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正齊的呼吸本是熱熱的,可我感覺是冷的,渾身的毫毛都豎了起來。

樓正齊拉著我走出包廂,步伐很快,我跟不上,幾乎是被樓正齊拖著走出墮落天堂。

泊車小弟見樓正齊下來,立刻將車開了出來,打開車門恭候站在一邊。

樓正齊看也沒看侍者一眼,將我推進車,緊隨離開。

跑車裏一陣安靜,靜得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叮叮叮,樓正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接,電話又響了起來。

樓正齊眉頭一蹙,接起電話,說了三個字,我不來。

後麵我才得知樓正齊今晚到墮落天堂的目的,隻是我還有些接受不了潘森所言,他是為了我,不過這樣很好,至少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樓正齊花錢是少爺,我隻是為了錢陪酒的小姐。

後麵,樓正齊踩下油門疾馳,我眼角劃過直線景物,牢牢抓緊扶手,不敢開口。

樓正齊將車停在別墅門口,推開車門,從駕駛室拖出我。

我撞在車上,胸口一陣生疼,腳剛落地,來不及呼吸一口,又被樓正齊拖進房間。

“滾去洗幹淨!”

我抬眼看見原本透明磨砂玻璃,不知何時已經掛上窗簾。

樓正齊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皺起眉頭,大步向前,一腳踢開浴、室門。

嘭的一聲,我心都顫了顫。

樓正齊大掌一揮,那些掛上的布簾,瞬間就被撕扯在地,還用腳踩了幾下。

我猜不透樓正齊的行為又是哪門,站在原地。

樓正齊向我走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便向浴缸走去。

他將我丟在浴缸裏,拿起花灑直接打開冷水,從我的頭上澆下。

別墅裏安置了中央空調,被樓正齊這樣一澆,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身上的雪紡紗打濕、了水,緊緊的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密密匝匝的冷水流進我的眼睛,一片刺痛,呼吸不過來,我掙紮起身。

樓正齊伸手壓住我頭,不準我起來。

水流進鼻息裏的痛苦,令我反抗,水濺了一地,打濕、了樓正齊的衣服。

樓正齊還是不管不顧,繼續壓著我,在我憋著一口氣,要窒息的時候,丟開花灑,動手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

樓正齊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暴力,我快要以為樓正齊也不錯的時候,他的暴戾又一次向我襲來。

他的手勁很大,隻是一扯,我身上的衣服就化成了一片破布,丟棄在角落。

他又使力扯落我身上的遮掩,不解氣的又一次拿起花灑對著我的頸脖衝水。

他的大掌用力的抹在我的臉上,嘴上,還有頸脖上,留下深深的紅印後才罷休。

他又放了一缸熱水,給我再洗了一遍,這才將我拖出浴、室。

在離大床幾步遠,樓正齊用力一推,我就倒在床、上。

我不知道樓正齊為何發這樣大的火,被他陰鶩的神情嚇住,第一次的教訓還在,自然反應從床邊逃開。

樓正齊就像逗弄小貓似的,慢慢向我走近,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的紐扣,從袖扣到身前。

天藍色的襯衣,被樓正齊丟在一邊,露出精瘦有力的肌肉,一步一行,張弛有度,四四方方的一塊一塊。

我站起身,向後退縮。

不過一轉眼,樓正齊就來到我的身前,手腕使力。

我隻感覺胸膛一陣震動,腦袋眩暈,再次恢複過來,我已被樓正齊壓在身下。

他的薄唇沿著我的唇遊走,動作很輕,明顯與他陰鶩的臉不相稱,我心跳異常,左心房裏的心髒就像要跳出體外似的。

樓正齊的唇下滑,在我的頸脖,昨天咬傷的部位咬了下去。

“啊!”

