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吐露真相

子悠很想問一問,不是你的孩子,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被人丟棄在路邊然後被你撿回來的?你口口聲聲說畫上的人是我的娘親,現在卻又告訴我,我不是你的孩子。

玉謙摸了摸子悠的額頭,輕輕撫上子悠眉間那點魅惑的朱砂痣:“你是這副畫中女子的孩子無疑,卻不該姓玉。”

子悠其實心裏很了然,是月曉的孩子卻不是姓玉,意思是她是月曉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但是子悠不願意這樣想,這就等於打破她長久以來的信仰,如果她根本不姓玉,如果她不是玉謙的孩子,那麽她有什麽資格對玉謙和魅女指手畫腳?如果是月曉背叛了玉謙,那麽自己就是玉謙愛情上的一個汙點,這樣肮髒的一個存在,為什麽玉謙可以帶她這般好?

子悠很受打擊,她惶然的退後了兩步,卻又聽見玉謙說:“你真正的爹爹是當今聖上。”

於是子悠就這麽糊裏糊塗的與皇室有了瓜葛,她覺得不過一個晚上,自己的世界就翻了個底朝天。

一個俗套卻又傷情的故事從玉謙口中娓娓道來,子悠不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她隻是不清楚玉謙的態度,他淡泊的口吻和謙和與往日無異的神情,都讓子悠無從窺探他的想法。

很害怕會被爹爹厭惡。

子悠是這樣想的。

但是玉謙卻又忽然說:“皇上這幾年對你頗有些想念,希望你能夠回到宮中,明天就會派人來接你。”

又是一個響雷,子悠起先做出了許許多多的假設,但是她所能想到最壞的打算無疑是她快要死了或者玉謙快要死了,但是真正的答案卻是那麽的匪夷所思,並非是最壞的打算,卻是比最壞的打算還要讓人不能接受。

子悠總歸是找回了說話的能力,她咬著自己的食指,思索了許久:“可我為什麽會被爹爹你收養呢?”

這算是問到了重點,玉謙苦笑了一聲:“我一直都懷疑你娘親的死不簡單,你的毒證實了這一點,自從月曉入宮為妃,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些事情,所以我為她建立了澤兮閣,希望能與各個官家都有聯係,以此在暗處作為保護她的勢力,可是,她始終什麽都不說,這讓我有心卻也無能為力,她拚進一身內力抑製住了大部分的毒性,直至生下你,她是習武眾人,太醫卻說她懷你的時候就已經身體虛弱,我怎麽都不相信,所以我曾經一次又一次的將事實擺在那人麵前,他卻一直回避。”

玉謙說到激動的地方,眼神緊緊的盯著子悠,本來一直平靜無波的眼神,此刻充滿了憤怒和悲傷:“我最擔心的是,那個皇後,我一直認為她是下毒的凶手,洛天卻一直不願相信,甚至查都不願意查,我的勢力有限,始終不能深入那深宮大院,皇後身後的勢力太強大,我小小的澤兮閣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避開子悠無辜的眼神,這雙眼睛像極了月曉,玉謙更加無法平靜:“此時洛天卻要你回到那裏,那裏是什麽地方他比誰都清楚,此時皇室加上你總共才三個子嗣,其他兩個都是皇後的孩子,雖說你根本不會威脅到太子的位置,但是那個皇後實在陰狠至極,她表麵一副賢惠的模樣,但是內心卻是個十足的妒婦,卻偏偏將洛天吃的死死的,你……唉!”

子悠從沒有見過玉謙如此失態的樣子,她難受的心漸漸平複下來,原來爹爹並不是討厭自己,爹爹應該是愛屋及烏,因為深愛著月曉,所以無法忍受她的孩子遭受不公的命運。

玉謙愛憐的撫摸著畫中女子的臉:“她深愛那個男人,對於她來說,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唯一,但是對於那個男人來說,她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我從不怪她,我隻是心疼她。”

玉謙漸漸恢複平靜:“他在澤兮閣外麵留了很多人,隻要我們一有異動,便立刻會包圍我們,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