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再遇黑西服

我想要對胖子講述我詭異的失蹤了三天的經曆,可惜胖子做出了閉嘴的手勢,然後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公交車。

“啊!這是什麽東西!”一聲尖叫,救護人員四散開,整個場麵亂哄哄的,幸好有警察在維持秩序,讓救護人員先上了車。

一個職位略高一些的警察站在車門邊上,拿出手機在說著什麽話,過了沒有多久,就立刻大聲地吆喝著。

這些人來的匆忙,走的也快速無比,竟然留下了章帥的屍體在那裏不管了!

我瞬間愣住了,問道:“這是...這是怎麽回事,就算是正常人見到那具屍體也應該有好奇心才對吧。”

“不是沒有好奇心,而是有些事情是他們不能接觸的,等著吧,一會兒會有人來的。”胖子冷冷地說道,目光由始至終也沒有離開公交車。

事實就如同胖子預料的那樣,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宛如夜間行駛的幽靈一般緩緩出現在街角,然後筆直地向公交車駛來。

我在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的時候,整個人的肌肉瞬間都僵硬了,竟然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那些黑西服。

兩個黑西服在這樣一個冰天雪地裏的穿著還是很單薄,戴著黑色的墨鏡,其中那個高個子套上膠皮手套,然後用力將章帥的屍體從車裏拽了出來。

“他們在幹什麽?”我心裏暗暗嘀咕著,但是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出口,生怕驚動了那兩個人。

胖子的神色也很緊張,目光中時而透著迷茫,時而透著憤恨,整個人辦弓著身子,就好像是一隻隨時出擊的獵豹一般。

我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念頭,章帥已經變成了跟之前見過的狼人一樣的生物,也就是在黑西服曾經提到過的異體,不知道會不會跟紅姐研究的原始病毒有關。

想到這裏,我越發感覺心中焦慮,突然回想起了之前修煉過幾天的茅山秘術之【無礙清靜天耳智神通】,雖然從來沒有實踐過,但是等著也是幹等著,不如試一試,當下屏氣凝神。

一直盤踞在大腦內的冰涼氣體肆意遊走,讓我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周圍的聲音變得有些不太真實,時而遠,時而近,不過其中那兩個黑西服的交談聲也漸漸傳進了我的耳朵裏。那聲音有些模糊,其中有些詞還斷斷續續的。

“頭兒...已經逃跑了,這是第三例,不知道還會在哪裏發現。”

“這個異體的力量十分強大,不應該會死在這裏,我懷疑有人插手了。”

“周圍沒有指紋痕跡,車上的監控被人破壞了,因為電磁場的影響,周圍的監控沒有拍攝到有價值的畫麵。”

“將屍體盡快處理掉,這次的目擊者太多,需要好好收尾,調查目標放在打電話的人身上,我懷疑那個人的嫌疑比較大。”......

對話到這裏就沒有了,兩個黑西服很麻利地掏出了一隻精巧的銀色手槍,一道紫色的光柱從槍膛內射了出來,照在章帥的身體上發出嗤嗤的聲音,接著那具詭異的屍體開始冒起黑煙,然後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開始碳化。高個子黑西服將幹癟碳化的屍體放置進入袋裏裏,而

另一個黑西服則拿著銀色手槍照著地麵以及車廂內,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似乎是在消除章帥所有觸碰到的東西,就跟殺毒一樣。

這兩個黑西服手腳麻利且專業,很快就將現場處理好了,就如同一個最常見的事故現場一樣。

黑色的奧迪車就跟來的時候一樣,靜悄悄地離開了。

我瞬間失去了力氣,渾身軟綿綿地靠在牆上,壓低聲音說道:“章帥...章帥變成異體了,就跟咱們之前見到的狗人一樣,不過你被洗腦了,估計什麽也不會記得。”

“嗬嗬...但是這一次我說什麽也不會忘記。”胖子指了指腦袋,然後又晃了晃手中的攝像機。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些人應該是守護中國的,你確定咱們要跟這些人發生衝突嗎?在我看來,咱們倆的行為倒是很有些反派的感覺。”

“我可不管什麽反派不反派,他娘的,給我洗腦了三次,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走,回酒店去詳細說。”胖子冷笑著說道,一臉的興奮溢於言表。

我們是一路小心翼翼地躲避著監控攝像頭回到酒店的,剛一進入房間,胖子就迫不及待地將攝像機打開,通過加密網絡傳送給了遠在魔都的紅姐。

沒過一分鍾,紅姐就將電話打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起章帥的樣貌特征,絲毫沒有提起黑西服的事情,這倒是讓我頗感意外。

“你們遇見的一定是寄生成功的原始病毒改造後的人類,黑西服手裏的武器應該是一種強紫外線燈,紫外線能夠殺死絕大部分細菌和病毒,能夠引起細菌的DNA鏈斷裂,造成核酸和蛋白的交聯破裂,殺滅核酸的生物活性,使病毒細胞自身不能複製,這種紫外線損傷也是致死性損傷,這也從側麵印證了我的理論是正確的,幹得漂亮,死胖子。”

紅姐滔滔不絕地說道,聲音中透出難以隱藏的激動。

胖子喜笑顏開地連連點頭,同時又是好一頓自我誇獎,差點就將這次行動比喻成了上刀山下火海一般。

我聽了之後心中膩歪,等胖子掛斷電話之後,才緩緩說道:“我想現在跟你說一說我昏迷時候的事情,也許是做夢,也許是幻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說出來。”

胖子看到我表情嚴肅,也收斂了笑容,給我倒了一杯咖啡,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有陰陽眼,你說的事情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地方,說出來咱們一切分析分析。”

苦澀的咖啡順著我的喉嚨進入胃部,精神迅速好轉了,我打開思緒將也許是“夢境”中的三天經過十分詳細的開始描述起來,事無巨細,凡是能夠想起的事情,我一件也不敢落下,唯獨這三天中遇到的人,我是沒有辦法形容出具體相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