那裏緊挨著動脈,我疼的渾身發顫。

這次,樓正齊的力氣要大得多,我分明感覺到血液從傷口流出來的聲音。

樓正齊伸出舌頭,舔、*血液。

他抬起頭,我看見他薄唇上沾上我的血,分外妖、嬈。

此時的樓正齊,像極了歐洲王室裏的吸血鬼伯爵,俊美的臉,陰沉的氣息,唇紅齒白。

我向後退,頭卻抵在床頭,再也移動不了。

樓正齊看著我驚慌的模樣,唇角上揚,拉著我的手腕,又一次將我拖在身下。

那些被何子燁吻過的地方,全都是樓正齊的味道後,這才進入主題。

樓正齊技術了得,我本是不願意,卻經不住他的聊吧,渾身就像成千萬上隻螞蟻撕咬似的,十分難受,我在樓正齊的身下扭動,嘴裏更是發出虛空的聲音。

樓正齊鬆開了我,白色的燈光下,樓正齊就像一尊石像,沒有一點起伏。

他冷眼看著躺在床、上被情Y染紅的臉迷亂眼神的我,薄唇一動,“說你以後不會再讓別的男人碰!”

我的腿在樓正齊的身上扭動,血液沸騰,難受得緊,嘴裏一片口幹舌燥。

我臣服在樓正齊製造的氛圍裏,我照著樓正齊所說重複,“我以後不會讓人碰。”

嬌、軟的聲音,一點也沒有樓正齊說出那般的氣勢。

“吳瑕,你真賤!”

樓正齊下一句話,讓我猛然清醒過來,就像醉酒的人被一盆冷水澆下,我裏外都涼了。

那一刻,我就像一條死魚攤在床、上,沒有動作。

樓正齊不滿意,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壓在他的腹部。

“媽的,就你這副賤骨頭,我還有反應,給老子吞!”

我不是不明白樓正齊的話,墮落天堂裏的小姐,媽咪都會教導她們如何伺候好客人,而這個動作便是最基本的。

當初,我也被媽咪帶去教導,我看著島國片子裏的動作,立刻就作嘔起來。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被迫這樣做。

我自然不願意,樓正齊的大掌掐住我的下顎,迫使我張開嘴,他脫下衣服,迫使我動作,直接抵在我的喉嚨上。

我立刻就嘔吐起來。

樓正齊不鬆手,一手揪住我的頭發,一手掐住我的下顎,不斷前進後退。

我嘔吐得厲害,眼淚都給弄出來了。

樓正齊還是不放手。

後麵,更是在我的嘴裏放了出來。

那股腥味讓我再也忍不住,推開樓正齊衝進浴、室大吐特吐起來。

我將黃疸水都吐出來了,還想吐。

我不知道在浴、室裏呆了多久,快要虛脫的走出浴、室,臥房裏沒有樓正齊的身影。

我的衣服被樓正齊撕爛了,淩、亂的大床讓我不斷想起剛才的屈辱,我受不了這裏壓抑的氣氛,找了一件樓正齊的衣服穿上,跑出別墅。

三樓陽台,一抹黑影屹立,點點火光閃現。

樓正齊穿著睡衣靠在陽台上,手指上夾著雪茄,放進嘴裏,吐出煙圈,薄霧模糊了他的俊顏,隻有那雙黑眸分外的幽深。

我跑出別墅,還沒有喘過氣,一抹黑影筆直的站在我麵前,我嚇了一跳,緊緊抓、住襯衣。

“吳小姐,請上車!”

漆黑的夜裏,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不遠處,我不想坐樓正齊的車,可我現在這個模樣,沒有手機,沒有錢,還穿成這樣,也隻能上車。

潘森開車。

我坐在後排,望著漆黑的夜晚,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一句話,是夜遮掩了人性的醜惡。

車開到一半,潘森破天荒的開了口,“吳小姐,你不要怪罪樓少,他——有苦衷,今天讓齊浩叫來允文少爺,本是想讓允文少爺破財,不知怎的,就帶出了你——”

我沒有說話,樓正齊有苦衷,他就可以折磨我?

我特麽不是傻蛋,被他這麽折磨後,還要原諒他,不過我是一個小姐,樓正齊是客人,無所為怪罪。

忽然,我腦中一閃,猛然想起。

樓正齊這個嫖、客都沒有付我錢呢?

我心裏狠狠罵了樓正齊一句。

有錢人,太壞,嫖了也不給錢!

但是,我已經坐在車上,也不能讓樓正齊的司機調轉車頭去找他要錢。

而且,我哪敢向樓正齊要錢,今晚他那麽暴力,我躲他還來不及呢。

潘森見我不說話,又道,“昨晚,樓少本在談生意,接到你的電話,立刻就離開了,還去墮落天堂接人,車開得很快,闖紅燈到允文少爺的住處,樓少讓允文少爺破財就是為了替你出氣,你不該氣樓少的,他——”

後麵,潘森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我也不想問。

樓正齊為了我?

