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吃人的野狗

這一聲慘叫中似乎蘊含著巨大的恐懼,我的頭皮瞬間一麻,大聲喊道:“糟了!”

沈軍反應神速,果斷地拉開房門,撞進了隔壁的房間,我跟胖子緊隨其後衝了進去。

昏暗的房間中彌漫著血腥氣,而劉艾陽正躺在**,被一團黑乎乎的身影死死地壓著,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那團黑影似乎正在撕咬著劉艾陽的身體,大口的咀嚼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胖子一隻手拿著電筒,一隻手拿著電槍,大喊道:“誰?”

光柱照射過去,那團黑影顯露出本來的麵目,竟然是一條無比碩大的狗,渾身長滿了厚厚的黑色狗毛,血紅色的眼珠子閃爍著光芒,同時嘴裏不斷發出威脅地低吼聲,在它露出的犬牙上還能看見沒有吞食的人肉,鮮紅的人血沾的滿嘴都是。

從來都隻是在小說和電影中聽說殺氣這個詞,但是我跟這隻狗的目光相撞之後,整個人都仿佛置身於冰窖當中,渾身的肌肉都僵住了,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了。

“這狗吃了人肉,已經變瘋了,大家小心!”胖子沉聲說道。

他這話剛出口,令人駭然的一幕出現了,這隻巨大的野狗竟然一使勁,下肢著地,直接站立了起來,同時也展現出了跟普通野狗不同的特征,它的肩膀很寬,兩條宛如人類的手臂將鋒利的爪子高高舉起。

“我去,這不會是奇幻小說裏狼人吧?”胖子難以置信地說道,不過他在那條野狗撲上來的瞬間,直接扣動了扳機,一道電弧瞬間紮進了野狗的肉裏。

“嗷!”野狗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向後連續退了兩步,緊跟著晃了晃腦袋,兩條腿一曲一彈,淩空直接衝了過來。

我在三個人裏是最弱的,野狗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我,幾乎是瞬間,我就被撲倒在地上,狗嘴裏噴出的血腥氣讓我幾乎要吐出來,噴濺出的口水沾的我滿臉都是。

這隻野狗的力量巨大無比,兩個爪子扣在我的肩膀上,深深的紮進了肉裏麵。

我奮力地掙紮著,但是卻無濟於事,但值得慶幸的是我身邊有兩位同伴。

胖子抓住野狗的尾巴,沈軍則不知道往嘴裏塞了什麽東西,然後兩隻胳膊勒住野狗的脖子,這兩個人同時使勁將野狗拉開。“砰!”野狗將身邊的兩個人甩開,爪子不斷揮動著,然後一步步往窗口退。

“敢打你胖爺我,去死吧!”胖子大吼一聲,以超過自身體重的敏捷一下子繞到了野狗的身邊,電擊槍打出了兩段電流再次擊中野狗。

野狗渾身顫抖著,靠在窗戶上之後,竟然翻身栽了下去,就聽見砰的一聲,就沒有了聲音。

我趕緊跑到窗口去看,摔下去的野狗躺在水泥地麵上,腦袋磕在了台階的邊沿,鮮血很快流了出來,如果真的隻有這樣的話,我們可能不會那麽意外,但是接下來那具野狗的屍體竟然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這個野狗身上厚密的長毛越來越短,身體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快速的收縮著,猙獰的狗頭慢慢變成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樣貌,幾乎沒過多長時間,死去的野狗變成了一個赤身的中年人。

“我去!你們看見了嗎?這不是幻覺吧!”胖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也使勁地眨眼睛,確認自己看的沒有錯,肩膀上被利爪扣出的血口子火辣辣的疼,證明剛才的一切不是某種負麵電磁場引起的幻覺。

沈軍劇烈地咳嗽著,同時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說道:“你們看,劉老板的青銅壺就在他的身上。”

手電筒的光柱打在屍體邊上,那個青銅壺沒有想象中大,大約跟一個普通的陶瓷缸一樣,但是製作的相當精美,從青銅壺裏麵流出了一種粉紅色的**,那股詭異的香氣彌漫開。

我們沒有來得及去拿那個青銅壺,因為從四麵八方不斷湧來了的野狗直接撲了過去,肆意地咀嚼撕咬著那具沾染了粉色**的屍體,那些野狗的狀態很瘋狂,就如同一匹匹餓狼一般充滿了野性。

接下來的場景讓人無法直視,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生物被吞噬一空,就連骨頭都被嚼碎了。

吱嘎!啪!整個別墅的供電係統恢複了正常,那股香氣也消失的幹幹淨淨,街口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我們苦笑著對視了一眼,乖乖地坐在一家死去的劉艾陽身邊,同時拿著香煙在抽著。

警察來了之後簡短的問了幾句就將我們帶回了警察局,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對好了詞,為了不被當做神經病,就決定將野狗變人這麽詭異的事情隱瞞下來,隻是說遇見了野狗襲擊人,劉艾陽是被狗咬死的。

由於我的肩膀有傷,物證科的警察對我的傷口拍了照片,取了血液樣本之後,就讓醫生給我處理起傷口。

涉及到人命案,整個警察局都變得特別的緊張,尤其是劉艾陽的身份不一般,我們就受到了特殊的對待,被分開關押在臨時的房間內,不讓我們跟任何人接觸。

“走,到你了!有什麽就交代什麽。”一個警察冷冷地說道。

我沉默地跟在他後麵進入了一個房間,兩隻手戴著手銬,對麵的桌子上坐著兩名警察,開始詢問一些問題。

姓名、家庭住址、因為什麽原因來的H市,怎麽跟劉艾陽認識的等等。

我采用的是相當積極的配合態度,無論對方問什麽,我都努力地回答的,不知道的問題就一概而過,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從事風水的大師。

值得慶幸的是現代社會對風水師並沒有歧視,對麵的一位警察隻是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不斷在紙上寫著,但是另一個警察卻突然開口說道:“陳鳳山,我勸你最好將你的問題說清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每一次我見到你都會發生命案,你不解釋一下原因嗎?”

這個警察的身子微微前傾,露出了一張嚴肅的臉,這個男人竟然是我在X市酒店內遇見的那位劉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