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發還在滴水,手上也沾上水珠,滑了一下屏幕卻沒有接上電話,電話延續了半秒鍾斷開,不過瞬間,電話又開始叫起來。

就像催命似的,我快速將水滴擦去,手指在身上抹了幾下,這才滑下接聽鍵。

“吳瑕,你總算開機了,立刻到墮落天堂來!”

歡姐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有點急,我隱隱感覺得出了什麽事。

宿醉、一夜奢靡,我反應有點遲鈍,還沒有猜到歡姐找我去墮落天堂為何。

我腦袋有點木訥,將頭發吹幹,換上衣服看見鏡中自己臉色蒼白得厲害,我給自己花了一個裝,換了一套還算不風塵的衣服走出。

我拿著手提包離開,打車來到墮落天堂。

我剛下車,便看見墮落天堂門口停著幾輛警車,車裏空空的,走進裏麵,我看見好幾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子在問話,而不遠處一個神色萎靡的女子,她的頭發散亂,臉上有些紅腫,嘴角似乎還有著一點點血絲,衣服皺巴巴的穿在身上,兩個警察站在她兩邊。

“吳瑕,過來!”

“警察先生,昨晚就是她與蒼月空在一起,具體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們問問在場人,”歡姐與一個拿著筆記錄的人說著。

我不明,看著警察,歡姐看著我,說,“吳瑕,警察先生接到報案,說是我們公司濫用**、穢藥品讓女子賣、**。”

蒼月空坐在邊上聽見我的名字,立刻就抬起了頭,那雙大眼睛含著恨意、怒意的盯著我。

我被蒼月空盯著,背脊都有點發涼,拿著筆錄的警察先生看著我,問道,“你昨晚與當事人同台?”

我心中自然也猜到幾分,看著歡姐慎重的眼神,又看向蒼月空含恨的模樣,雖然現在的蒼月空令我厭惡,可我也記得當初那個天真無邪在我身後喊著霞姐的少女,然現實就是現實,我隻不過是墮落天堂裏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子,沒有我照樣還有人出來指正蒼月空,片刻的思想沉澱,我開了口,“警察先生,我可以作證,公司沒有用藥物控製我們*。”

“為何她說就是公司下了藥?”

警察指向一邊坐著的蒼月空。

原來,昨天晚上王霸天將我弄走後,王滄海與醉酒並下了藥的蒼月空運動起來,王霸天回來見包廂裏一片靡靡,他與另一個女子開始起來,不知怎麽的,後麵就成了王霸天與王滄海兩人與蒼月空一起,蒼月空中的藥與我的一樣,說是國外偷運進來的違禁品,效果就算是貞、潔、、烈、女也能變成**、婦,隻是對身體傷害極大,當然嫖、客是絕對不會擔心妓、女身體的。

這事也是蒼月空自作自受,她知道我與王霸天、王滄海有過節,憑借自己出色的外表,勾搭上他們二人,想要懲治我,不想那兩人早就垂涎蒼月空的G乃,蒼月空是想將我灌醉,然後讓他們父子兩人一起上、我,卻沒有想到著兩父子搞到了違禁藥,兩瓶酒都下了藥。

正當王霸天、王滄海一個前一個後,玩得正帶勁,包廂門被打開了,梁博帶著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保安走了進來,王滄海、王霸天一下就愣住了去,器具還在蒼月空裏麵,愣了幾秒,才出來。

梁博也沒有說話,隻是轉過眼睛,讓王滄海、王霸天穿上衣服,這才開始談話。

梁博本來氣場就顯得陰冷,他三兩句話就嚇住王滄海,王滄海在渝城也算得上有點勢力,有點勢力的人總好那點麵子,梁博又說了幾句,王滄海便想掏錢買麵子,梁博出麵,錢自然是不少,大約八位數,梁博可真是狠,一下便將王滄海一半多的資金攏到了墮落天堂,這麽多錢王滄海自然不願意,可梁博用包廂裏的針孔攝像威脅,梁博讓王滄海看了看裏麵的畫麵,那個勁爆,最後王滄海不得不接受梁博的高額賠償。