我隻有嗬嗬一笑。

後麵,潘森沒有再說話,而我閉上眼睛,不知怎麽就想到了昨夜,心裏還是感激樓正齊從允文的手中救下我。

潘森將我送到樓下,我緊了緊身上寬大的襯衣,這才走上樓。

我打開房門,意外看見那間沒有住人的房間有聲音傳來。

我放慢腳步走到門口,半掩的房門露出裏麵趴在床、上的人。

我沒有看清是誰,隻見那人的背上一片交錯的痕跡,手吃力的想要給背上藥。

雖然沒有認出是誰,可看見她困難的模樣,我走了進去,沒有說話,拿過女子手上的藥膏,輕輕的塗抹上受傷的背脊。

那些傷痕不深,卻讓原本美麗的雪白美背琳琅,紅痕深深破壞了美、感。

“是你!”

我將藥膏放下,這才看見對方的臉。

魏敏掃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真誠的說,“昨晚謝謝你。”

魏敏睜開眼睛,掃向我,淡淡的說道,“不用謝我,我是收了別人的錢,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當下,我就想到潘森說的,樓正齊開車從墮落天堂接來人。

我自然是感謝樓正齊的,可經過剛才的事情,我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麽感覺,給我一顆糖,又給我一頓苦,我又不是欠虐,一碼歸一碼。

魏敏不說話,我也不好繼續呆在她的房間裏。

她看見我身上穿著的襯衣,眼珠轉動了一下,我來不及思考,魏敏又恢複自然,說,“我要休息,把門帶上。”

我走出房間,回到房間,靠在門上。

忽然,我的座機響了起來。

我這才想起我的手機落在允文的家裏了,這個時候是誰給我打電話呢?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吳瑕嗎?”

我聽著聲音有些陌生,回道,“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修冰,現在就在你樓下,你下來,我將手機還給你。”

我掛上電話,換了衣服就向樓下走去。

修冰瘦瘦的身影被小區門口的路燈拉得有些長,我快步上前,修冰看見我,將手機拿出。

我接過,說,“謝謝!”

修冰的臉一半藏在黑暗中,出現的那一半帶著一抹淡笑。

我想到昨夜還是有點不自然,修冰就像看出來了,說道,“晚了,你上去吧。”

修冰離開,我看著他的背影,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下次,我請你吃飯。”

修冰腳步一頓,轉身走回我的身邊,看著我,說,“我現在餓了。”

我一頓,看著修冰,笑著說道,“路邊攤介意嗎?”

修冰搖搖頭,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

我帶著修冰去了附近的夜市,走進一條街,裏麵全是琳琅滿目的食物,自然不是什麽環境優美的地方,而是龍蛇混雜的小攤。

我領著修冰去我經常去的一家砂鍋小吃店。

店麵有些簡陋,不過座椅稍微幹淨幾分。

我點了幾個砂鍋,要了幾瓶啤酒。

我們邊吃邊聊,修冰問我是不是特看不起他,我隻是淡淡一笑,同樣問題問他。

我們相互一笑,原本心情不太好,可與修冰聊了幾句後,我心情又好了起來。

他送我回到小區,才離開。

我走回房間,手機關機了,打開一看,上麵好幾個未接來電,樓正齊打了三個,李燕打了兩個,伊蘭打了兩個。

我直接點開李燕的電話,回了過去,李燕沒有接,我估計她是有客人在,沒有帶電話。

給伊蘭打了一個電話,她似乎很高興,電話裏有些吵雜,似乎在某個熱鬧的地方。

我聊了幾句,便掛下電話。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經是淩晨。

我心裏有些慌,總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最後從床、上坐起,打開燈,拿著手機玩起遊戲。

我剛打了一會遊戲,電話進來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吳瑕,這麽晚了,你還沒有睡覺?”

是媽的聲音,我有點激動,回道,“馬上就睡,媽,你怎麽還不睡,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嗎?”

我媽在電話那邊猶豫,我直覺她有事,又問道,“媽?”

