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進入洞穴

鐵鏈緩緩地出了水麵,就在這個時候,平靜的湖水陡然沸騰起來,就跟煮沸的湯鍋一般,咕嚕咕嚕冒著無數的氣泡,空氣中彌漫的硫磺氣味越來越重。

“喂,你們看,湖的水平麵在下降,湖水在減少。”胖子驚訝地說道,他將登山拐插在湖水裏麵,這樣看起來更加的明顯了。

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如同悶雷般的響聲緊隨其後,湖水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似乎下麵是有一個空洞在將水往下排。

我將鐵鏈拉動到極限,鬆開手之後,就感覺鐵鏈輕輕一顫,好像是卡在某個機關上。

隨後,一個壯觀的場麵出現了,整個湖麵竟然一下筆直的分開,就如同被一刀劈開一樣,所有的湖水全部倒灌進了縫隙內。

這個縫隙並不大,隻能允許兩個人並排同行,在栓鐵鏈的位置有石梯,下麵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彭美玉打開手電筒,照了照,說道:“這裏就是西王母宮,我終於還是找到了...嗬嗬...”她發出了一種說不出意味的獰笑。

“果然不愧是彭小姐,我苦尋了好幾年沒有線索,你一來就能直奔目的地。”曹雲海的聲音在背後出現,緊跟著就是伏羲的成員踩著滑板來到湖畔邊上。

彭美玉臉色瞬間變了,冷冷地環視了自己身邊的人,然後對曹雲海說道:“你以為在我身邊埋伏個釘子就有用嗎,到時候進了西王母宮是要憑真本事的。”

曹雲海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不需要在你身邊埋釘子,你不看看湖水上空都成了什麽樣子了,八百裏之外都能看清楚,我又不是瞎子。”

我們都抬頭,這才發現熱氣蒸騰之下,整個湖麵上空仿佛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黃色,被陽光照射後又出現了連續三道彩虹,看起來有一種異樣的美。

彭美玉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先不管,眼下這裏是我先發現的,所以我們要先下去,按照約定,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當然不會了,請!”曹雲海讓開一步,說道,他此刻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壓根就不在乎,或者說他相信即便彭美玉先下去了,也影響不到他。

這個發現讓我心中不由一動,剛想開口發問,彭美玉已經身先士卒地邁上了石梯,消失在了縫隙當中。

“走啊,一會兒那些家夥來了就糟糕了。”胖子對我吆喝道,也拿著手電跟了上去。

我扭頭看了看曹雲海,總覺得這個老家夥似乎知道些什麽,但是這個時候就算我問了,對方也不一定告訴我,所以我也不打算浪費時間。

順著石梯往下走,越走溫度越高,不過我即便被熱出了汗,也不敢輕易脫衣服,伸出手碰了碰兩邊的水幕,發現自己的胳膊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伸進去。

石梯是人工修建的,可是能將湖水一分為二的力量卻充滿了神秘和詭異,無論我怎麽想也想不透。

我們走的很慢,也很小心,過了大約十幾分鍾,我的雙腳觸碰到了湖底的砂石,七八個手電筒照射下,隻見在我們的前方有一個直徑約一米的洞口,洞口彎曲向下,也不知道有多深。

“怎麽樣,進還是不進?”胖子看了看洞口,問道。

彭美玉白了胖子一眼,說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退路嗎,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可不相信赫赫有名的肥狐會這麽膽小。”

“我這不就是隨便問問嗎?”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彭美玉沒有理會胖子,招呼著讓一個人先進入黑洞,卻發現看著深不可測的黑洞,裏麵竟然也是修了石梯,而且越到下麵,空間越寬敞。

“我說彭小姐,你覺不覺得這裏的布局這麽眼熟啊。”胖子疑惑地說道。

彭美玉皺著眉頭說道:“黑瞎子嶺下麵的地宮?不錯,是非常相似的,但是還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懷疑那下麵是穆天子的地宮,如果這是真的話,那麽一切也都能解釋的通。”

說話的功夫,我們已經深處在了黑暗當中,地洞是一直斜著向下的,過了大約六七分鍾之後,地勢迅速變得平坦起來,我們就好像行走在唐古拉山內部一般。

這個山體內的地形比黑瞎子嶺更加的複雜,無數條巨大的山體裂縫構成了無數條通道,就跟一個巨大的迷宮一般,由於沒有地圖隻能隨意選擇一條縫隙繼續前進。

而彭美玉害怕被後麵的人跟蹤,連標記也不肯做,這就導致我們走了幾個縫隙之後,徹底迷路了。

“停!停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是困死,就是累死了。”胖子呼哧呼哧地坐在一塊石頭,大聲嚷嚷道,聲音回**在空間內嗡嗡作響。

彭美玉也是滿頭是汗,她用手電照了一下前麵,搖搖頭,說道:“隻能繼續前進,我們絕對不能停下來,否則我們搶占先機根本毫無意義。”

“你可拉到吧,還搶占先機呢!不死在這裏就不錯了,在這兒待的時間長了,我都快得幽閉恐懼症了。你問問他們誰還願意繼續走下去。”胖子不滿地嘟囔道。

我看了一下彭美玉帶的幾個人,他們當中雖然都是異體,可是明顯沒有像劉榮那種意誌堅定的精銳。

彭美玉表情一僵,迅速陰沉下來,她沒有想到胖子會跳出來挑戰她的權威,不過她的心思並沒有在這個上麵,她不想跟胖子現在鬧翻,所以點點頭,說道:“現在休息吧,我會想辦法將你們帶回去。”

胖子有些得意,坐在我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麽看?我是不想走下去了,我準備等曹雲海那些家夥過來。”

“我看見你留下了標記,但是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我們現在應該馬上走。”我出奇地跟胖子唱起反調,原因是我胸口的玉佩在漸漸發燙,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