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殘酷的現實
現在的PS技術發達，照片並不能說明問題，可是我親友們的表情卻是做不了假的，我的腦袋好像被人用木棍擊中了一般，整個人暈暈乎乎，有些像是喝醉了一樣。
李成一直在吃餃子，足足吃了四十多個才停下筷子，側著頭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然後指著一個文檔，說道：“你再看看這個，非常...非常的精彩。”
那個文檔裏麵是幾個視頻，打開之後，我發現畫麵上明顯是一個旅遊景點，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我不明白李成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一根油膩肥胖的手指點了一下暫停鍵。
“你看看左上角的人是誰？”
“呃？是我？”我立刻驚呼了起來，推開李成的胳膊，點了播放鍵，眼睛死死盯著屏幕。
畫麵上的我穿著一件紅色T恤，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站在垃圾桶旁邊左顧右盼，突然迅速地戴上了鴨舌帽，整個人在來來往往的遊客當中消失不見了。
“不對，這絕對不是我。”我立刻說道。
李成摸了摸鼻子，這似乎是他的習慣性動作，然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我黑進全市的監控器後，通過臉型比對找到的一段畫麵，這個人出現的時候，恰巧就是‘你’死亡的時候。”
“這又能證明什麽呢？”我的心髒仿佛蜷縮在一起，語氣異常的消沉。
“我們可以假設一下，整個事情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你現在患有一種極其嚴重的精神疾病，幻想著成為你的某個同學，然後在意識中模擬出了一係列事情，你就是‘陳鳳山’，但是你拒絕承認這一點。”李成豎起指頭，緩緩說道。
我連連搖頭，反駁道：“我生活了幾十年，會不清楚我的身份？況且‘下山虎’那群人找上我的時候，分明知道我整容了。”
“所以我得出了第二種結論，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三天前在廢棄工廠內的一個神秘集團將所有的一切都顛倒了，他們有能力也很有能量改變，甚至可以串改一個人的記憶，比如讓你的父母認為那個‘陳鳳山’就是自己的親兒子。”
李成的聲音異常的深沉，身體微微向前探出，臉上的表情也格外嚴肅。
他的說法是我一直刻意回避的，因為隻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認為自己的父母有朝一日會認不出自己，但是照片上卻清晰的告訴我，一切真的是有可能，可能真的有那麽一股勢力。
李成接著說道：“他們疏忽了一點就是沒有想到匯四海財務公司竟然神通廣大，先一步將韓國整形醫院的證明拿到手了，然後也沒有想到三天前的晚上，有咱們兩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如果隻有你自己一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的，如果你冒冒失失地走出去，也許最好的下場是被人當成一個瘋子關進精神病院。”
有人相信我的身份，這讓我的心裏既欣慰又無奈，因為眼前的胖子在我心裏也跟一個精神病差不多，正常人恐怕也不會在家裏擺滿了靈異恐怖的書籍。
“你幫我證明一下吧，我要回老家！”
“別...別...你可別害我，剛才的可能都是建立在推測之上，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成立，我估計也得跟你進精神病院，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麽我的生命安全估計也沒有保障，所以你現在最好聽我的，我的經驗足的很。”李成拍著胸口，保證道。
“嗬嗬...你的經驗？”我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從鼻腔裏發出了一個冷笑聲。
“好了，你愛信不信，忘了告訴你，我幫你申請了新的身份證，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以後你就是陳鳳山。”李成說完之後，繼續地開始吃餃子。
我沒有一點的胃口，坐在桌子前發呆，耳邊聽著李成的絮絮叨叨的說著。
“‘下山虎’那幫人栽了，聽說他們全部都失去了記憶，警方認定是他們是吸食了大量的精神類迷幻劑導致的...我拿著你的照片去你所說的出租房問過的，那個姓劉的一口咬定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端起啤酒瓶，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開口問道：“陳鳳山給我寫的那封信呢？你應該看過了，上麵有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哎...不要每次都這樣子，讓我吃頓消停飯不好嗎？”胖子李成抱怨道，不過還是放下筷子，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啪啦啪啦敲動著。
“很抱歉的告訴你，上麵的所有信息全部是假的，陳鳳山是獨生子，他除了父親之外沒有其他親人，也就是信上的表哥是不存在的。昆明路從東向西隻到126號，跟沒有184號樓，自然也不會有一位姓伍的先生。不過信上麵有一句話到是很有用。”
“什麽話？”
“你的確已經被卷入了一場大麻煩當中。”胖子李成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的心情很低沉，不知道從哪裏鼓足的勇氣，突然站起來，說道：“我...我想出去走一走，如果我沒有被通緝的話，那麽應該沒有事情，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當然沒有問題，你是自由的，但是你最好謹慎一些，不要被人盯上了，還是那句話，不要跟熟人聯係，以免牽連到別人。”李成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格外的嚴肅和認真。
我死死咬著嘴唇，對方的話就跟一根針一樣刺激著我，竟然讓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如何推開門。
李成一拍大腿，看了看外麵晴朗的天空，說道：“我給你喬裝打扮一下，咱們小心些。”
胖子李成的儲物櫃就如同小叮當的藏寶箱一樣，什麽都有，他把我推到浴室內，用剪刀把我的頭發剪成了短寸，然後找出了一個黑框眼鏡戴在了我的臉上。
“差不多了，千萬不要忘記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陳鳳山了。”李成很滿意自己的手藝，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