媽在電話那邊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吳瑕,這事你爸不讓告訴你,可現在事情鬧得很大,我們家沒有辦法,趁著你爸睡著,我偷偷給你打電話,免得他知道生氣。”

我聽著媽不著重點的說話,心裏一陣著急,催促道,“媽,你倒是快說啊,我都急死了。”

“你弟弟在學校打架了,傷了一個政要的兒子,小孩子打架是正常的事情,可對方就是不依不饒,住在醫院裏,讓我們拿二十萬,你爸想要事情平息,將你拿給我們的兩萬送了去,帶著弟弟賠禮道歉,可對方一點和解的意思也沒有,更是放話,要麽賠錢二十萬,要麽打斷你弟弟的一隻手。吳瑕,我記得上次送我們回來的小何,看樣子混得不錯,你要不找他找找關係,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你爸將弟弟打了一頓,可事情發生了總要解決,二十萬,我們就算是賣了房子也湊不出來,打斷你弟弟的手,我們又怎麽能忍受!對方更是要求下周回答,否則就上門將弟弟抓走!”

我媽的聲音有些哽咽,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在垂淚。

我的心揪起,對媽說道,“媽你不用擔心,這事我來想辦法。”

我在哪裏想辦法,隻是寬慰媽而已。

掛下電話,我將認識的人從腦中過濾了一遍,自動刪除了樓正齊。

思來想去,我還是給何子燁打了個電話,這似乎是我以前的習慣,隻要遇到事情,總是先告訴何子燁。

我撥通電話,那邊遲遲沒有人接,我又撥了一次,對方有人接了卻不是何子燁,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一陣緊張,這人恐怕是何子燁的未婚妻,想到之前的事情,我立刻掛斷電話。

夜深人靜,我隻要想到媽說的事情,就平靜不下來。

我靠在牆壁上,翻動著手機,最後將手停留在李燕的上麵。

電話響了兩聲,便接起。

李燕似乎喝得有點多,聲音有些打結,我還是將事情告訴了李燕。

李燕的酒一下就清醒了不少,她直接告訴我,隻有一個人可以救我,那便是樓正齊。

我才從樓正齊的別墅滾出來,暗自發誓絕不找他,可這話說出不到一天,又發生了巨大變化,我心裏糾結得厲害。

現在是周末,隻有一天就到下周一了,時間緊迫,容不得我思考。

最後,我還是認命,給樓正齊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我心跳得厲害,又打了一遍,對方還是沒有接,最後,我實在等不了,換了一套衣服打車向樓正齊的別墅而去。

我是懷著僥幸的心裏去試試能不能碰到樓正齊。

車停在別墅外,我下車走向別墅,心砰砰直跳。

別墅裏一片漆黑,門沒有鎖,我直接就推門進去。

我拿出手機照明向樓上走去。

我推開臥室門,黑洞、洞的一片,心高高提起。

我眨了下眼睛,仔細看著房間裏,沒有發現人。

我向裏麵走去,安靜的房間,隱約可見我的心跳聲。

手機的燈光照射不遠,有些模糊。

“你在找什麽?”

忽然,樓正齊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吹拂的熱氣落在耳畔上,涼涼的,我身上的毫毛都豎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將手機轉過方向,抬眼就你看見樓正齊項長的身影,眸光幽幽的盯著我。

我的手落在胸膛上,安撫著異常的心跳,說道,“人嚇人是會嚇死的!”

樓正齊打開燈,穿著一條長褲躺上床,眼角掃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你來做什麽!”

我將手機放回包裏,手指攪動了幾下,開了口,“樓少,你認識某縣城裏的機關人員嗎?”

樓正齊黑眸看向我,淡淡的說道,“與你有關係嗎?”

“樓少,這事很重要,我請你幫幫我。”

“幫你?你不是討厭我嗎?”

樓正齊臭著一張臉,薄唇一抿。

我猶豫了片刻,將手提包放在一邊,向斜躺在大床、上的樓正齊走去。

我的腳步很慢,思想作鬥爭,臣服在殘酷的現實裏。

我在大床前的沙發上跪下一隻腳,膝蓋壓在沙發上,心沉了下去,既然決定了,可心裏為何那麽難受。

樓正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

我顫抖的伸出手去解樓正齊的褲子,弄了好幾下,還是沒有解開。

樓正齊一下揮開我的手,從床、上下地,項長的身影立在房間裏,冷冷的說道,“我不勉強!”

