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 赫連炎VS赫連玉 我教你

在山上的日子,單調又沉悶,高遠師兄走了,我就連說話的人都沒了,司徒老頭天天關在他那黑屋子裏,李南風三天兩頭的不見影子,所幸,高遠師兄臨走時與山下的一家酒樓說妥了,每天都會按時送飯菜過來,不然,我真怕自己會餓死。

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司徒老頭不是我師父嗎?為何他不教我學醫辨藥?為何高遠和李南風會的東西,我一樣不會?甚至,他們不在,我就連飯都沒的吃?難道,這些年,他就是如此寵著我,連飯都不讓我做的嗎?我怎麽就不信呢?

一個人悶的時候,我就三天兩頭的去***擾司徒老頭,因為李南風經常不搭理人,除了這老頭我也找不到第三個人說話了。

可是,他經常閉門不見,是急了,就撿起石頭砸門,一次兩次他不開,砸的次數多了,他就妥協了。

“丫頭,你到底想怎樣?師父這門要是壞了,半夜進來豺狼虎豹,你幫師父啊。”司徒老頭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轢。

“師父。”我一把將他從屋子裏給揪了出來,生怕他又躲進去,關起門來不理我,“我有事要找你,今天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不然,我就天天吵你。”

司徒老頭鬱悶的揪著胡子,兩眼直瞪瞪的看著我,“都跟你說了一百遍了,你的身世為師真的不知道,為師當年不過就是一時心軟,在山下撿到了你,當時,你才不過一歲多的小娃,病的快死了,師父將你抱回來給治好了,又因為你身子差且腦子也不怎麽聰明,所以,師父才沒讓你學別的。其實,師父也是為你好啊,治病救人這樣的事,做的好那是積德,弄不好錯傷了人命,是要吃官司的。”

“不是這樣的。”我雖然沒有了記憶,可是卻有一種很篤定的感覺,我的身世絕不是這樣的,但我又說不出個理所然來,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就是了纛。

“你這丫頭,頭摔破了,脾氣也變壞了,以前的你可乖了。”司徒老頭搖頭歎道。

我就使勁瞪著他,臭老頭,要是等我哪天記憶恢複了,發現你有一句謊話,看我不把你胡子全扒光。

“臭丫頭,就算把眼珠子瞪出來,為師我還是這話。”司徒老頭大概覺察到了我的心思,也氣哼哼道,最後還無奈的歎了一句,“你怎麽連師父的話都不信了呢?不信,哪天你大師兄回來,你再問他,看為師可有騙你,真是,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高遠師兄,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他不但在京城開了醫館,還有了妻室,據說,他很快就要做爹了,我想他應該沒那麽快回山上吧。

“你想學什麽?”忽地,我身後傳來一聲清越的聲音。

我回頭,就見李南風迎風向我走來,山風吹的他衣衫翻飛,飄逸若仙,這個時候我才驚覺,原來這討厭的家夥竟然長的如此出眾?素麵如玉,長眉入鬢,溫潤的唇角微微勾起,清淺一笑竟是如此動人。

“學醫還是做飯,嗯?”在我怔愣間,他已經走到了我跟前,輕挑長眉,微笑著問我。

從來沒有過的溫和語調,讓我一瞬間反應不及,“你,你什麽意思?”他竟然主動示好?是不是.......背後有什麽不軌企圖?

“哎呀,風兒啊,為師才記得還有事要忙,你先帶玉兒去吧,她就交給你了哦。”司徒老頭像得到了救星般,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我則看著李南風,思索著他話中的真假,他會這麽好心,主動教我嗎?

“不想學嗎?那算了。”他見我遲遲不應,似乎有些失望,轉身就要走。

“啊,不,”我忙喊住他,其實,我不想做個廢人,哪怕像師父說的,我天資愚鈍不適合學醫,但是我也想找點事情做,好打發這無聊又空白的日子,何況,我也沒想著學成了要去治病救人,權當多一門手藝傍身罷了,另外,天天吃酒樓送來的飯菜,也是會膩的,我有手有腳,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做自己想吃的食物呢,李南風都可以,我還是他師姐,沒理由我不行。

他回頭,深深的看著我,我有些尷尬,點頭道,“我想學,你真的會教我嗎?”

