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圍攻

這個隊伍的紮營速度很快,我被一個年輕人請到了最大的帳篷內,帳篷裏麵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都是幾個勢力的頭頭。

我微微皺眉,冷冷地說道:“有什麽事情嗎?你們這些大勢力決定好的事情,不需要我來參與吧。”

帳篷裏的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我,萬飛龍微笑著說道:“先坐下吧,我們這次是黑暗世界所有勢力的一次統一行動,當然也非常歡迎孤膽英雄的加入。西王母墓危機重重,有個照應也是好的。”

“好!”我點點頭,雪山深處跟西王母有關這件事,我早已經有了預感,不過眼前這些人這麽看重我,應該跟我體內的異體有關係。

“我可不承認他的身份,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雷丹冷哼一聲,說道。

彭美玉輕輕挽了挽頭發,緩緩說道:“在這裏似乎並不是你說了算,雷小姐,別忘記了咱們來這裏的目的,病毒的異變正在加速,到時候咱們一個都活不了,哼!”

“大家都少說兩句,我看咱們接下來...”

接下來,帳篷裏的人開始討論起接下來的路線,以及對狡的防備。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用心聽著,同時不斷分析他們每一句話中的意思。首先,在我眼前的這些人,不包括曹雲海在內,或者感染了病毒,或者已經變異成為異體;其次,這個世界上的病毒正在以某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發生著改變。

很多異體狂性大發,成為了隻知道殺戮的怪物,從而打破了黑暗世界與人類世界的默契與規則。經過調查顯示,這一切的源頭就是出現在傳說中的西王母宮。

萬飛龍突然說道:“當年那個人從西王母宮活著走出來,你們說這件事跟他有多大關係?”

“不知道,我在他家門口埋伏了很長時間,除了幾個小蝦米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說話的這個人一直隱藏在黑暗處,當他說話時,我立刻就認了出來,這竟然是在白馬鎮抓我的那個高個男子。

“好了,不要提這個人!病毒變異這件事一定跟他沒有關係...我們隻要進了西王母宮就知道了。”曹雲海冷冷地說道。

他雖然是一個人類,可是說出的話卻仿佛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讓那個高個子將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我聽到這話,心裏麵一跳,現在我的頭發是披散著,沒有讓人看清楚真麵貌,但是聽朗巴上師說我與陳伍一起碼有八分相似,如果被發現的話那就糟糕了。

這時候,曹雲海把目光投向我,問道:“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年輕的王級異體。”

“嗬嗬...”我故意壓低聲音,發出陰森森的笑意,說道:“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前幾天咱們才剛剛見過麵,你不記得了?”

“嗯?”曹雲海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我。

我冷笑著說道:“當時在朗巴上師的房間裏麵,我可是見到了曹先生的威風厲害,不愧是伏羲的人。”

“原來在朗巴上師房間裏的人是你!有點意思。”曹雲海眯縫著眼睛,即便看起來已經六十多歲了,可是給人的感覺依舊如同一頭躍躍欲試的老虎一般。

氣氛一下僵住了,我不甘示弱地盯著曹雲海,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有半點退縮。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吼叫聲,隨即無數的吼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外麵有人大聲吼道:“狡來了,狡來了!”

“該死的!”雷丹狠狠地砸在地上,說道:“我早就說應該多準備些熱武器,現在可好,咱們被包圍了。”

萬飛龍活動了一下胳膊,說道:“神之間的戰爭還是不要涉及到人類的武器,我們相柳就能夠解決,好了,咱們現在出去吧。”

大家魚貫而出,漫天的風雪當中,沒有人能見到狡的樣子,隻能看見一雙雙幽藍色的眼睛,如同鬼火一般閃閃發亮。按照萬飛龍的說法,這正是狡的特征之一,也被稱之為惡魔之火。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仿佛覺得覺得天地間的風雪都已經停止了,對麵那群異體散發的殺氣似乎比寒風更加刺骨,我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體內再次出現了那種感覺。

一個個體型遠比老虎還要大的怪物緩緩走了過來,在靠近營地之後,竟然全部如同人類一樣站了起來,在無數的手電燈照射下,我第一次看見狡的模樣。

這些家夥身上的毛發全部是白色的,都掛滿了白霜,身上的毛皮已經被凍得如同鎧甲一樣,腦袋跟狼有些相似,唯獨頭上長著牛一樣的犄角。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惡心的異體同時出動,可是更惡心的還在後麵,萬飛龍帶領的那些家夥也全部開始變異,有的變成了一頭長著兩個頭的狗熊,有的長出了一對巨大的螃蟹鉗子。

在我看來,相柳這些人絕對比狡更能給人帶來恐懼,所以此時此刻,我竟然有一種自己是反派的荒誕錯覺。

營地的東南西三個方向都是陡坡,不利於狡進攻,所以,那些聰明的家夥的主攻方向隻有北麵。

風勢稍微減弱了不少,狡群突然分開一條通道,一頭全身雪白的狡王踏步而來,全身都閃現著晶瑩剔透的光芒,即便是在風雪之中也難以隱藏那耀眼奪目的光彩,不僅僅是體型比一般的狡要大許多,而且頭上的犄角也是血紅色的。

“吼!”狡王大吼一聲後,所有的狡全部向我們衝了過來。

曹雲海的手下拿著槍,不過這些槍射出的不是金屬子彈,而是一種帶有麻醉效果的仿真子彈,殺傷力非常的有限,隻能起到一些阻攔作用。

即便是這些麻醉槍也讓相柳跟金柏公司不滿意,他們袖手旁觀,任由狡群衝擊著他們脆弱的防線。我看了一眼曹雲海,發現他始終保持著淡定的模樣,好像絲毫沒有在意狡群,由此我斷定這老家夥一定還有著我不知道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