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桌子凳子翻倒在地。
淩亂的腳步聲踩的閣樓一咚咚作響。
想想隔壁樓上此刻有多麽的慌亂。
聽到樓上傳來尖叫，李牧更加興奮了。
身形飄向另外一處熱鬧的地方，點燃手中的二踢腳扔了進去。
蹦~
震天的響聲再起。
二踢腳在安靜的夜晚傳的越來越遠。
樓內不少男女從房間奔出。
少部分裹著被子奔跑。
更多的男女隻是裹著單衣跑了出來。
“唉！可惜是冬季，要是夏天那就有好戲看了。”
如果不是冷。
估計這幫人前顯貴的貴人也不會想到自己沒穿衣服。
放了十幾個二踢腳。
當中好幾個都是啞炮。
整個怡紅樓在十來聲二踢腳之後，人聲鼎沸。
連隔壁街道都沾滿了看熱鬧的人。
此時，李牧已經跑到京都城牆邊上簽到了。
“恭喜宿主城牆簽到成功，獎勵《孫子兵法》一部。”
呃！
這次的獎勵竟然是一部兵法，還是書籍模式的。
白跑一趟。
剛剛大腦怡紅樓的快樂瞬間消失不見。
回宮的時候，路過怡紅樓。
隻見，無數鎧甲武士包圍了紅樓，當中還有不少捕快來來往往穿插在紅樓中。
“她們怎麽還沒走？”
後麵兩裏外院子中，一個女孩孤零零站在院子內。
茫然無措。
這女孩正是李牧之前從地牢中救出來那個被綁來的女孩。
“你怎麽還不離開？”
李牧出現在女孩麵前。
“你是恩公麽？”
“嗯！”
李牧點了點頭。
“大晚上的，我能去哪？”
“父母呢？”
“我這樣進過這裏的女孩，哪還有臉見父母？”
“不願見父母，你還能去哪？”
噗通。
女孩忽然對著李牧跪了下來。
“求恩公收留。”
“這……我這情況無法收留人。”
老子還是太監呢。
“求求您了，我會端屎倒尿，我會暖床。如果您不救我，回去我還是死路一條。”
女孩不停磕頭。
李牧很想狠心丟下她。
這女孩的烈性子他也是見過的。
要不帶回宮內，陪靜妃一段時日。
等有了好去處，再把她送出來。
反正靜寧宮不會有外人進來，不容易被人發現。
有個宮女在，至少他也解脫了不是。
“那個，皇宮你去麽？”
……
回到靜妃寢宮前，往火盆中加了一些木炭。
然後檢查一下房頂通風情況。
那個女孩，李牧最終還是送到了九皇子府上。也順帶指點了一下九皇子。
帶那個女孩進宮，太不現實。弄不好，自己也會暴露。
送到九皇子那，誰也不知道自己具體身份。
次日，李牧就聽到皇宮內不少大太監議論京都昨夜的爆炸聲。
“沒想到這事情傳到宮裏來了？”
繼續偷聽下去，讓李牧一陣惡寒。
自己一時的惡作劇，竟然驚動了皇帝。
整個大夏朝廷都動了。
早朝竟然花一半的時間討論昨夜怡紅樓的爆炸。
因為爆炸，怡紅樓被封了。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但接下來民間謠言讓李牧再無心情玩下去了。
“當今皇帝無道，天降雷鳴劈了京城。那晚好多人都聽到了。”
“是啊！靠著屠戮兄弟上位，老天早都該劈了。”
……
接著民間謠言越來越重。
朝堂上，皇帝連摔數道奏章。
“混賬，要是讓朕抓到幕手黑手，非滅他九族。”
接下來的日子，李牧安寧了下來。
簽到得不到好的獎勵，修為也卡住了。
院子中幾棵樹光禿禿的，想要考掃地打發時間都不可能。
回過頭就會與靜妃小眼瞪大眼。
直到這一日，靜寧宮中鑽進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女孩兩歲左右，胖嘟嘟的，剛學會走路的樣子。
看到這小女孩第一眼，李牧與靜妃的眼珠子都亮了。
冷宮，總算來了個外人。
還是個小可愛。
“來，到姨姨這裏來。”
小女孩絲毫不怕生人，蹣跚著步伐衝向靜妃。
很快院子裏傳來歡笑聲。
許久之後，附近的宮女找到了靜寧宮，領著女孩離開。
往後兩日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小女孩。
“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是個公主。”
李牧四處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女孩是皇帝的女兒。
並不是嫡出。
三皇子在宮外的時候就有的。
“甄貴人也是可憐，沒想到她和我們做了鄰居。”
宮內，靜妃望著窗外。
眼神中好像在期盼什麽。
李牧知道，靜妃再等那個小女孩再次出現。
甄貴人雖然地位低下，不受待見。
那也是個貴人。
比生活在冷宮的靜妃強的太多了。
“娘娘，我這裏有竹笛還有一把古琴。想必美妙的聲音，小女孩會喜歡的。”
李牧靈機一動。
最近在宮外打卡，總是能得到各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笛子古琴甚至鑼鼓二胡都有。
“哦？”
靜妃眼珠子一亮。
此後，靜寧宮內多了絲竹之聲。
沒過多久，那個胖嘟嘟的小女孩再次出現在靜寧宮門口。
春去秋來。
小女孩一天天長大。
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偷偷出現在靜寧宮內。
這時，宮中樂器就會響起各種不成調的聲音。
不堪入耳。
往往這時候，宮內都會傳來咯咯的歡笑聲。
宮內安寧，外界則風起雲湧。
朝堂上。
“陛下，今天下百姓皆成世家奴隸，百姓苦不堪言。然世家暗中積蓄力量，不求報國。陛下，臣獨孤信請求削去世家門閥權利。”
獨孤信。
皇帝的舅舅。
獨孤世家在朝堂上的代表，同時也是大夏國的丞相。
他的話，在夏國舉足輕重。
“臣讚同。世家門閥壟斷武者科舉。許多地方已經成為國中之國了。若陛下再不動手，國將不國啊！”
“臣附議！”
……
呼啦啦！
一群大臣跪倒在地。
絲毫不顧上麵臉已經黑成鍋底的皇帝。
“陛下！萬萬不可。現在我們手中實力不多，應當逐個擊破。一旦公然動手，世家必定聯合……”
左丞相，這時候也跟著開口。
不過一開口就是反對。
皇位上坐著的青年，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閉嘴，統統都給朕閉嘴。退朝。”
說完，青年皇帝起身離開。
出了朝堂直奔後宮。
“大伴，給朕找個清靜的地方。”
“是！”
身旁的老太監躬身道。
禦花園的一處小道上，皇帝慢慢踱步。
一陣風吹來。
皇帝搭在後背的頭發四處亂舞。
黑色的頭發絲中夾雜著一絲絲銀白。
才二十多歲的皇帝。
正值大好年華。
跟在後麵的老太監，瞥了一眼身旁落寞的青年，眼睛不由自主眯了一下。
“大伴，你說他們今個兒都安的是什麽心？獨孤信要求朕這時候消除世家，恐怕是想讓朕帶著親族與世家決裂爭鬥，他們獨孤家好撿便宜吧！這世界上最該消除的世家，就是他們獨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