當下我就慌了,現在的我就像溺水的人,隻能拚命的抓、住眼前的浮萍。

我立刻拉住樓正齊垂放在身側的手掌,說道,“不勉強,我是自願的。”

說著,我伸手解開身上的衣服,脫下。

樓正齊沒有轉身,我果著身體抱住樓正齊的宰腰。

樓正齊也沒有轉身,我隻能按照自己經曆的還有看過的動作模擬。

樓正齊比我高出許多,我踮起腳尖,嘴才勉強湊到他的頸脖上,我伸出舌頭,舔、*他微白的頸項。

我的腿顫抖得厲害,手心更是滲出一片冷汗,開工沒有回頭箭,況且我也不打算回頭。

我閉上眼睛,將樓正齊想成我喜歡的男子,這樣似乎沒有那麽緊張壓抑了。

閉上眼睛,我的感官就分外的敏感。

我清晰的感覺到樓正齊抖了一下。

我沿著樓正齊的頸脖親吻,樓正齊還是不轉身。

我心一橫,踩在床前的沙發上,夠到樓正齊的耳畔,唇湊上,在他的耳、垂上含了一下,又吸了一口。

樓正齊渾身一怔,在我又要動作時,轉過身,一把抱住我的腰,說道,“這是你自動上門,我可沒有強迫你!”

我點點頭,小聲應道。

樓正齊反客為主,立刻獲住我的唇,霸道的深吻,不容人忽視他的存在。

他帶走我的呼吸,在我極度缺氧時,他才鬆開我。

“讓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一聽樓正齊願意幫我,立刻就點頭答應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姐,他的條件再苛責我也能接受,不過,我還是將我的禁忌說了出來,“我不願意做別人的小三。”

樓正齊嗬嗬一笑,道,“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我聽見這話,心就落回原處。

“說吧!”

我將事情告訴了樓正齊,樓正齊掃了我一眼,充滿著蔑視,跋扈的說,“這點破事也值得你勞神。”

這點破事?

樓少爺,那可是關係到我弟弟的身體健全。

不過,像樓正齊這樣的男人,恐怕是沒有什麽棘手的事情吧?

“我許久沒去某縣城了,陪你去玩玩。”

樓正齊看著我,吩咐道,“給我將衣服拿過來。”

我乖乖的走向衣櫥,有錢人真是奢侈。

衣櫥裏的衣服都是配套好的,就連鞋子都搭配好了,我拿了其中一套走向樓正齊。

樓正齊張開手,等待我伺候。

這個時候,樓正齊是大、爺,我自然要將他伺候舒服。

我給樓正齊穿衣服,沒有那麽慌亂了,很快就穿上衣服,隻是給他換褲子的時候,還有些不自然。

我解開樓正齊褲子上的紐扣,手在拉下拉鏈的時候,一抖,手就挨上他的某個地方。

我的手背立刻就滾燙起來,就像要灼燒起來似的。

我的臉一紅,不敢看向樓正齊。

樓正齊垂下眼眸看著我,淡淡的說道,“我有說過要換褲子嗎?”

我更是無地自容,臉就像熟透了的番茄,一碰就能滴出、血來。

樓正齊看著,薄唇微揚,眉梢上、翹,隱約透著幾分好心情。

樓正齊拿開我的手,自己拉上拉鏈,邁開修長的腿向前走去。

我立刻快步跟上。

我以為樓正齊會讓潘森開車,沒想到他自己駕著保時捷卡宴衝出別墅。

我坐在副駕駛上,係著安全帶,看著樓正齊的側麵,感謝他能幫忙。

樓正齊沒有像以往那般開車很快,隻是比何子燁要快出不少。

早上五點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去往某縣城的高速上了。

“困就睡,不要到時給我一張縱、欲、過、度的臉,老子看著不順心!”樓正齊直視著前方說道。

我聽著樓正齊的話,真想糾正樓正齊的用詞,累就是累,縱、欲、過、度,也隻有樓正齊的嘴裏才會出現這種話。

“你開車小心,我睡會。”

“廢話真多,女人就是麻煩!”