蒼月空醒來,發現自己經曆的事情,找梁博哭訴,梁博知道蒼月空的算計,罵了蒼月空,蒼月空不服氣,她自認為她與溫先生走了幾天場,尾巴翹上天,想去找溫先生。

說實在,溫先生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蒼月空與王滄海、王霸天那些事,溫先生惡心,本是仗著蒼月空G身材降低級別,還能賺錢,哪知道蒼月空不依不饒,在公司裏大吼大鬧,惹怒了梁博,梁博讓蒼月空滾。

蒼月空趕出墮落天堂,懷恨在心,便報了警說墮落天堂為了讓小姐交易,給小姐下藥,蒼月空身體裏還殘留著藥,讓警察化驗,警察這才帶著蒼月空來到墮落天堂。

有句話叫,胸大無腦,我看蒼月空算是演繹夠了。

她一個來自島國的女人就能絆倒墮落天堂這顆大樹,簡直癡心妄想,徒惹無妄之災。

“警察先生,昨晚我與她在一個包廂,我們隻是陪客人喝了點酒,一人一瓶威士忌,我有些醉酒,便去洗手間,後麵醉倒在洗手間,她醉倒在沙發上,後麵我也不知道了。”

“吳瑕,你撒謊,就是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蒼月空激動,眼裏全是憤怒,盯著我的模樣就像要將我剝皮吃肉喝血,不過她在憤怒,我也隻是淡淡的看著她,我不是心太狠,而是蒼月空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一個成年人定然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而我早就付出代價。

“好了!蒼月空你不過就是從島國過來的女子,仗著自己的戶籍在墮落天堂為非作歹,給客人下藥,事後還威脅客人給錢,客人不給錢便將錯怪在公司,怪在同事上,要不要公司將你的證據拿出來,放給大家看!”

蒼月空聽著歡姐的話,大聲嘶喊道,“我沒有,沒有,你們撒謊!”

歡姐冷眼看了看蒼月空,對著身後的人交代了幾句,立刻便有人拿出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當下一段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傳來,蒼月空充滿欲、念的叫聲,王霸天、王滄海異於常人的興奮,短短一分鍾,蒼月空煞白了臉。

“警察先生,我們墮落天堂是絕對不允許員工交易的,我們在包廂裏都安裝了針孔攝像,昨天晚上就是她破壞了公司原則,總經理親自帶人將他們在現場抓獲,教育她,她不服氣,將事情鬧到警察局,真是對不住。”

這個時候,郭永勝也走來過來,他從包裏摸出一個折疊好的硬紙,拉住為首的檢查人,握了握手,將那東西交到對方手裏,並說道,“警察先生,請你嚴肅對待這件事。”

為首的人,摸了一下手心的東西,立刻就笑了,說,“一定嚴肅查辦,竟然為了一己之私,對客人下藥,回去一定好好審問!”

警察離開,帶走蒼月空,蒼月空臨走時的模樣,留在我的腦中很久,那是帶著怨恨,還有一種無力妥協。

後麵聽人悄悄說,蒼月空直接關進看守所,在裏麵受了不少的苦,被看守所裏的犯人輪了,下場很慘,四肢都斷了,流血過多而去,她的身份是島國人,看守所不能處理她的屍體,便將她交給島國駐在渝城的領事館。

