我的臉上還帶著笑容,眉眼上揚,滿臉喜悅,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沒有脂粉遮掩的臉上,純純自然。

樓正齊的黑眸看著我,停頓了幾秒,邁開修長的腿上前。

電話裏,何子燁還在繼續說著,我心中升起一抹異樣來,有種被樓正齊抓個現行的窘迫,看著樓正齊離我越來越近,胸膛裏的心髒不安的跳動起來。

樓正齊在我的身邊站立,他伸手便拿過我的電話,放在耳邊,安靜的夜晚我都聽見何子燁略帶笑意的聲音,“他後來買還買了一隻一元錢的花到學校來,中午十二點站在女生寢室樓下喊著蒙娜麗莎我喜歡你!你說好笑不好笑?”

我臉上的笑容淡去,留下的隻是忐忑。

樓正齊的臉色沒有變化,濃黑的劍眉都沒有動一下,可我分明感覺到一股冷意在蔓延,鬆木香從樓正齊的身上飄出,我呼吸緊張,心裏一片沉重。

何子燁沒有聽見我的回答,又繼續說道,“吳瑕?”

樓正齊修長的手指點了話筒一下,將手機放在陽台上,一把拉過我,壓在陽台上。

陽台到我的背脊,樓正齊用力的壓著我,我的頭都落在外麵,夜風吹來,有些涼,而我被樓正齊的力氣嚇住,不免驚呼而出,“啊!”

電話那邊何子燁也聽見我的尖叫聲,問道,“吳瑕,你怎麽了?”

樓正齊將我提起,坐在陽台上,一隻手禁錮著我的腰,一手將我壓再半空中,我的腳懸空,身體向後倒,這套房位於三十五樓,我的頭被迫往後倒,看見背後的高度,我有恐高症,深不見底的高度在夜色的遮掩下,就像一個黑洞,我害怕,緊張,更多的是恐懼。

我整個人就樓正齊的一隻手環住腰,如果他鬆手,我便會墜落,從三十五樓跌落,定然是粉身碎骨,一灘血跡。

樓正齊還在用力將我往後麵壓倒,我的身體除了腳都在半空中,手腳冰涼,害怕的尖叫著。

我的手根本夠不著樓正齊,隻有腿緊緊的夾住樓正齊,雖然生活不如意,我還是想延口殘喘。

樓正齊邪惡的說道,“夾緊!”

何子燁聽見樓正齊的聲音,立刻問道,“吳瑕,誰在你身邊?”

樓正齊惡根漸生,薄唇一動,“你叫啊,再大聲點!”

樓正齊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電話裏,何子燁也聽見了,說道,“吳瑕,你和誰在一起?”

樓正齊一手將我壓在陽台外,俯身靠近電話,喘著氣,說道,“何子燁,你聽不出我們在忙嗎?”

樓正齊說著,手再次將我推出,環在我腰際的手隱約出現鬆動,我的身體懸在半空中,無助,驚慌,害怕,恐懼,都化成了尖叫聲。

我伸手想要抓住什麽,可什麽也抓不住,夜風在耳畔呼呼作響,厚重的鬆木香漸漸遠去。

何子燁聽著我的叫聲,有些生氣的掛斷電話。

樓正齊的手還是沒有抓緊我,我向樓正齊靠近,腳勾住他的腰,怎麽也不鬆。

時間就像停滯不前似的,幾秒鍾的時間就像過了幾小時,待樓正齊將我抱下來,我的腿都軟了,可我還是挺直著背脊,抬頭望著樓正齊,雙手不聽大腦使喚的捶打著樓正齊的胸膛,黯啞的聲音吼道,“樓正齊,我恨你!”

“我無所謂!”樓正齊說道。

他僅是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將我壓在陽台上,有了剛才的動作,我自然不敢再惹樓正齊,有股委屈的熱流從眼眶滑落。

樓正齊的黑眸盯著我,揚起手,有些許重量的卡片落在我的身上,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見樓正齊離開,這才無力的滑落坐在地上,淚水就那麽流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為了什麽在哭泣,隻是心裏堵得慌,眼睛裏一陣滾燙。

我不喜歡流淚,那是懦弱的表現,我仰著頭,看著沒有星星的黑暗夜晚,夜風吹起我的長發,我心有點涼。

陽台上擺放著一盒香煙,我顫抖著手拿起一支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讓我的心情漸漸平複,抽完一支,我才從地上站起。

一個輕微的聲音落在地上,我低頭一看,是一張金色的卡。

我從地上撿起,猛然就想到剛才樓正齊離開甩動的手,又想到樓正齊對我做的事,伸手將卡放在半空中,捏著*的手卻沒有鬆開,我如果丟了這張卡,樓正齊並不知道我丟了它,說不定認為我接受了卡,我還是將卡收在包裏,找個適當的時機還給樓正齊。

我腿有些無力的走回臥室,諾大的房間沒有樓正齊的氣息,我才安心的躺在**。

已經是半夜,我眼睛酸澀難受,卻怎麽也無法入睡。

我一想到樓正齊讓何子燁誤會的事,心裏一痛,呼吸不過來,知道我與何子燁不可能在一起,可還是想要留下一點美好在他的心中。

初戀難忘!

樓正齊一晚也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沒有他在,我放任著情緒,獨自舔*痛與滄桑。

早上的時候,我才睡著,可剛睡不久,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模糊的接起手機,說道,“喂?”

那邊傳來何子燁溫和的聲音,“吳瑕,我在渝城廣場,有驚喜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