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掛號信

虛擬影像開始極度扭曲,眼前的所有景象也都跟著開始恍惚,劇烈的晃動帶給人的是一種強烈地的失重感。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避開了影像中的畫麵,在一片黑暗當中,沒有一點聲音,我就這麽傻傻的盯著畫麵,突然整個世界變成了黑白兩種顏色,唯一的區別是顏色深淺的變化,就好像人在看黑白電視機一樣。

當唯一的一點光亮出現時,光盤再次沒有電了,這氣的我差點把光盤捏成粉碎,最後無奈之下隻能再次進行充電,我總是有一種預感,陳鳳山是不是已經預料到我看完這張光盤要用一個月啊,給我準備的這麽充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躺在**,一手拿著爆米花,一手拿著啤酒,這一次我是本著看電影的心態來看這張光盤的內容的,令我意外的是,預料中的大片沒有出現,反而是胖子無聊的高中生活。

當然了,這段時間上以快進的形式進行的,影像非常的不連貫,胖子這家夥不好好學習,不是上課睡覺,就是聊天打屁。

最後,在冬天的操場上,胖子遇見了率先覺醒記憶的王曉麗,然後就暈倒了,醒來之後的胖子隻獲得了為數不多的記憶,他還沒有注意到根植在自己眼睛裏的攝像機。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盤中的內容以做夢的形式慢慢灌入了胖子的腦袋裏麵,他的行為舉止跟正常人越來越不同,最後被家裏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他是在十八歲時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這時候的胖子已經融合了諸多技能,在大都市內生活的遊刃有餘,一直到他四十歲時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最後是巴蛇找了門,強行將他送回了剛出精神病院的時候,胖子的記憶受到了嚴重的幹擾,但是本能還是促使他開始完成任務,他首先就是找了“我”!

影像中的我剛出房間,胖子就在暗中跟著,在陳鳳山給我送完快遞之後的當天晚上,就是這個家夥來到了我的房門口,而給他打電話的人就是王曉麗。

維護空間秩序的守墓人發現了胖子,那是一個身材跟我差不多的男子,他很謹慎地跟在胖子身後,但是卻被胖子發現了,進而引誘到了我的房間,一把火將一切燒的幹幹淨淨。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渾身上下都開始發抖,原來最大的凶手就在我的身邊,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實際上都在胖子的掌握之中。

我強迫自己穩定住情緒,開始繼續看下去,但是我的心卻仿佛被浸泡在了冰水當中。

胖子故意設計了跟我的相遇,然後讓王曉麗將所有知道這一切的全部殺光,這次死裏逃生也造成了我對胖子的信任。

我在胖子家昏倒之後,胖子利用電腦PS合成了影像跟圖片,也就是說,我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被調換身份,這一切都是胖子針對我一個人的騙局。

我仔細一想就恨不得給我一個耳光,原來我幾次想要打電話回家,都是被胖子阻止了,原來我一直都是一個傻瓜,被人愚弄了都不知道。

影像中的自己無比的單純,一次次離真相越來越遠,胖子這家夥甚至模仿我的筆記給我父母寫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去非洲打工了。

這個過程讓我憤怒的同時,還帶有少許安慰,因為胖子給我父母郵寄了大概五十萬,在後續的時間裏又郵寄了不少錢。

我並不清楚胖子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是這些錢的確能夠改善我家裏麵的經濟狀況。

隨著時間的推移,胖子似乎有了放棄任務的打算,甚至一度希望跟我說出真相,但是彭美玉的出現讓胖子改變了念頭。

我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是胖子故意安排的,他一直想要引出陳鳳山,但是由始至終陳鳳山也一直沒有現身,除了給我郵寄了一封信之外。

影像到最後就是胖子跟我一起進入了青銅門,再次出現就是在幾天前的昆明路小區內。

光盤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的,就那麽被我撿到了,而那時候的胖子仿佛已經被洗去了一部分記憶,隻恢複了在最初穿越時的記憶。

根據我的猜測,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又會如同我經曆的一樣發展,就好像是已經有人把劇本寫好了,我們這些演員隻要照著演就可以了,如果演出的效果超出了劇本的設定,那麽整場演出就會重新開始。

我雙手抱著頭,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腦子裏麵亂哄哄的,兩條腿跟隨著身體不斷地顫抖著,我想要控製卻根本控製不住。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恐懼來源於未知,我如今真的是陷入了迷茫,接下來該怎麽辦,又該何去何從?

我根本就沒有答案,可以肯定的是,我已經取代了陳鳳山這個身份,因為基因感染造成的相貌改變,根本就不允許我重新找回自己的身份,甚至我的父母也不可能承認我是他們的兒子。

我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就如同一個溺水而死的人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一下子睜開眼站了起來。

“我現在還在有時間,隻要殺了李成,那麽我就不會卷入到那個事情中,然後我再穿越青銅門!”我如同一個精神病人一般,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是我目前唯一的想法,我迅速從**爬起來,開始收拾衣服,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這才發現我竟然不知不覺已經待了一個月。

想起了電話裏麵的那個家夥說過的話,我又不禁打個一個寒顫,那個家夥料事如神,難道時間法則真的是不能改變嗎?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緩緩打開房門,走廊裏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那是一個女服務員,正在不停張望著,看到我之後就加快腳步朝我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陳鳳山先生嗎?有您的掛號信,請您簽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