從蒼月空這件事,我更是明白小姐的命太廉價了,死了就像死了一隻螞蟻一樣,沒有痕跡。

我回到住處,蒼月空住的那件房還空著,不知為何,我心裏慌得厲害,買了些紙衣服給蒼月空燒去,心裏萬分愧疚。

燒完紙的那天晚上,我就生病了,病得很厲害,呼吸不過來,就像被什麽掐住喉嚨,肺裏缺氧。

李燕回來正好聽見我在房間裏胡亂說話,她打開門,看見我青紫的臉,打了醫院急救電話,我才活了下來。

醫生說我得了急性盲腸炎,切除了,在醫院裏住了三天院,回到家裏靜養了五天,卻怎麽也不想去墮落天堂上班。

墮落天堂就像一個漩渦,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會不會向蒼月空那樣交代出去。

我的怯懦,在得知伊蘭的事情後,上了班,李燕告訴我,現在墮落天堂明文規定不準裏麵的小姐*,隻能在公司陪酒,當然有些大人物除外,現在他們的規劃轉向了,為那些有錢人、富二代找心儀的小三,高級小三。

伊蘭與奇文在一起了,伊蘭在歡姐幫助後的第一次給了齊雲,齊雲對伊蘭特別好,給伊蘭買了一輛甲殼蟲,還給她每個月五十萬的生活費。

李燕告訴我,齊浩的堂弟齊雲就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他揮霍的錢都是強給家裏要的,齊雲家裏隻是小資產階級,根本不夠齊雲玩,他給伊蘭的錢,是背著他父親從公司賬務上盜取,讓我給伊蘭說讓她離齊雲遠點,而且齊雲的父親為了公司利益,主動將齊雲與另一家大公司老總的女兒訂了婚,就等著女方從國外留學回來舉辦婚禮。

齊雲沒有一點長處,除了一張皮相。

我知道李燕的性格,她是不會害我與伊蘭的,可現在伊蘭鮮少回家,我根本就見不到她人,隻有去墮落天堂看能不能遇見她。

自從蒼月空出事,我好些天沒有來,走進休息室,看見不少女子都坐在座位上沒精打采。短短幾個月,墮落天堂死了好幾個人,我也是心情沉重。

我剛要換衣服,歡姐走了進來,讓我們去她辦公室開了個小會,就是下周一公司決定讓我們去進修,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想去,那是一個十分隱蔽的別墅,裏麵住著一個對男人十分了解的男媽咪,他每次教導我們,我看著總覺得他是在揩油。

我微微蹙眉,小會結束後,我們又開始試台。

我找了一圈伊蘭,沒有找到,卻在電梯外遇到樓正齊,他的身邊圍繞著好幾個男子,一個個穿著講究,名牌加身,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樓正齊眾星捧月的站在首位,高昂的頭,緊抿的唇,一副不可一世。

我看著樓正齊,他就像沒有看見我似的,越過我走進電梯。

今晚的台號不是樓正齊的專屬包廂,我端了酒水去包,說真的,休息好幾天,我不想上班,可生活總是要繼續是吧,我躲也不躲不掉,心裏更是升起一股奇怪的想法,想墮落天堂倒閉。

“你來了,”這個熟悉的男人聲音,一下將我的煩躁掃去,抬眼看去,包廂裏坐著舒啟豪,頗具紳士風度,看見我到來,還從沙發上站起,麵帶微笑。

舒啟豪的身上,有一股成熟的男人味,那是歲月沉澱後出來的韻味,我看著心裏就沉著幾分,總覺得在舒啟豪的身上,我聞到了父親的味道,是包容寬恕。

我將酒放在水晶桌上,舒啟豪看著我,說,“你瘦了。”

我淡淡一笑,“病了。”

舒啟豪見我心情不太美麗,說,“這樣吧,我請你吃夜宵。”

我遲疑,舒啟豪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笑著說,“有時候出去走一走,心情就好了。”

“公司規定不讓*。”

“我們算是*嗎?”