我確實太困了,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樓正齊的車速慢了些。

天亮的時候,樓正齊已經將車開到縣城,我睜開眼睛,看向樓正齊。

他的下顎出現點點青色的胡渣,他的眼眸也出現點點血絲,有些疲憊,我說道,“樓少,我餓了,吃個飯再走吧。”

樓正齊掃了我一眼,還是將車停在路邊。

他可不是中規中矩的停在車位裏,而是占了兩個車位,收停車費的老者上前正要開口,樓正齊拿了一張五十給老者,說道,“不用找了。”

老者穿著陳舊的衣服,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我帶著樓正齊去了一家麵館,環境一般,還算衛生。

我看見樓正齊的眉頭皺了一下,隱約有點嫌棄。

“這家開了很多年,是縣城裏的老字號,味道不錯,你試試。”

樓正齊沒有說話,跟著我走了進去,我選了一張桌,樓正齊沒有坐,我明白他是有點嫌髒,像他這樣的貴公子,想必是第一次到這麽“寒酸”的地方吃飯吧。

我抽了幾張紙將凳子擦幹淨後,樓正齊才坐下。

我點了兩碗麵。

我又去消毒櫃拿了兩個空碗,倒了兩碗豆漿,拿了兩雙筷子,回到小桌。

樓正齊十分高大,坐在小店裏,顯得特別突出,加上他的清俊容顏,自然散發的高貴氣勢,立刻就引起眾人的注視。

樓正齊不喜,薄唇下落,沉著一張臉,可這樣也不減他絲毫俊美。

老板將麵條端上,我攪動幾下,聞著酸辣的味道,立刻就食欲大開,吃了起來。

樓正齊卻不動,隻是勉強喝了一口豆漿,吞咽的模樣,眉頭皺起,就像吃什麽難吃的東西似的,喝了一口,他便不願意再喝了。

我知道樓正齊從小咬著金湯匙出生,沒有說話,隻是快速的吃完麵條,與樓正齊走出麵店。

當我們經過縣城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的時候,我問道,“要不要進去吃個早飯?”

“你弟弟就快被人抓走了,你還有心情吃飯?”

樓正齊一句話讓我立刻閉上嘴,安靜的坐在車裏,樓正齊問了我家的地點,導航去的。

他看著四車道變成兩車道再變成一車道,臉都黑了,眉頭微蹙,唇角翹、起,一副不滿。

當車要行駛到我家背後的時候,我開口道,“樓少,車就停在這裏吧。”

保時捷也是上百萬的車,可樓正齊開著他橫衝直撞,一點愛惜的意思也沒有。

“家在哪裏?”

我看著樓正齊緊繃的神色,指著公路下的一棟小青瓦房。

樓正齊直接將車從公路上開了下去,一陣顛簸。

接上公路的岔道有一個坑,樓正齊不偏不倚將車輪開進坑裏。

油門聲轟響,一下從坑裏衝了出來,嘭的一聲撞上底盤,樓正齊沒有說話,將車開到我家門口。

我與樓正齊下車,爸媽聽見聲音,從屋裏走了出來。

他們穿著簡樸的衣裳,神情有些慌,在看見我時,立刻笑了起來。

爸媽將我們接進家裏,樓正齊看著我家的環境,破天荒的臉上沒有嫌棄,而是淡笑著一張臉,就連我爸問著他名字,他也沒有傲慢不理,還溫聲回答。

弟弟在家裏做作業,臉上有傷,嘴角破皮,我看著都有些心疼。

樓正齊看著我弟弟,走上前,溫聲與弟弟說話。

我媽讓爸去買些菜與肉回來。

爸很快就買來菜肉,媽拿進廚房開始做飯。

樓正齊與我弟弟爸爸在正屋裏,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做好飯,我們便將菜端上桌,樓正齊自動的在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吃菜,完全沒有在麵店裏的嫌棄。

爸拿出他珍藏的五糧春,與樓正齊喝著酒,沒有提起弟弟的事情。

氣氛融洽,原本高高興興的一頓午飯,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吳啟堯,出來!”

我爸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酒都灑落幾分。

樓正齊將筷子一放,大步走出,站在門口,沉聲道,“誰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