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再見

羅誌很幸運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暈了過去,不過再拖延下去的話就說不準了。

我用盡力氣把他從車子裏麵拖出來,然後背在肩上,一手拿著短刀,一手拿著手電向寺廟走去。

短短不到兩百米的路,我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因為天太黑了,再加上要防備那不知名的異體,到了寺廟門口時,我就感覺兩條胳膊酸痛無比。

我使勁敲著寺廟的門,一個喇嘛開門後見到我就皺起眉頭,嘴裏麵咕嚕咕嚕說了一串的話,我根本就聽不懂,隻能指著羅誌頭上地傷口比劃起來。

世界上任何一個宗教都是講求慈悲為懷,助人為樂的,違反這種道義以殘殺異教徒為樂的宗教是邪教。

喇嘛心地善良,趕緊打開門,然後呼和著幾個同伴把羅誌抬了進去,我跟在後麵進了寺廟。

因為我的出現讓寺廟裏休息的喇嘛都醒了,其中我注意到又幾個特別強壯高大的喇嘛拿著棍子出了門,這讓我心中一動,猜測他們是不是知道附近有雪怪出現,是缺對付它了。

因為語言不通,我也沒有辦法交流,隻能任由一個喇嘛把我領到了一個屋子內休息,關上房門後,我無奈地坐在鬆軟的地毯上。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現在我已經算是被軟禁了,也許隻有等郎巴上師回來之後,我才能得到自由。

這個屋子裏麵燒著小火爐,溫度雖然不算太高,可是比車子裏要舒服多了,這個屋子十分幹淨整潔,似乎是專用用來招待客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見院子裏麵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在說話,我趕緊爬起來打開門,卻被兩個喇嘛攔住了,我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紅衣喇嘛瞪了我一眼,指著屋子裏麵,示意讓我趕緊回去。

我側過頭看著外麵,隻見七八個喇嘛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喇嘛匆匆忙忙走進來,其中一個喇嘛正焦急地在打電話,似乎是在向某個更高層次的人在做著匯報。

這種情況,我首先想到的是那個異體,心中更是一片冰涼,現在天色還非常黑,如果那個異體衝進來的話那就真的糟糕了。

我麵前的喇嘛似乎並不擔心,讓我回屋子之後竟然將門直接反鎖上了,外麵的聲音漸漸消失,重新恢複了安靜。

第二天早上,一個喇嘛把門給打開,遞給我一碗香噴噴的酥油茶之後就離開了,他這次沒有關門,任由我端著碗走了出去,昨天晚上的喧囂已經沒有了。

我喝的很快,然後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這個寺廟空****的看不見一個人,隻有一個年齡稍小的喇嘛在門口掃雪。

“我的...車在哪裏?”我朝小喇嘛比劃著,問道。

小喇嘛看了我一眼,用相當生澀的漢語說道:“你好,你的車已經被拖走了,現在應該在市區,您要走的話,我可以讓師兄給您安排車。”

“你會說漢語?”我有些意外地問道。

小喇嘛點點頭,說道:“是村子裏麵的支教老師教的,我說的不太好,希望你能盡快離開,這裏並不安全。”

“為什麽,是不是昨天襲擊我的野獸幹的?”我試探地問道,好不容能夠找到一個能交流的人,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小喇嘛張了張嘴,可是還沒等他說話,隻見一個老喇嘛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朝著小喇嘛嗬斥了幾句,然後對我說道:“上師馬上就回來了,他要見你。”

朗巴上師顯然不是為了我才回來的,應該是為了昨天晚上的雪怪,我雖然不知道到底傷亡有多少,可是看這空曠的寺廟就應該知道結果。

寺廟的偏殿裏安靜的可怕,隻有我一個人坐在那裏,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外麵腳步聲越來越近,大門被推開後,朗巴上師緩緩地走了進來,他揮了一下袖子,讓其他人離開。

我趕緊站起來,恭敬地說道:“朗巴上師,我是來尋求幫忙的,實在很抱歉。”

朗巴上師伸出胳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年輕人,坐下說,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過所有的事情都必須一件事一件事解決。”

“上師,昨天晚上我遇到了...”我還沒有說完,卻被朗巴上師製止住了,對方坐下來點了一根香,然後開始低聲念經。

在這念經聲中,我的心靈逐漸平靜下來,不再變得那麽焦躁不安,也不在記得時間的流逝。

“你的身體正在發生改變,這種改變是無法逆轉的,你不應該來這裏,這會加速你的異變。”朗巴上師睜開眼睛,突然開口說道:“我無法幫助你,請你離開吧。”

我心中一沉,還是不甘心地說道:“大師,我知道昨天晚上遇到的是雪怪,也被叫做異體,你們常年居住在這裏,一定有辦法解決我體內的病毒,對不對?”

聽到異體兩個字,朗巴上師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是來自內地的人,看樣子你對你的身體非常的了解,那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可以擺脫那魔鬼的寄生,從來...從來沒有。”

我的腦子裏麵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猛然抬起頭,看著朗巴上師緩緩說道:“大師,有一個人您是否聽過,他叫做陳伍一。”

“陳伍一?這個人...你竟然也認識,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朗巴上師的眼眸驟然爆閃精光,那種眼神似乎有著一種奇異的力量,讓我不自覺地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我咽了口唾沫,說道:“我實際上不認識,陳伍一是我一個朋友的長輩,是...是他讓我來找您的,他說您有辦法解決我身上的問題。”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突然記得在某段夢裏麵,陳伍一仿佛跟眼前的喇嘛見過麵,而那時陳伍一已經被病毒寄生了。

朗巴上師點點頭,那股精光漸漸消散,他搖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因果啊!真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