舒啟豪帶笑的看著我,就像一杯陳年的酒,帶著鬱鬱芳香,我推脫不過,跟著舒啟豪走出墮落天堂,坐在他的路虎裏,一點也不緊張。

舒啟豪打開CD,放了一疊經典唱片,聲音醇厚的從音響裏流出,帶著一種古韻,他開車很慢,很穩,我坐在副駕駛看著夜裏渝城的風光,說真的,這是我第一次這樣靜靜的看著夜色。

道路兩邊的街燈一直蔓延到天際,十分的美麗。

舒啟豪將我帶去渝城的大排檔,說真的,我喜歡大排檔,不喜歡拘謹的餐廳,耳邊一陣喧嘩,讓我清晰的感覺到人氣。

舒啟豪點了這裏的特色,我們兩人就坐在露天場裏,吃著大排檔,看著夜空,夜風吹來,讓我心裏的沉悶一掃而空。

我們吃了兩個小時,舒啟豪將我送回墮落天堂,我從舒啟豪的車裏下來,笑著看向車裏的他,說,“謝謝。”

舒啟豪淡淡一笑,帶著歲月痕跡的臉上升起絲絲皺紋,卻一點不影響,反而有種成熟男人味。

“下次我們繼續。”

我點點頭,臉上笑容依舊。

我站在墮落天堂門口,忽然,一抹黑影在我眼前出現,鬆木香的味道在我的鼻息裏出現,我轉過頭,正好看見樓正齊從裏麵走出,也不知道樓正齊走出來多久,他麵無表情,薄唇緊抿,我立刻退在一邊,低著頭。

舒啟豪已經開車離開,樓正齊的座駕也被泊車小弟停在門口。

樓正齊卻沒有向跑車走去,向我走了過來,鬆木香的味道漸濃。

我低著頭,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落在我的麵前,皮鞋上倒影著黑影。

忽然,樓正齊一手挑起我的下顎,迫使我抬起頭,看著他。

樓正齊端詳著我的臉,微蹙的眉頭,我也不知道他又是怎麽了?

我的下顎就在樓正齊的手指上,扯出一抹微笑,“樓少,晚上好。”

樓正齊看了我幾秒鍾,開口道,“你去哪裏了?”

他嗅到我身上傳來的一股烤魚味,眉頭又緊皺了幾分。

“我出去吃了點東西。”

“和誰?男的?”

我慢了一拍的點點頭。

樓正齊拉著我的手便走進車裏,他的臉色有些不好。

樓正齊將我拉進車裏,跑車一下就離開了。

車裏,樓正齊並沒有說話,封閉的車廂,我一片緊張,不敢開口。

後麵,樓正齊直接將我送回了小區,我不明他拉著我就是送我回家?

我下車後,樓正齊駕車離開。

這是我第一次十點就回了家,洗完澡躺在**,玩起手機。

李燕約我明天中午去茶園吃飯,我今晚回來得早,明天定然能起床,答應了李燕的邀約。

我又翻了下網頁便睡了,早上八點醒來,我給自己弄了點清粥,喝了一碗,梳洗一番,簡單畫了個淡妝拿著手包走出家,打車來到茶園。

這時正好十一點半,我剛下車,齊浩也送李燕到了,兩人坐在車裏,齊浩似乎給李燕說了幾句,李燕點點頭,這才下車。

李燕看見我,立刻就向我走來,我們一起走進茶園。

這是一家帶著老渝城風味的餐廳,一走進裏麵,就聞到一股荒草氣息,很特別,所以引來不少附庸風雅的男女,大廳裏的特色不錯,我們就坐在大廳裏。

李燕也喊了伊蘭,過了半小時,伊蘭才姍姍來遲。

現在的伊蘭又與以前的伊蘭有點不一樣,怎麽說呢?

現在的伊蘭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被人細細澆灌下,綻放著最美的姿韻。

李燕有些擔憂的看著伊蘭,我想了想,在心裏琢磨著怎麽開口。

我們三人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點了這裏的特色,品著店裏特別供應的甜茶,邊喝邊聊。

從伊蘭的言語中,我不難看出她心情不錯,想了想,我開了頭,將齊雲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伊蘭遲疑了片刻,說她知道,齊雲什麽都告訴了她,伊蘭還將她在歡姐幫她手術後的第一次說了出來,第一天晚上,齊雲沒有碰伊蘭,隻是緊緊的抱著伊蘭睡覺,第二天,齊雲吻了伊蘭,卻沒有進一步,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天,第三天,齊雲又抱著伊蘭吻了起來,伊蘭感覺到齊雲壓抑得厲害,主動獻了身。

