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行人臉色凝重,看著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裂陽四騎,這可是年輕一輩響當當的人物,居然會栽在這裏。

甚至他們也沒有察覺到是什麽樣的手段,如何讓他們不驚駭。

但聽見沈睿的話,三皇子的麵色變的古怪,他想起白袍中年人所說的一句話“此子,連死人都騙。”。

他已經讓白袍中年人去調查了沈睿,得到了很多消息。

老者頗為驚異,之前通過特殊的方法突破三皇子的陣法遮掩,了解到了這小娃娃的一些情況,心中便有幾分猜測,隻是這個方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實力強大,雖然察覺到給那幾個小家夥的茶水裏有其他東西,可他也沒發現任何毒性。

複合毒藥!一個名詞出現在他的心間,毒藥雖然厲害,但極其有局限性,修為強大之人,**自生神通,任何有害的東西都會引起**的本能反應,很難成功。

除非一些天地造化的奇毒,但那都珍貴無比,就算是他也難以接觸。

所以,複合毒藥應運而生,由兩種或多種無毒的物質組合成劇毒,難以防備,因為單獨的物質根本無毒,**不會對其反應,當轉化成毒藥的時候,已經在體內積攢了足夠的毒性,一切都為時以晚。

但這種複合毒藥極少,基本都被大勢力掌控,配方更是重中之重,外人根本難以得到,這小家夥怎麽會有。

老者想起了沈睿口中的那個村長,那人似乎不是個簡單人物,可惜,已經死了。

白袍中年獲取的消息極為詳細,連村長的死亡都了解來龍去脈,所以老者也知道沈睿並沒有說謊,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把龍角骨的特性詳細的告訴了沈睿。

鏗!

虛空中火花乍現,燦若赤陽,兩道磅礴的氣息在碰撞,空間隱隱有些扭曲。

“你粱朝想要開戰嗎!”

虛空中隱隱傳來喝問聲,不知來自何方,帶著幾分焦急。

“是你們想開戰,在我粱朝境內,還想動手!”

有一中氣十足的聲音回道。

“吾這一代護山四騎如果有什麽差池,你粱朝必會付出代價!”

其中一人聽口氣是裂陽山的人,應該是保護裂陽四騎之人。

另一人應該就是粱朝的人了。

“沒聽那娃娃說嗎,人家是報仇,誰讓你們那護山四騎著了道呢,學藝不精,怪不得別人!”

股股震**傳來,沈睿胸口發悶,不知他們在哪裏打鬥。

聽慣了村長講的故事,他也猜測這裂陽四騎身邊應該會有保護者,三皇子身邊應該也有,粱皇朝與其勢成水火,自己如果出手殺裂陽四騎,粱皇朝的人十有**會護著自己。

畢竟除掉裂陽四騎可是能大大削減下裂陽山下一代的實力。

“那小子,你要想清楚,吾裂陽山傳承無數年,如果你敢動手,死亡隻是最簡單的懲罰!”

那人對沈睿恫嚇道,心中也是十分焦躁。

“龍傲天,雖然我也很想你動手,但你得想清楚,他們裂陽山的確還算有點本事,我粱朝不一定能護住你。”

三皇子對沈睿道,以蛻凡境,敢算計幾個化龍天驕,沈睿已經很讓他佩服了。

粱朝並非保不下他,若是一位天驕人物,粱朝說不得會傾力保護,但沈睿隻是蛻凡境,還不值得。

虛空中粱皇朝的那人也沒有說話,身為粱朝之人,他不屑用虛假的話語慫恿沈睿動手。

沈睿心中自然明白,搖頭一笑道:“別鬧了,我現在放棄,他們會放過我嗎?看這幾位大哥的眼神,殺我幾次都夠了。”

蹲在裂陽四騎身邊,看著他們一身的鎧甲,沈睿微微皺眉。

“穿著鎧甲,還真不好下手。”

他摸索著,把幾人的身上的鎧甲扒了下來,精壯的肌肉露了出來,如此大辱,讓裂陽四騎眼中血絲密布,那赤鎧騎士也沒有了平淡的神情,渾身顫抖。

“村長說過,做事留一線,也別說我太殘忍,給你們個機會,給我磕個頭,我就放了你們。”

沈睿歎了口氣,等了片刻,看著幾人快要瞪出血來的眼睛,又說道:“不愧是裂陽山大宗子弟,傲骨天成,既然如此,那就送幾位上路吧。”

他舉起從後廚拿來的柴刀,道道黑芒繚繞其上,散發著森寒之氣,這是他的靈氣,加持其上。

老者眼睛一眯,這靈氣,似乎不是普通功法可以擁有的。

“豎子敢爾!”

赤陽曜日,一道光影襲來,煌煌天威,刺破空間而來。

吟!金龍乍現,鱗片栩栩如生,圍繞著沈睿,如金鍾之般,擋住了這一擊,竟是一柄赤日長戟,釘在地上,還散發著焰火!

噹!

一聲清脆的響聲,柴刀砍在赤鎧騎士的脖頸之上,竟被彈了起來。

沈睿撓了撓頭,看了柴刀上的豁口,好強悍的**,他一時間有些麻爪,破不了防,這該怎麽辦。

化龍境肉身被修練到一種圓滿的層次,更惶論裂陽四騎還修煉有特殊的煉體功法,更是強悍,雖然靈氣無法動用,自身也動彈不得,可肉身皮膚的強大防禦力卻還在發揮著用處。

哐當!一聲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正躊躇著的沈睿的注意,轉頭看去,隻見三皇子的座位下,一柄金色短劍閃爍著光芒,龍鱗握把,流淌著光輝。

“唉呀,我那把削鐵如泥,父皇賞賜,麟金打造,可破化龍肉身的短劍掉在哪兒了。”

另一側,三皇子臉色疑惑,似乎在尋找什麽,就是看不見近在咫尺的短劍,附近的幾人臉色盡皆有些尷尬,那鐵塔一般的血鎧護衛甚至都有些臉紅。

沈睿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去,撿起短劍,刹那間,手中浮現一枚金色符文,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可做鎮魂之物!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短劍,隨後又想了想,暫時放下心中想法,把自己手中缺了個口的柴刀遞了過去,開口道:“皇子殿下,是不是這一把。”

三皇子一頭黑線,是不是這一把你心裏沒點數嗎?

黑著臉接過柴刀,沒好氣的說道:“謝謝啊,正是這一把。”

雖然看起來太假,但之後扯起來也算有個理由,足夠扯皮用了。

“你們…你們…”

虛空中的聲音顫抖,氣的說不出話來。

沈睿拿著短劍,回到赤鎧騎士身邊,照著脖子輕輕一抹,很輕鬆,一道血痕浮現,隨後,血液溢出,流淌了一地,帶著點點金色。

隨後,沈睿一刀一個放血,最後,他舒了口氣,道:“放心,很快的,俺們村殺雞都這樣殺,血流盡就好了,應該沒多大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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