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灼灼其言

是錯覺嗎?

子悠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未闔嘴角帶著她熟悉的微笑坐在她的床邊。

“要吃點東西嗎?”未闔的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子悠猛地從**坐起,在被子裏麵的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的意識到,她並不是在做夢,她眼前的男人確實是未闔。

未闔輕笑地摸上子悠的腦袋:“怎麽了?不過睡了一覺,便睡傻了?”

子悠愣愣地拉過未闔的手:“未闔哥哥?你還活著?”

未闔失笑,隨後他鄭重的說:“未闔是小姐的盾,既然小姐還好好的在這個世上,未闔又怎麽能先行離去呢?”

“你……你是被誰救了嗎?怎麽不來找我呢?對了,我這是在哪裏啊,昨晚我記得我被人迷昏了,是你救了我嗎?哎呀,昨晚我看那個女子還挺善良的,沒想到竟然是那種人!”子悠問了一大堆問題,她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未闔的眼神有些許微妙的變化。

未闔等子悠問完了問題,這才開口回答:“先吃點東西吧,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餓了,具體的事情,你邊吃我邊告訴你。”

子悠正覺得胃裏空****的,但是見到未闔的喜悅大過了一切,她高興的扯著未闔的袖子:“有未闔哥哥在身邊我就放心啦。”

對於子悠這種不自覺流露出來的信任和親近,未闔心中既高興又愧疚,他輕輕推開子悠的手:“我去拿吃的。”

趁著未闔不在的這段空當,子悠起身穿衣洗漱,不知是不是睡了一天一夜的關係,她覺得精神前雖未有的好,隨後她便想起潛風,她在心中暗叫不好,也不知道未闔有沒有給澤兮閣送信,她這麽久都沒有回去,潛風一定擔心死了。

子悠走到床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境開闊了許多,她決定一會去就跟潛風和好,這麽想著,子悠恨不得現在便飛回澤兮閣。

等等……

子悠覺得身體有些怪異,有種使不上力的感覺,當她運起內力的時候,驚異的發現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她的一身內力竟然都消失了!

未闔推開房門進來的時候,便看見子悠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副悵然若泣的樣子。

他把早膳放在桌上,擔心地問:“怎麽了?”

子悠可憐巴巴的對未闔說:“未闔……我的內力都沒了,我……我沒有武功了!”說著說著,眼淚便要掉下來。

未闔急忙說:“小姐不用擔心,你並不是沒了武功,這隻是迷|藥的功效罷了,三天之後自然會恢複。”

子悠愣住,原來隻是暫時的,不過是一轉眼,子悠已經轉哭為笑,淚水還沾在臉上,卻已經安心了許多:“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未闔把肉粥推到子悠麵前:“其實……把小姐帶過來的,是我的屬下。”

子悠一邊讚歎肉粥的美味,一邊聽著未闔訴說著自己曲折的經曆。

“你是說,你就是魔教少主?不,現在是魔教教主了?”子悠一生經曆的不可置信的事情太多,因此她並沒有對未闔的經曆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未闔見子悠並沒有表情出太多的厭惡或者是害怕,心中終於安逸了下來:“正是,墜下崖後的一段時間,我曾經失憶了一段時間,所以沒能及時去找你們。”

“這樣啊,那前日裏的那個姑娘是……”子悠吃的不亦樂乎,聽得也不亦樂乎。

“你是說紫情吧,小姐不要誤會,其實紫情向來心善,不過是因為我們魔教中人為了防身,都會在身上塗上毒物防止被偷襲,那晚她定是忘記了這事,才不巧把你迷昏了,你昏迷後,她帶著你來見我,我這才知道……”未闔娓娓道來,一切都結合的天衣無縫。

子悠填滿了肚子:“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你就隨我一起回澤兮閣吧!”

未闔一愣:“不再多待一會嗎?”

子悠憂心的說:“我怕……我怕爹爹擔心。”子悠始終沒把潛風二字說出口,不知怎麽得,她覺得未闔似乎不太喜歡潛風。

未闔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可是教中事務繁多,可能不能立刻回去,不如小姐在這裏多待幾日吧,等我處理完了教中的事宜,我便跟你一起回去。”

子悠臉色一變,未闔急忙說:“小姐放心,我已經給閣裏寄去了信,告知你在我這裏。”

“那就好。”子悠想著這個時候回去,她又沒有了內力,那還不被潛風折磨死?不如等內力恢複了再回去。

而此時未闔想的,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門外,紫情依靠在窗外的石柱上,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什麽防止被偷襲,什麽忘記了,都不過是借口罷了。

紫情見未闔飽受相思之苦,對未闔的心上人是痛恨至極,她想把那個女子抓過來好好拷問一番,為什麽要對教主的愛慕之情視而不見。

那天夜裏,紫情無疑中看見了春香樓頂上的白衣人,不知怎麽的,她受了蠱惑一般的也跟著飛了上去,沒想到那白衣人竟然就是晚上曾經出現過的那個扮男裝的女子,便是教主的陌心上人,她的心在胸腔裏叫喧,她惡毒的想,要不要趁她不備把她推下去?不行,她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念頭,能飛上春香樓的屋頂,說明此人的功夫不低,於是另一個計劃便在她的腦中形成,她記得自己懷中還有些許迷|藥。

“請問……”她與子悠搭訕,偷偷摘下自己的鐲子。

紫情咬牙,她本以為看見子悠,教主說什麽也會露出喜色,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未闔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憤怒萬分,似乎她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她說:“閣主,你對她的心,我們幾乎整個魔教都清楚,她如果不喜歡您,那才是傷天害理!”

未闔沒有說話,隻是搖頭,他從未想過要告訴子悠他的心意,他隻是一心想對她好罷了,可是紫情又說:“即便如此,您也該為這位姑娘想想啊,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一人坐在屋頂上哭呢,可見她過的並不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