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醒來

看到向導的臉色,陳伍一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眼前的向導應該也是有所懷疑,如今自己的說法更是在向導的心裏麵紮下了一根刺。

向導麵無表情地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情,他們隻是一群剛畢業的學生,比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家夥要可靠多了,況且...況且你已經變成了那種東西,對我的威脅更高。”

“嗬嗬...起碼我現在沒有失去理智,你真覺得剛畢業的學生能吃的了哭來這裏?這裏有什麽地質好勘探的?”陳伍一不屑一顧地說道。

向導不想跟陳伍一爭吵,剛要說話,突然從旁邊的帳篷內傳來一聲慘叫聲,這聲淒厲的慘叫壓過了風雪聲。

隨後,一個巨大的黑影竄了出來,速度非常的快,一直向山頂狂奔。

在營地內的所有人都醒了,陳伍一跟向導是第一個到帳篷跟前的,眼前隻有一片狼藉,帳篷破破爛爛,似乎被某種生物強行撕開了,而裏麵則躺著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原本應該有一位女隊員,但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誰,是誰幹的?你們看到了嗎,是誰幹的?”曹雲海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憤怒地吼道。

向導臉色鐵青,指著地上的痕跡,說道:“是怪物,是來自雪山頂峰的怪物!我看的非常的清楚,我們必須現在就離開,否則都會死在這裏。”

地麵上的痕跡清晰可見,是一個巨大的類人形足跡,是人類絕對沒有辦法擁有的。

曹雲海的臉色陡然變得無比的猙獰,激動地咆哮道:“不行,現在絕對不能離開,必須要抓住那個動物。這麽多天的追蹤,我們...我們就要成功了。”

“你是衝著那個怪物來的?你們究竟是誰,幹什麽的?”陳伍一皺著眉頭,沉聲問道。

曹雲海不屑一顧地說道:“什麽怪物!那是傳說中的神獸窮奇,我在檔案館裏麵查到了當地有人見過這種生物的描述,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窮奇的發現,我一定會被曆史所銘記的!至於我們的身份,嗬嗬...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簡直瘋了!我不跟你合作了,錢我會退給你的!”向導大聲說道,然後轉身就要走。

“誰也不能走!最好老老實實的跟我合作,否則的話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曹雲海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槍,瞄準了陳伍一跟向導。

夢到這裏就中斷了,我從昏睡中醒來,緩緩地睜開眼睛,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席卷了整個身體,夢中的情景無比的真實,而我好像跟陳伍一融為一體。

胖子曾經對我說,夢境也許溝通著另一個平行世界,也許是未來的投影,所以我也對之前遇到章帥時的詭異夢境這麽解釋,但現在我卻又迷茫了。

陳伍一是誰?他是做什麽的?他為什麽會變成異體?

在過去的幾場夢境中,我對夢中的內容是模模糊糊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現在竟然能夠回憶起夢境中的內容。

這次夢中的曹雲海比起現在顯得格外的年輕,我知道其中的謎底也許應該找他問清楚,但其中的困難也是非常大的。

火車依舊在飛馳著,窗外天氣陰沉沉的,根本看不見一點陽光。

胖子正跟下床的兩個旅客打鬥地主,吵吵鬧鬧的,在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那張肥碩的臉上已經沾滿了小紙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坐起來,卻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不疼的,勉強將枕頭邊上的手機拿出來一看,竟然才過了一天。

我這次隻睡了不到十幾個小時,現在時間是早上10點。

胖子聽到上鋪有動靜,一看是我醒了,連忙扯了牌局,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然後踩在低鋪湊到我跟前,說道:“醒了?”

我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說道:“沒什麽事情吧?”

“還好,不過就是跟了個尾巴,想甩也甩不掉,等到了魔都再說吧。”胖子壓低聲音說道,然後用眼神撇了一下對床。

我的對床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板寸頭,目光炯炯有神,身材十分消瘦,但是卻仿佛蘊藏著無窮的爆發力,身上穿著簡單的黑色羽絨服,牛仔褲。

這個人絲毫不避諱地注視著我們,與其說是監視,不如說是明目張膽的監控。

“走!抽根煙。”我抬了抬下巴,說道。

“正合我意。”胖子了然地點點頭,笑道:“我的煙癮早就犯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小子睡的香,我早就閃人了。”

我在胖子的幫助下下了床,緩和了好半天,直到身體已經恢複才站起來跟著胖子向火車鏈接處走去。

上一次坐火車,我們就用這種方式商量了對策,但偏偏這一次事情卻沒有如同我們預料一樣發展。

我們剛拉開門,那個板寸頭竟然就緊跟在後麵,所以一直到最後,我們胖子抽完了兩根煙也沒有能說的上兩句有用的話。

最後隻能用手機發短信來交流。

胖子:“這人是衝著你來的,我去上廁所,他也沒有跟著,你一走就跟在後麵。”

我:“不能等到魔都,在下一站之前,我們必須離開,萬一在下一站被抓住就糟糕了,我們身上有太多事情沒有辦法解釋。”

胖子:“現在人多,他們是沒有辦法下手,等一會兒我來想辦法找警察來。”

我:“黑西服可是跟官方有關係,你找警察豈不是自投羅網?”

胖子:“咱們可沒有犯法,又沒有上通緝令,那些事情普通警察是不知道的,我敢跟你打包票,那些黑西服也一定被世俗法律約束,不可能肆無忌憚。”

我:“祝你好運,小心一點。”

胖子:“放心吧,在你醒之前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胖子打著哈欠,裝作漫不經心地站起來,向列車前方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打著電話。

我留意到那個板寸頭一直沒有離開我,所以他對胖子的離開根本一點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