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的信仰

在馬家寨打擾了一段時間,得到想要的答案,高陽和邵小樓也計劃回萊陽市。把想法告訴老族長,當他得知兩人的身份之後,並沒有開口阻攔。

古予墨接到他們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把人召進了自己辦公室。

“馬家寨一行,有沒有收獲?”古予墨見到他們回來,心裏很高心,反映在表麵就是原本不怎麽豐富的表情,此時豐富多了。

“有,我們得到了兩個結論。”高陽看到這樣的古局,又開始冒壞心眼,“古局會不會給我加獎金?”

古予墨大手豪氣一揮:“要是你帶回來的消息有價值,加獎金都是小意思。”

高陽假裝驚訝的說:“咦?這麽好說話了?”

“咳咳,”假意咳嗽兩聲回歸正題,古予墨說道,“別貧了,說正事。”

“第一,我們確定了馬家寨中的墓不是傳言,真的是一座古墓,血玉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從這裏流出去的。第二,馬家寨古墓有被盜的痕跡,據我們初步勘察,判斷為專業的盜墓團夥作案,我已經聯係了當地的文物保護單位,他們會接管馬家寨古墓。”

“很好,有了這確定的兩點,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新的偵查方向。馬亥生的死亡定性為人為殺害,你們剛回來先休息兩天,然後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查出幕後的害人的凶手。”古予墨三言兩語做出了安排。

“古局,我們在馬家寨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馬亥生和馬魁的消息,同時還有關於古墓守護者的事,我想從古墓方麵入手,您覺得可不可以?”邵小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古予墨認真聽完他的分析,以及他們收集到的信息,想了幾秒後說:“也不排除這種可能!要真是你說的這種情況,那馬亥生的死並不是結束,而僅僅是一個開始。案件複雜,對方在暗,我們在明,盡可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是!”

接到新的指示,兩人離開了辦公室。

“我要回家睡一覺!”邵小樓對高陽說。

在馬家寨的這些天,由於條件關係,他都沒怎麽洗過澡,現在難得得到了允許,他要好好洗個澡,然後再結結實實的補一覺。

“恐怕不行~據你在古局辦公室裏的分析,這有可能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案件。如果說馬亥生的死是第一個,那麽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高大隊長~你不能這麽無下限的‘剝削’勞動人民,這是違法的”邵小樓故作委屈的看著他。

高陽:“”

邵小樓回到傅山別墅正準備好好享受一下久違的“家庭和樂”,就接到高陽的緊急電話,內容很簡單:隻說休息取消了,讓他快速回警局。

邵小樓看著電話撇撇嘴,他總算理解了高陽所說的“隨時待命”是什麽意思。對著同桌的邵父、邵母和大哥說了句“警局有事”就要離開。

邵母有些心疼兒子:這才回家多久啊,連頓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又要回警局?

“小樓,要不警局你就別去了,在公司裏掛個閑職,怎麽也比現在輕鬆你不是才出差回來嗎?你們局長不是讓你休息兩天嗎?怎麽這就又要會警局了看看你都瘦了”

邵小樓覺得自己有點兒頭疼~他的語氣沒有了往日的撒嬌,而是頗帶堅定的對邵母說:“媽,你和邵老頭不是一直希望我能耐著性子、正兒八經的做一件事嗎?我現在做的就是!沒進警隊之前,我隻認為‘警察’是個很輕鬆的職業,沒什麽挑戰性,給不了我要的刺激。但是近距離的接觸之後,我發現我錯了。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這種追求不是我們所想的金錢的權利,而是比這些更加崇高的精神。他們會把自己的事情放到最後,會時刻準備解決突發事件。即便此刻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也會因為一個電話,哪怕在所有人都休息了之後,他們依舊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這一切的一切,不是說他們得到了多麽豐厚的回報,僅僅是因為心中那一份簡單的信仰。”

“媽,我不是小孩子的,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也許剛開始去警局,是因為好玩,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因為‘值得’,值得我犧牲掉休息的時間吃飯,咱們一家人什麽時候都可以,警局的事卻一分鍾的耽誤不得,因為一個電話,就有可能是某人的求救電話”

“哈哈!說得好!“邵振騰很少見邵小樓能有這樣慷慨激昂的言辭。

從小,邵小樓就被家裏所有的人寵愛著,加之有邵逸樓這個優秀的哥哥,所以他們隻希望邵小樓獲得開心、快樂就好。邵小樓討厭上層社會的虛假人情,那就讓他隻熟悉卻不深入了解;邵小樓不喜歡管理,那就順著他的意願開開心心的做一個小記者,小狗仔;邵小樓喜歡闖禍,那自己和邵逸樓就為他撐起一片天,為他擺平所有出項的麻煩現在,邵小樓說找到了自己的信仰,那他們就支持、守護他的信仰!

“兒子,去做你認為對的、值得的事,記得我們都是你的後盾。”

邵小樓聞言,有史以來第一次鄭重的對邵振騰道了謝:“爸,謝謝你。”

“沒想到,沒心沒肺的邵二公子,也能有長大的一天,魏兄深感欣慰!看來我能活過三十五歲了~”

聽到自家親哥的揶揄,邵小樓難得的紅了臉。本就就偏白的皮膚泛上一層紅的色,宛如剛熟的水蜜桃。他不好意思的嗔叫一聲:“哥!”

