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葉淩很早就起床,在器械室鍛煉了幾個小時的身體,回房間洗了個澡,安藝璿破天荒的等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

“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家裏都沒有什麽衣服,你先將就著穿吧。”

葉淩噢了一聲,換上衣服後,餐廳裏早就準備好了早餐。宮棋紫坐在餐桌上等他,見到葉淩,也沒說話。

“昨晚睡的怎麽樣?”葉淩端起粥喝了一口,居然是地道的花城海鮮粥,味道十分的鮮美。

宮棋紫輕輕撫摸桌上的長刀:“解決了二十多個小毛賊,這園子,不安穩。”

葉淩輕笑,他昨晚睡的很安逸,因為有宮棋紫在一旁看著,他不需要擔心任何的東西。聽到他這麽說,葉淩心裏自然就明白,金瑉錫對自己有多討厭了。

不過在葉淩看來,金瑉錫也不過是一個小boss而已,真正的大佬還在幕後躲著,抓住了金瑉錫,不過是副本通關的第一步,這一趟韓國之行,絕對不會輕鬆到哪裏去。

吃過早飯,安藝璿也下樓。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紅色大衣,豔麗紅唇,紅色高跟鞋,無一不是在彰顯她的高調。

葉淩撇了一眼,用日語問:“你說,她現在心裏有多少的底?”

“一分沒有,不過是花架子而已。”宮棋紫冷笑。

安藝璿走過來,笑著說:“今天我想去一趟公司,你們能陪我去嗎?”

“好啊,樂意之至。”

金瑉錫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聽到了這句話,他有些焦急的問:“你們要去公司嗎?現在就去嗎?不太好吧。”

“為什麽不好,我爸爸失蹤了,作為他的女兒,當然要去公司裏主持大局了。”

金瑉錫還想再說什麽,可是看到葉淩兩人在一旁輕笑,他還是閉上了嘴,現在少說點話才是最好的。

開車前往公司,雖說ESO的廠址在美國,但它的總部卻是在韓國。在首爾市中心,一座高聳幾乎要入雲端的大樓聳立在那裏,在大樓的頂端,ESO三個大字是十分的刺眼。

走進公司大門,立刻就有人上前阻攔:“不好意思,你們是遊客還是有預約,沒有工作牌是無法進入的?”

安藝璿是氣的七竅冒煙,什麽時候自己還在自己公司門口被攔了下來,她一把摘掉臉上的墨鏡,衝著來人怒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居然還敢攔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蛋。”

來人有些尷尬,可他卻也不敢讓步,現在是個聰

明人都知道公司有大事發生。

金瑉錫上前一步,冷笑道:“還不快滾開,難道你真的想滾蛋不成?”

來人立刻是畏畏縮縮的讓開了步子,任由安藝璿一行人走了進去。

坐上電梯,直接到了頂層,安藝璿繃著臉沒有說話,葉淩和宮棋紫更沒有打算出風頭,今天他們就是過來看看,事情到底壞到了哪種地步。從現在看來,事情就已經達到了葉淩的一個預期的想法,很可能還要更壞。

出了電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通道前站著幾人,見到一行人往這邊走來,他們也上前攔住,領頭的一人說:“你們是誰,裏麵的人正在開會,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安藝璿指著自己的臉怒道:“什麽是我連自己公司的門都進不去了?現在我連我爸的辦公室都進不去了?”

幾人麵色沉穩,似乎早就知道這種情況該如何應對,領頭的繼續說:“裏麵正在開董事會議,所以您不能進去。”

“哈?”安藝璿一愣,回頭看向金瑉錫,問道:“董事會議?誰不知道ESO隻有我爸爸一人獨掌大權,什麽時候有了董事會了?你們乘著我父親不在,就想把公司給瓜分了?”

金瑉錫連忙解釋:“我不知道啊,這事我不清楚。喂,你們幾個,快給我讓開,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幾人依舊是不挪寸步。

宮棋紫手中長刀出竅一寸:“不讓開就殺。”

“哎,別衝動。”

葉淩上前,一把拉住宮棋紫,在這裏殺人可是要坐牢的。他笑著對那幾人說:“我們現在可以不進去,你進去告訴裏麵的人,就說現在安藝璿回來了,就算是有什麽小計劃,也得把局勢給穩定住了再說。否則,這屁股還沒做熱,就得乖乖的讓開啊。”

他說的是英語,幾人麵色冷漠一點都聽不懂。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安藝璿很聰明的翻譯了一遍。幾人麵色這才有所變化,對視了幾眼,似乎都有這樣的想法,索性就扭頭推門而入。

進門後,不過五分鍾,幾人終於出門,神色也緩和了幾分,擺出恭敬的姿態,說:“大小姐,他們請您進去。”

“這是我父親的辦公室,我需要他們請嗎?”

安藝璿神態傲然的走進門內,葉淩幾人跟著進去。這一層隻有一個出入口,如果想要死守在這裏,除非是拿飛機來撞,幾乎是安全到了極限。裏麵的布局也十分簡單,雖然占據了幾千平方,但他的隔斷卻

是少的可憐,一眼就能把整個地方給看的一清二楚。

可能因為是安敏全本身也是設計師的緣故,所以他的實驗室就占據了一大半的空間,冰冷的軍械看的葉淩有些心情激**。

而在另外一邊,有著一橢圓長桌,上麵正圍坐著五六人,有一個頭發已經花白,但基本是中年占據了主流,此時都冷冷的看著安藝璿。

安藝璿踩著高跟鞋哢哢哢的走到跟前,沒有任何的尊敬,冷哼道:“我爸才出事,你們就想著瓜分公司了嗎?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這種人,枉我爸生前對你們那麽的好。”

一人起身說:“藝璿,你是怎麽和長輩說話的, 還有沒有禮貌了?”

“那你們覺得現在這樣對我爸爸就是禮貌嗎?”安藝璿反問。

又一人起身,他笑容和藹,輕輕拍了拍安藝璿的肩,說:“藝璿啊,你一直都沒有管理過公司的事情,你不明白。之前公司你有父親在,所有的決策他一人就決定了。可是現在他不在了,公司需要運轉啊,所以我們這才沒有辦法,組件了一個委員會,來決策公司發生的大事小事,不然這公司,肯定是要走退路的啊。”

這人的說法聽起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破綻,他擺出一副我是為公司好的模樣,你要是不感動的感激體鱗你都對不起他。隻不過在葉淩看來,這種說辭不過是隱藏著更深的陰謀。從董事會改成委員會,他的變招也很快,反正隻要他們幾人一齊改口,有誰敢站出來製證他們說假話?

男人見安藝璿依舊冷笑,說:“不信的話,你問問你左爺爺,我們考慮到事情的公正性,都把他給請出了山。他可是公司的元老,你父親的前輩啊,他的話,你不信了嗎?”

那白發蒼蒼的老頭站起身,一臉心疼的看向安藝璿,說:“藝璿,你爸爸出事,我們幾個都是心急如焚。可公司不可一日無主,否則數萬的員工可就會失業了啊。你金叔叔也是為了公司好,才想出了這麽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可不能怨怪他啊。”

安藝璿還想說什麽,被葉淩給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話被堵死在喉嚨裏,就跟咽了個死蒼蠅一樣難受。可她也沒有辦法,此時也隻能改口,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了幾位長輩的好意了。藝璿在這裏給大家陪個不是了。不過我父親出事,我也很擔憂,看著幾位長輩為公司操勞,我也很過意不去。”說著,她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說:“不如也讓我來給公司分擔分擔吧,有什麽事情,也說給我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