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活著

我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疲憊地坐倒在地上,體力到了現在也有些撐不住了,渾身上下有一種脫力的感覺,但是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輕軌列車突然一震。

“還沒完嗎?”我扭頭苦笑道,隻見那頭異體竟然抓住了列車的後麵,不過有一點讓我注意起來,這個異體的狀態非常的不好,皮膚上全部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是毒氣起作用了?”我又驚又喜,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我並沒有出現那種症狀,心裏麵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日本人的霧氣是準備克製的異體的。

噗嗤!異體失去了力氣被卷進了列車下麵,但是我高興的還是太早了,那條舌鞭竟然從車廂鑽了出來,直接卷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能感覺自己被脖子被那條舌頭刺穿了,血液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逝著,我頭暈目眩,恍惚間好像看見那條舌頭竟然變成了一團粘稠的透明**,漸漸融進了我的體內,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我耳邊隻聽見水花翻騰,緊跟著就是水流衝擊岩石發出的如同打雷一般轟鳴。

列車衝進了瀑布當中,我的身體幸運的被衝出車廂,眼前徹底一黑,之後的事情,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昏迷了整整七天時間,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麵了,睜開眼睛時就覺得頭痛欲裂,胃裏麵翻江倒海的,可是我第一時間還是去摸玉佩。

玉佩依舊在我的脖子上掛著,讓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放下來,扭頭看向身邊,發現徐翠英趴在我的床尾沉沉的睡著了。

徐翠英可能是感覺到我輕微的動作,猛然驚醒過,揉著眼睛,驚喜地說道:“你醒了?醫生!”

很快的,值班醫生跟護士就都走進來,我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用一種近乎嘶啞的幹吼聲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要動,你現在是腦震**引起的語言神經受損,可以慢慢恢複的,不用擔心。”醫生說道,然後又讓護士去拿了一些藥。

我的渾身都打著石膏,連翻身也做不到,隻能看著徐翠英,而後者年齡太小,也不知道我的意思。

很快的,得到了消息的徐德忠趕來了,等護士跟醫生走了之後,他趕走了徐翠英,來到我床邊壓低聲音,說道:“是二狗子在黑瞎子嶺下麵的河灘發現你的,也虧你命大,要不然在這天氣肯定就凍死了。”

“嗚嗚...嘎...”我張開嘴巴,焦急地喊道。

徐德忠按住我的肩膀,沉聲說道:“冷靜一些,李成跟其他人還在黑瞎子嶺沒有出來,我已經報警了,等雪稍微停了之後,就會進去搜查的。”

聽到這話之後,我心裏麵不免一沉,一旦警方知道了黑瞎子嶺下麵的日本人基地,那麽也意味著伏羲會知道,那麽我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不光是伏羲組織的人會找我,金柏公司與相柳組織也不會放過我,畢竟我是唯一一個從黑瞎子嶺逃出來的人。

“放心,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我騙他們說你是我侄子。”徐德忠沉聲說道:“等你的病養好之後就趕緊走,我擔心這醫院也不是很安全。”

我用盡全力在徐德忠的手掌上寫了幾個字,那幾個字是“現在就走,立刻!”

徐德忠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說道:“好,我現在給你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再叫車!”

我繼續寫到:“來不及了,立刻,馬上!”

“好,我去找輪椅,你現在這個樣子沒有辦法走路的。”徐德忠很無奈地說道,然後轉身匆匆立刻,不到兩分鍾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個輪椅。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12點左右,走廊裏麵靜悄悄的,徐德忠將被子蓋在我身上,小心翼翼地推我下了樓,天空中大雪紛飛,倍顯淒涼。

徐翠英在街口叫了一輛出租車,我上車的過程十分痛苦,感覺自己的骨頭全部在響動一般,這讓司機好奇地多問了幾句。

徐德忠也顧不上回答,就讓司機直接向郊區的一個酒店駛去,在街口拐角的時候,我猛然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奧迪車牌,靜靜地停在醫院的對麵。

“曹雲海那個家夥來的好快!”我心裏一沉,既慶幸又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現在似乎對危險的到來有了某種預知能力。

我現在隻能依靠徐德忠父女了,這兩父女對我非常好,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就靜靜地在酒店裏麵靜養。

說起來也非常的奇怪,我的身體以超過想象的速度快速回複著,這讓徐德忠十分高興,可是我卻陷入了一種深深地恐懼當中。

我記得非常的清楚,我的喉嚨明明已經被異體刺穿了,可是如今卻沒有半點傷痕,一個猜想讓我心驚膽戰起來,難道我已經變成了異體?

又過了兩天,我已經可以說話,於是找了個機會問徐德忠一些問題,包括他怎麽出來的,以及現在有沒有人在追查我。

徐德忠皺著眉頭,愁眉不展地說道:“我原本跟其他人在上麵等你們,可是突然那兩夥人開始內訌,甚至拔了槍,我是趁亂跑下山的。原本打算直接報警,可是又怕被報複,隻能忍下來了,如果不是碰見你的話,我過一陣子就帶丫頭去南方打工了。

至於有沒有人打聽你這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村子被火燒了以後,村裏的鄉親們都投奔親戚去了,人分的非常的散,報警的時候我用的是匿名電話,應該沒有人知道你活著出來了。對了,那個洞下麵究竟是什麽?”

“你...還是不要打聽,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盡快從這件事擺脫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我銀行卡裏麵有一百多萬,全部給你了,給翠英在外地安家,十年之內不要再回來,能改名字最好改名字。你...你跟那人打過交道,應該知道他們的可怕。”我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