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九幽

我們一直在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隻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如果不是人數眾多,恐怕在這種情況下心理上早就崩潰了。

“前麵沒有路了,是個懸崖!”最前麵的人大聲喊道,緊跟著整個隊伍就停了。

我尾隨著眾人向前走,麵前又出現了一個大約五十平左右是石台,而石台的周圍則是無盡的深淵,黑暗如同一隻怪物一般將所有的光線全部吞噬,所有的手電根本就望不見頭。

即便我曾經在圖上曾經見到過這片空間,但是當親自麵對這種近乎無邊的黑暗時,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去,這是真的將整座山給掏空了啊。”胖子驚訝地說道,然後拉開一枚熒光棒,揮手用力扔了出去,隻見熒光棒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連一絲微弱的光芒都沒有泄露出來,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太深了,根本看不見底,大自然真是奇妙。”約翰博士興奮地拿出照相機,打開閃光燈開始拍照,這家夥簡直不像是來冒險的,而是像來旅遊的。

那個叫李翔的金絲框眼鏡蹲在地上,一邊拿著手電筒照著地麵,一邊用用撫摸著,他突然抬頭說道:“奇怪了,怎麽有琉璃化的跡象?”

由於隊伍裏的人大都非常沉悶,所以這一聲顯得非常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金絲框眼鏡的身上。

“琉璃化?”我皺著眉頭,心裏麵感到奇怪,由於這是個相當專業的術語,所以我還沒有辦法理解。

李翔將他的金絲框眼鏡往上抬了一下,解釋道:“這裏是寒武級陶係灰岩,是一個兼有溶洞和構造洞特點的洞穴。所以可以排除火山噴發的可能性,那麽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裏曾經發生過劇烈的爆炸或者超高溫度的燃燒,導致石壁呈現玻璃狀。”

“燃燒,在這裏?”我皺著眉頭,說道。

金絲框眼鏡看了看我,說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這裏雖然沒有什麽痕跡,但是也不排除其他因素。”

“這裏有一根鎖鏈,來看看。”許紅指著地上說道。

果不其然,當十幾支手電集中在地上,那裏分明有一條黑色的金屬鎖鏈,這條鎖鏈也不知道塗抹著什麽顏料,幾乎不反射光線,所有投入的光柱打在上麵隻剩下了硬幣大小的光圈。

這根鎖鏈有成人胳膊一樣粗,用腳使勁踩一下,鎖鏈紋絲不動。

“去兩個人爬過去,用無線電保持聯係。”彭美玉沉聲說道,她目光看向劉榮,劉榮在整個隊伍中的身手是出類拔萃的,不過有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主動走了出來。

“老板,請給我一個機會。”這個消瘦男子的態度異常恭敬,微微九十度鞠躬。

這應該是一個日本人,我心裏麵暗暗猜測道,而消瘦男子得到許可之後,將身上的裝備放在地上,腰間捆綁了一條繩索,然後迅速爬上了鎖鏈。

所有人都看著消瘦男子一點點向對岸爬去,開始的屍骸沒有一點情況,但是鎖鏈上突然冒起青煙,緊接著整條鐵鏈都開始著火,火焰顏色是詭異的墨綠色。

消瘦男子猝不及防,慘叫了一聲就鬆開手,但是那些墨綠色的火焰很快就將他全身籠罩在內,他不斷慘叫哀嚎著,當燒斷繩子之後,就在我們眼皮子化為一團火焰掉入了深淵之中。

“李翔,這是什麽情況?”彭美玉皺皺眉,扭頭問道。

金絲框眼鏡蹲在地上,隨手撿了一個石塊,輕輕在鎖鏈上一擦,隻見石塊上立刻冒出一縷墨綠色的火焰,就仿佛是鬼火一樣。

“是混雜磷石的特殊金屬,具體是什麽東西還要進實驗室分析,不過這條鎖鏈顯然是沒有辦法直接通過。”金絲框眼鏡緩緩說道。

約翰博士笑著說道:“我的人都帶著放火的石棉手套,衣服上也是隔火的,就讓我們先過去吧,利用鋼絲繩索重新搭一個橋。”

這下我不得不佩服約翰的先見之明,他的那個大背囊就如同一個百寶箱一樣,無論麵對任何困難總能相出辦法,他那身石棉衣服不是很厚,應該也是特殊材料。

我看著他的一個手下開始換衣服,這時候,彭美玉來到我麵前,說道:“你們...你們有沒有辦法過去?”

“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實在是無能為力。”胖子搖搖頭,說道,他是一個相當有自知之明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彭美玉的表情有些難看,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必須搶在他們前麵,最不濟也不能落的太遠,你們三個都是高手,想一想辦法吧。”

我看著那個身穿石棉衣的人上了鎖鏈,後背上背著一個鋼絲輪盤,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麵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於是開口喊道:“快下來,好像不對勁!”

這話剛說完,轟!的一聲,穿石棉衣的人身上瞬間騰起一團綠色的火焰,而由於有石棉衣的阻隔,火焰暫時沒有侵入到人體內,不過那個人隻不過多移動了十幾米,就再次跌落了懸崖。

事情發生的太快,根本沒有人能反應過來。此地的凶險出人意料。

這一次跟上一次有所不同,整條鎖鏈竟然全部著了火,緊跟著懸崖下方也變成了一片幽綠色,這火焰在逐漸向上蔓延,空氣中的溫度急劇升高。

“傳說中自九幽的曼陀羅火,有燒灼人靈魂的能力,這裏是亡魂的停留之所。”許紅緩緩說道:“按照目前來看,隻能先離開了。”

“不行!絕對不能退,否則下一次憑咱們的勢力根本就進不來,不要忘記伏羲是不會讓其他人碰觸龍脈的。”彭美玉冷冷地說道,受傷的臉頰顯得有些扭曲猙獰。

許紅的手下隻是接受雇傭而已,是不肯白白送死的,尤其是現在還死了三個人,所以一個個鼓噪著要離開,而我卻留意到那些人隱隱分成了三個部分,並不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