另外三人仿佛沒看出他的害羞,紛紛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來到警局,直奔刑偵辦。

“發生什麽事了?”邵小樓見其他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自己頗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對不起”。

“沒事,不要緊,我們也剛到。”周敬衝他眨眨眼。

待邵小樓坐好之後,高陽才開始說事情。

“緊急接到康隸的電話,康雲聰在今天上午逝世了,死因不明,具康雲聰的私人醫生說是器官衰竭造成的自然死亡。但是康隸對此有所懷疑,因為在康雲聰逝世不久之後,家裏的傭人——那個叫‘諾諾’的女孩就消失了,一同消失還有康雲聰視若珍寶的血玉。”

邵小樓皺眉:上次接觸血玉的時候,他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麽血玉終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康雲聰的死亡和血玉到底有沒有關係,那塊血玉中的“兩種力量”倒是是什麽?

“康隸懷疑是那個叫‘諾諾’女孩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同時偷偷的帶走了血玉,所以要求警方盡快給以滿意的答複。”高陽把該說的都說完之後,就靜靜的看著自己的隊友們。

“隊長,康雲聰的私人醫生的話可信嗎?真的隻是自然死亡?”周敬提問。

“這一點需要專業人員的鑒定。”說著,他看向靜坐著的韓懷慕。

“你可以放心的交給我~但是我聽說康隸拒絕對康雲聰的屍體進行解剖,如果沒有家屬的同意,法醫是無權對死者進行解剖的。不解剖,我無法對他的死因做出準確的判斷,所以沒這就需要隊長你們與康隸交涉,讓他同意對屍體進行解剖。”韓環幕說出來自己的要求。

“我會安排人進行交涉,必要的時候,我會自己出麵。”

“那個和血玉一起失蹤的女孩,我們要從哪裏入手?康隸那裏?”方瑞佑問道。

“康隸提供了她的照片和身份信息,你帶人去她所屬的公司查一下,試試能不能找到她的親屬。”

“沒問題。”

“小樓,你有沒有什麽問題?”

“現在還不好說,我想去一趟康雲聰家裏,也許去過之後才能發現問題。”邵小樓嘴上這麽說,實際上隻有他知道自己心中的疑問有多少,隻是這些疑問他不知道該怎麽跟高陽說。

“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邵小樓驚訝。

“嗯,和康隸談一下解剖的事。”高陽平靜的回答,韓懷慕的眉角微不可查的跳了兩跳。

周敬戳戳厲烽:“我怎麽覺得隊長和小樓快成連體嬰了?兩人前兩天不是剛從馬家寨‘度蜜月’回來嗎?”

方瑞佑賞他一個爆栗:“說什麽呢,獎金又不想要了?”

周敬:“”

開個玩笑都不行嗎?

厲烽:“”

高隊扣你獎金真是扣少了

康雲聰家裏。

“康少爺,我們想去康董的房間看看,可以嗎?”

“兩位警官跟我來。”康隸將高陽和邵小樓帶上三樓,“我父親喜歡安靜,他的房間在三樓,三樓的幾個房間都是他在用,我住二樓,家裏其他人都在一樓。三樓平時很少有人上來,諾諾和馮醫生因為與我父親接觸的較多,所以他們上來的次數也比較多。自從退居幕後,父親就很少過問公司的事,都是我在管理,他會在我做的不對的時候給予建議。”

被帶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康隸接著說:“這個房間是我父親與母親的,母親去世以後,父親沒有想過搬出去,這裏所有的擺設都和我母親在世時一模一樣,我父親曾不止一次的對我說每次進到這裏,他都覺得我母親並沒有離開,隻是暫時不在房間裏而已。父親覺得這一生最虧欠的就是我母親,放在床頭的照片他每天都會擦好多遍,也許隻有這樣他心裏才會舒服一點。這裏自父親去世就沒有人進來過,兩位警官隨便看”

房內的陳設很簡單,床頭的櫃子上放著一個華麗的相框,照片上的女人著一身夏裝短裙,站在美麗的櫻花樹下,看著鏡頭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愛意,想來為她拍照的人因該是他的摯愛吧

“這張照片是她們結婚紀念日去日本旅遊時拍的,兩人都很喜歡,就一直放在這裏。“

“能和我們講一下‘諾諾’的事嗎?”高陽問道。

“諾諾似乎姓翁,是暖嘉家政公司的員工,是劉姐介紹過來的。我父親看她手腳勤快,做事認真,就與她簽訂了長期的勞動協議。隻是沒想到,父親剛走她就消失不見了。”康隸歎了口氣。

邵小樓驚訝的問:“你說諾諾姓翁?翁諾?”

康隸不解的問:“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隻是我覺得翁姓的人很少見。”邵小樓笑著解釋。

當聽到翁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就閃過那個斯文的老板——翁戰,也許隻是巧合吧~邵小樓這麽對自己說。

“也是,翁姓在這裏是很少見。我因為好奇問過她,他說自己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從什麽寨來的,具體我也忘了。”

什麽寨?翁?難道是馬家寨?可是老族長沒說寨子裏有姓翁的人啊

算了,不想了!邵小樓搖搖腦袋,繼續自己事情。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cle_ttle?}》,微信關注“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