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陰兵借道

圍觀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整個過程我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的疑惑無法掩飾,就問出了關於雷劫的問題。

“那道閃電就是常人所說的渡劫天雷,傳說中雷公電母專門誅邪用的手段,渡過的妖邪自然長命百歲,渡不過就被天雷化為飛灰。”沈軍一本正經地說道,最後嘴裏還默念幾句經文。

然而,胖子直接攬著我的肩膀,不屑一顧地說道:“別聽他胡說八道,什麽天雷,這科學上的解釋是因為那些生物散發的負麵電磁場太過強大,以至於空氣中遊離的正負離子與之碰撞後產生了吸引力,將天上的閃電引下來了,就如同鋼針碰上磁鐵一樣。包括新聞裏麵有的人被雷擊中,也是因為在一瞬間身體內的靜電場異常造成的。別聽他瞎扯淡,要相信科學。”

沈軍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似乎是不想跟胖子辯解。

水底的黑影消失不見,天空竟也跟著放晴了,這座剛剛建成的新橋的橋柱出現了巨大的裂痕,交警疏導著交通,禁止車輛通過。

若幹年之後,在這座新橋的旁邊又建造了一座大橋,然後這座新橋才被徹底的廢棄,拆毀的過程中還發生了許多靈異事件,但是最後都沒有了下文。

後麵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們被采沙船送上了岸,胖子將一疊濕乎乎的百元大鈔給了黑皮膚小夥子,表示了謝意。

我們頗為狼狽的回到酒店的房間,裏麵的東西沒有被人翻動過的跡象,梳洗吃飯,沈軍和胖子就躺在**呼呼的大睡。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脖子上的玉佩,很想跟他們一樣睡著,但是偏偏精神的很,我知道一旦摘下玉佩,估計要睡很長時間,造成的後果無法預料。

這兩個人睡了整整一天,我自顧自地吃著牛排,喝著紅酒,電視上演著無聊的綜藝節目,在這段時間裏我不敢去回想我的家人,強行轉移注意力,可是眼淚還是不自覺地流下來。

最後,我、胖子、沈軍在酒店分別,胖子去了上海,他將其中得到了一枚琥珀做了標記,讓沈軍帶給王老板算是完成任務,剩下的琥珀連同血液樣本去了上海找紅姐。

我被留在了H市,其中的原因我並不清楚,不過也原因好好休息一下,就拿著胖子給我錢租了一個大學城附近的公寓。

沈軍就如同來一樣消失,他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我記憶猶新。

蒙蒙的細雨夾雜著雪粒不停地下著,整條古棧道仿佛被霧氣一般的水霧籠罩在內,山風吹過,透著一絲冷意。

我喘著粗氣不斷挑戰著自己的極限,胸口起起伏伏,兩條腿酸痛無比,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將自己的體力壓榨的幹幹淨淨。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胖子始終沒有跟我聯係,我嚐試著打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停機,這讓我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跟胖子的關係有些複雜,雖然對這家夥始終抱有一絲警惕,可是一旦失去了音訊,立刻讓我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全感。

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一道慘白色的電光如同火蛇般劃破天際,緊跟著就是一連串驚雷般的雷聲炸響,接天連地,震耳欲聾。

鏘!鏘!前麵的拐角出現了一隊奇怪人,這些人身上穿著簡單的皮甲,為首的是一個打扮似古代將領一般的人大漢,身上的戰甲散發著幽幽光澤。

這支隊伍行進的很整齊,我似乎能聽見金屬發出的摩擦聲,一排排銳利的長矛閃爍著鋒芒。

“嘶!不對,是陰兵借道。”我趕緊用錫紙將玉佩包裹住,眼前的那支殺氣騰騰的軍隊瞬間消失不見了,再將錫紙揭開,這支軍隊離我已經不到五十米的距離。

“將軍有令,前鋒速行,違令者斬!落伍者斬!喧嘩者斬!”一個傳令兵模樣的陰兵從後跑到前麵,嘴裏大聲喊道。

這時候,隊伍中一個士卒也許是太過疲憊,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隊伍外麵,差點就從棧道上跌落下去。

“落伍者,斬!”為首的那個將軍抽出了手裏的長劍,大吼一聲,寒光一閃就將士卒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那些士卒們紛紛低下頭,加快了腳步,似乎是很畏懼軍法的森嚴。

作為旁觀者,我明明知道這一幕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之前的古代,但是因為太過逼真,讓我的胃裏麵及其不舒服。

我一動也不動,任由這支軍隊從我的身體穿了過去,最後整個隊伍都籠罩在一層淡薄的煙氣內,終於消失不見了。

我借著雨水使勁洗了把臉,自從戴上這枚玉佩之後,詭異的事情是越見越多了,心理承受能力與日俱增。

半個小時之後,我開始往回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在一個涼亭裏發現了一個捂著胸口的老者,臉色慘白的嚇人。

“您怎麽樣了?”我趕緊跑過去,問道。

“沒...事,沒事,速效救心丸。”老者的聲音很細弱,抓著我的胳膊死死也不放開。

我在老者的上衣口袋裏找到了速效救心丸,給他含了幾顆,很快老者的呼吸就逐漸平穩,於是我打了120急救電話。

老者斷斷續續地講了經過,原來他遇見了陰兵借道,但是運氣不好的是,殺人的過程就在他的麵前,當那位將軍的劍在他眼皮子下麵落下後,驚駭的一幕直接誘發了他的心髒病。

這話也就是我能信,換做其他人也許就當老者說的是幻覺。

120的救護車到的很晚,我搭著救護車去了醫院,老者的子女早早的等在那裏,噓寒問暖,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實際上老者早就跟我提起過,這些子女貪圖家產,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這是做好事助人為樂,不圖回報,老者的幾個子女也許是聽了吩咐,也沒有誰過來找麻煩,我等晚上回到公寓已經快12點鍾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屋子裏竟然有人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