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世界沒有鬼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走廊裏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胖子李成滿頭大汗地走進來，相當熟悉地找到飲水機之後，大口地灌了一肚子水。
“你怎麽了，被狗咬了？”我笑著問道。
胖子不無埋怨地說道：“交通封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路上都堵車，最後我借了一輛自行車才趕過來的。”
我失聲而笑，原來胖子這家夥是被我們給連累的，剛才的飆車製造的混亂的確非常影響交通。
紅姐沒有接話，給自己點了一根女士香煙，深吸了一口之後，衝著胖子抬抬下巴，說道：“你確定要把這小子拉進來？”
“嘿嘿...不知道有沒有通過紅姐你的測試？”胖子反問道。
兩個人打啞謎一樣的對話，讓我立刻有些緊張，似乎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在等著我一樣。
胖子點點頭，接下來將我的經曆說了一遍，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非常準確的，剩下的百分之十是我故意隱瞞的。
我以為紅姐會對那枚玉佩好奇，但是沒想到對方絲毫不關心，反而對我們去H市一行非常注意，時不時用鋼筆在紙上寫著東西。
“你相信鬼嗎？”紅姐突然看向我，沉聲說道。
這個問題胖子也曾經問過我，也許在沒有經曆H市昏迷之前，我是絕對不信的，可是現在我卻有些將信將疑，於是說道：“也許...也許有吧，李成告訴我，所謂的鬼就是一段電磁波。”
“嗬嗬...他告訴你的實際上是總結我的話得出的，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鬼。”紅姐微微一笑，說道。
什麽？我瞬間愣住了，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誰讓紅姐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呢，不相信鬼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接下來，紅姐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現代科學將鬼的形成歸為一種心理狀態，但這隻是一種表麵，實際上經過我多年研究發現，所有遇鬼或者撞見鬼的人，他們的大腦都發生了物理性的改變，其中一部分是因為手術或者精神刺激造成。
不過還有一部分卻是因為病毒和細菌感染，感染主要集中在大腦額葉部分，它們會以神經瘤的方式表現出來，一般的儀器是沒有辦法檢測的。
上個世紀，美國曾經爆發過一種詭異的病毒，當時葡萄牙科學家安東尼奧發明了大腦額葉切除法，一舉控製住了病毒的蔓延，不過後來因為科學的發展，這個一度被評為諾貝爾生理學獎的發明被人詬病，最後被廢除了。
我不否認大腦額葉的手術會對普通的精神病人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但是就目前來看，這依舊是對抗那種病毒的唯一的有效手段。”紅姐緩緩地說道。
我的臉色變幻不定，追問道：“那些病毒...我從來沒有聽過，為什麽沒有人揭開呢？”
“因為沒有證據，所以那些神秘的病毒的存在一直是個密，我跟胖子合作也是為了病毒。”紅姐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道：“那些病毒被稱為原始病毒，從原始時期僥幸存活下來的，以改變基因序列為目的，進行基因變種，同時還加快了生物進化速度，充分貼合寄生者的本身情況，是一種可以自主進化的感染性嵌合病原體，隻能在其他生物體的活細胞內繁殖，導致組織的高度變異。
簡單來說，就是它進入、改變並同化每個細胞，新細胞將之前睡眠狀態下的非編碼區激活並大量複製，導致激烈的生理變化，擴大基因容量，容納優質基因改造身體，提高細胞活性，也就是吞噬、融合其他生物基因並得到進化。”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胖子，說道：“張峰...張峰就是感染了病毒？”
“沒錯，我一直都是這麽懷疑的。讓紅姐解釋給你聽，這裏麵科學術語太多，我是記不住的。”胖子一邊給自己衝咖啡，一邊敷衍地回答道。
紅姐好為人師，說道：“病毒改造大腦失敗後，會侵蝕大腦內的鬆果體，也就是位於腦前丘與丘腦隻見的的一個紅褐色豆狀體，這個器官主要負責調節神經的分泌，能夠對人的心情進行調節，鬆果體被破壞的人，大腦會出現幻覺和幻聽，也就是一般人常說的見鬼，死狀常常是根據幻覺的內容而體現出來的，所以一般十分詭異，在科學上也無法解釋。”
“那您...那您不是解釋了嗎？完全可以讓更多人知道啊？”我說道，心裏麵卻有些信服了對方。
紅姐的手攤開，說道：“就是因為沒有證據啊？”
“那...那我之前也出現了幻覺，是不是我也被感染了？”我冷不丁心中一緊，急急忙忙地說道。
紅姐不滿地白了胖子一眼，說道：“這家夥什麽都沒有跟你說嗎？原始病毒寄生之後，依舊會讓腦部神經不完全死亡，在陰天或者雷雨天重新活躍起來。而人類本身是具有生物磁場的，所以病毒會以磁場同頻的方式影響你，讓你體會到寄生體死亡前的一切負麵情緒。好好休息一下，對你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紅姐說的沒錯，一般原始病毒蘇醒之後隻會寄生一次，剩下的就隻有微弱的電磁場幹擾，好好休息沒有事情的。”胖子補充道。
“病毒寄生失敗後，重新寄生需要漫長的時間，好在我們的國家現在實行火葬，失敗的寄生者沒有機會再將病毒傳遞出去。”紅姐說道。
我扭頭看向胖子，緩緩說道：“之前在城中村追蹤我的那兩個人...是不是寄生成功的人？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越到最後，聲音越大。
紅姐看了胖子一眼，攤開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最後胖子舔著臉，笑嗬嗬地說道：“我隻不過是有一點懷疑，我對天發誓！再說了，我跟紅姐合作到現在，還沒有遇見一個成功的寄生者，你說我怎麽判斷？估計我說出來，你首先將我當做精神病。你好好想一想，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