齊雲看著**的一灘血,對伊蘭更加好,什麽好的東西都給伊蘭留著,還開車帶著伊蘭回了一次老家,將伊蘭弟弟的醫藥費存了二十萬,伊蘭很感動,她覺得有些對不起齊雲,因為她騙了齊雲,她的處、女摸是修補的。

齊雲越是對伊蘭好,伊蘭就越愧疚,有一天,伊蘭喝了不少的酒,將自己過去那段告訴了齊雲,齊雲沒有嫌棄伊蘭,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伊蘭說到這裏,我與李燕都相互對視了一眼,伊蘭就是個笨蛋。

我們說了幾句,伊蘭一點也不待見,後麵更是對我們說,如果再說齊雲不是,她就不理我們了。

李燕沒有開口,我也不再繼續說。

這個時候菜送了上來,伊蘭吃了一點,齊雲就給她打電話,伊蘭接完電話就走了。

我與李燕兩人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我說,“伊蘭好像陷阱去了。”

李燕吃著菜,淡淡的回道,“這路是她自己選的,後麵如果遇到什麽也是她自找。”

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伊蘭後麵的境況那麽慘。

當然這是後話了。

桌上一大桌的菜,我敞開嘴吃,正被茶園的美食吸引,忽然一群女人向我們走來。

為首的是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假小子,他背著一個斜跨大包,走到我們桌前,就大聲說道,“喲喲,你好意思出來見人,大白天的,你就不怕別人刮了你的衣服,破壞我哥家庭的小三!”

黃頭發女子眼神憤憤的盯著李燕,李燕卻淡定的將嘴裏的食物咀嚼完,這才看向她,淡淡的說,“原來是小姨子,也來吃飯嗎?”

黃頭發假小子是齊浩的同父異母妹妹,她是齊浩未婚妻一派的,叫齊碗姚,她早就知道齊浩在外麵有個女人,一直反對,可齊浩就是不與李燕分開,齊碗姚也是執著到處打聽,終於在今天被她看見李燕,齊碗姚還故意叫上幾個她的哥們,來茶園找李燕麻煩。

齊碗姚一腳踢在桌角上,邊上的碗掉下一隻,落在地上,碎裂成渣,碗裏的菜肴濺得滿地都是。

李燕隻是移開了腿,並沒有理會齊碗姚。

齊碗姚不罷休了,她大聲喝道,“還有臉吃飯,勾引我哥的狐狸精,今天我就要當著大家的麵脫了你的衣服,讓你勾引我哥!”

齊碗姚伸手就去抓李燕的頭發,我喊道,“住手!”

齊碗姚哪裏肯聽我的,與李燕撕扯在一起,李燕這是防備著齊碗姚,不打算動手,齊碗姚不依,動手的時候掃落了好幾個碗,劈裏啪啦碗碎裂的聲音響起,周圍的吃客都看著我們這桌,茶園的經理看見我們也走了過來。

經理是認識齊碗姚的,對於她的跋扈,隻是好聲好氣的說著,齊碗姚看見經理過來,立刻扮成大爺,開口道,“於經理,我們齊家可是你這裏的常客,這個女人破壞了我哥的幸福,是個小三,你將她趕出去!”

眾人聽見齊碗姚這樣一說,也對我與李燕眉頭緊鎖起來,有些上了歲數的女人直接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齊碗姚的身後,大聲說,“小三就該打!將他們脫光了遊街!”

經理知道齊碗姚性格跋扈,也不能得罪,便對我們說,“這兩位小姐,你們還是結賬離開吧。”

我聽著經理所言自然有些不高興,憑什麽就該我們離開?

我不滿經理對我們的待遇,說,“我們來這吃飯是客,你憑什麽讓我們離開?”

齊碗姚身後,也不知是誰,大聲說道,“憑她是小三,與小三一起的,一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讓她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