“想學哪樣?”他問。

“嗯,我都想學。”反正二者並無衝突。

“那,先做飯吧,跟我來。”他走在前麵,帶我進了廚房。

一角的小方桌子上擺了不少的瓜果蔬菜,還有肉和魚呢,我瞧著就興奮,這麽豐盛。

他挑了一些青菜還有辣椒放在小籃子裏遞給我,“先拿到前麵溪邊洗淨。”

“哦。”洗菜麽,很簡單,“那你呢。”

他拿起那隻用草繩串起來的肥鯉魚,然後又從砧板上拿起一把小尖刀,對著我說,“你先洗淨了那些,我去後麵把這魚處理一下。”

“好。”我覺得分工很公平,拎著菜籃子就去山坡下方的那條小溪,溪水很清澈,據說是從那最深處的山峰裏流出來的,我們平時吃飯喝水都是這裏的水呢,不過,都是由李南風去上遊挑回來。

我蹲在水邊,認真的洗青菜,等把青菜都洗幹淨了,李南風也過來了,他將那條處理好的魚丟在了我邊上,“這個也要洗一下。”

我一瞧那魚開膛破肚,魚鰓處似乎還有血似得,頓時頭搖的像撥浪鼓,但我堅決不承認我是害怕,而舉起兩顆辣椒道,“你洗吧,我這邊還有這麽多菜沒洗呢。”

“好吧,這辣椒很辣,你小心別沾到眼睛了。”他囑咐了我一句,就拿起魚在我下遊的位置寫起來。

他手法很利落,三兩下就洗好了,我瞧的愣了,他洗幹淨了嗎?

“快點吧,都中午了。”他起身後就催我。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就一條魚,我洗了這麽多棵青菜還有辣椒,比你多多了,催什麽催?”

他凝眉不語,我就當他是心虛了,繼續洗菜,好不容易全部洗好了,索性將菜籃子都遞給了他,“快拿回去做吧,我餓死了。”

“你不是要學嗎?還不快跟上。”他一手拎魚,一手拎著菜籃子,快速的走在前麵,我隻得加快腳步,緊跟在他身側。

其實吧,我也想看看他做飯的手藝,如果做的沒有說的好,哼哼,那以後他就別再想嘲笑鄙視我了。

回到廚房,他就利落的到灶台底下引著了火,然後起身,看見鍋燒的紅了,才倒了些油進去,“瞧清楚了嗎?等鍋燒的差不多了,要先倒油,不然菜會被燒焦。”

“嗯嗯哦”我站在鍋台邊上連連點頭,怪不得我上次的青菜變成了焦炭,原來是沒放油的緣故。

“你退後一些,別讓油濺著了。”這時,他拿起洗淨的魚對我說。

我趕忙後退兩步,小心翼翼的,待聽到哪哧的一聲,油鍋裏響起茲茲作響時,頓時心潮澎湃,“這樣放進鍋裏就行了嗎?”以為沒了危險,我就又上前一步,哪知這時,鍋裏突然啪的一聲,似有滾油濺出,我本能的用手護臉,卻還是感覺到眼皮、眉心一點灼痛,本能的用手求揉,卻不想一股辛辣刺進了眼睛,頓時眼睛就***辣的淌眼淚,睜也睜不開了。

“怎麽了?油濺到臉上了?”他忙將我扯到門口,想要將我捂著臉的手拽下來。

我努力搖頭,但是眼睛還是睜不開,眼珠子又辣又燙,難受死了。

“眼睛怎麽了?”

我聽見他聲音裏有一絲慌亂,“我瞧瞧,你別怕。”

他兩指撫上我的眼瞼,我感覺到了一絲涼意,覺得舒服了一些,就道,“好辣,是辣的。”

“辣?你等著,我幫你弄點水洗洗。”他遲疑了一會,似乎沒找到合適的東西,但很快,我就感覺到一股清新的草藥香將我包裹,有溫熱濕軟的東西在我眼瞼處輕輕的舔著,再輕輕的擠開我的眼皮,一點一點的舔舐著眼底的那片***。

我覺得就好像有人在給我的眼睛做按摩,之前那難受的感覺很快就沒了,辣味消失,人就舒服多了,“好多了,你.......”

我說著話,一邊就想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