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身邊的報計員遞給莊天生一份合約,看著他簽上自己的大名。自此,合約開始生效。然後就是一係列交接的儀式,莊天生花了九千五百萬的天價,買下來一個風險頗大的酒店,在所有人眼裏,其實都是虧大發了。

交接儀式結束之後,葉軒又與王睿擬定了一份合約,上麵表示所收的九千五百萬中,有一千萬歸葉軒所有。

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隻不過,莊天生已經暗下殺心,勢必要將葉軒徹底幹掉。

所有人都笑嗬嗬的離開東來大酒店,基本上大家白跑一趟,卻看了一場大熱鬧,也不虛此行。葉軒和龍春、熊鷹離開的時候,兩個人很是納悶。

“葉老師,你不是說東來大酒店誌在必得嗎?怎麽……明明有足夠的資金,為什麽還要讓出去?”

“資金足夠,卻不是亂花的。”葉軒搖搖頭,“那些錢不值得,我的預計隻是七千萬!當超過這個數字後,我就已經放棄了。既然莊天生他自己找槍口撞,那我就讓他撞嘛!嘿嘿,白得了一千萬,也不算虧。”

“哦……”沒有拿下東來大酒店,龍春有些不爽。

葉軒拍了拍他的肩膀,“龍老大,莊天生他花了這麽多錢,已經動其根本了。你放心吧,這東來酒店,早晚會回到我們手裏!”

“額……軍師,為什麽?”

“嘿嘿,莊天生的集團,在什麽地方?”

“額……城西!”龍春看葉軒那一臉壞笑,微微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軍師,你已經打算動手了?”

“恩,差不多也該開始了……”

與龍春和熊鷹告別後,葉軒便駕車回到學校。中午時分,大部分的同學都在宿舍裏休息。葉軒在經曆了一場別開生麵的競拍大會後,也沒有啥睡意,就在樓梯口坐著,一手提溜一本書,一手叼著煙,打發中午無聊的時間。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學校外麵徘徊幾個打扮怪異的青年,他們穿著簡稱破爛似的的牛仔褲,身穿格子花襯衫,一邊抽著煙,一邊說笑。

沒一會兒,一輛的士在他們身邊停下,兩個打著繃帶、吊著手臂的青年從車上下來。

“大頭、阿飛,你們他媽的怎麽這麽久?”蹲在大門外樹蔭下的其中一個刀疤青年“嘩”的一下站了起來,“錢帶來沒有哦?”

“帶來了帶來了!”大頭摸著最的嘴巴,嘿嘿地媚笑個不停,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包裹,遞到對方麵前,“張強哥,這次多虧您幫咱們出頭,否則這口氣還真沒辦法出了。”

“出你妹,如果不是你表哥跟我關係還不錯,你以為我會無聊到來管你這事兒?媽的,被人揍了也不敢還手,真是窩囊廢!”張強清點了一下裏麵的鈔票,整整兩大疊,頓時滿意地點點頭,“我們老大有交代,以後育德高中這一塊地方不能有黑社會涉及。所以這一次我偷偷給你報複一下,以後到這附近,咱們都得繞著走!”

“是是是,張強哥,不就是聽說九堂會發布了這個消息,咱們才不敢動手的麽?出院以後,我跟阿飛到處托人找關係,他們都不敢幫忙。還是張強哥你仗義,願意為我們討回個公道!”大頭惦著臉皮子,感恩戴德地笑道。

張強撇撇嘴,臉上的刀疤扯動起來,露出格外猙獰的表情,“我告訴你們,這是我們九堂會會長親自下的命令,我們老大在星期一的時候,就把育德高中附近三條街所有的地盤都給清空了。哼,今天我幫你們,如果誰敢泄露出去,大家就等著一起死吧!”

“是是是,咱們知道輕重!”阿飛和大頭連連點頭。

其實他們也覺得很奇怪,育德高中附近油水不少啊,也不曉得為什麽,突然在這周所有黑幫勢力全部撤離,就連酒吧裏看場子的小弟,每天都不會超過十個人,在外邊溜達找樂子的就更少了。

本來打飛和大頭還打算找點其他人幫忙,誰曉得一聽是要找育德高中裏麵學生和老師的麻煩,上至街道地盤的小頭目,下至九流小混混,一個個打死都不答應。

很顯然,他們收到了絕對通知,不能在育德高中鬧事。後來一打聽,原來是東城區的九堂會下的死命令,據說他們還安排了不少人在附近巡查,保障那些學生和老師的安全。

小混混居然在做這些事情,簡直就不符合常理啊!

後來,阿飛和大頭聯係到了今天九堂會在附近巡查的負責人張強,大頭有一個表哥,與張強有過命的交情,一聽說是他們想要教訓育德高中裏的人,他頓時猶豫了。

畢竟,無論是自己的老大,還是老大的老大,都反複交代要保證育德高中附近一片淨土,若是發現有人敢在這裏惹麻煩,斷手斷腳是肯定要的懲罰。

可是,當阿飛和大頭說願意獻上兩萬塊錢辛苦費的時候,張強動容了。

按照他的想法,估計是老大的什麽私生子在這裏讀書,所以才動了這麽大的陣勢。今天阿飛和大頭找他幫忙教訓幾個小子,他肯定不會答應。後來對方退而求其次,隻想把一個老師揍一頓就好,張強想了想便答應了。

畢竟,育德高中的學生或許有些背景,可是老師嘛……如果真牛逼的人,誰會來做老師啊!一個月守著那麽幾千塊錢,混個溫飽而已。

張強找來了幾個心腹,打算先把那個什麽老師給誑出來,然後找個隱秘的地方,教訓一頓就趕緊跑。這樣一來,沒人發現,二來白賺那兩萬塊錢。當然,傷的太重也不行,萬一對方報警了,老大在警察局那邊是有關係的,一旦知道了,自己肯定逃不了幹係。

所以,張強還是跟那大頭和阿飛說明情況,不會打得太重,否則事情鬧大,大家都得倒黴。

大頭和阿飛也意識到這事兒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不過先出口氣再說,真要出了大事,大不了他們躲起來就是了!

看著張強等人走到門口外,大頭和阿飛就躲到遠處一家咖啡店,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他們身上有傷,不能靠的太近,畢竟到時候真出現啥狀況,他們連跑都跑不了。

葉軒坐在走廊上,摸了摸口袋,忽然發現,煙盒子已經空空如也。

“不如去跟老張他們要幾根?唉,算了,睡得那麽熟,我還是去門口小賣部買一包吧!”葉軒拍拍屁、股,往學校門口走去。

剛走到小賣部外,他忽然發現有幾小混混打扮的人在校門口徘徊。葉軒一怒,他媽的這還了得,老子不是吩咐了陳柏生育德附近要幹幹淨淨嗎?他媽的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一麵想一麵來到門口,隻見門外的梧桐大道樹蔭下,蹲著三四個吊兒郎當的男孩。葉軒讓看門阿伯打開門口,走了過去。

在門口林蔭道的長椅邊,那幾人或坐或站,嘴裏叼著香煙,腰間漲鼓鼓的,像是藏了凶器。中間一個年紀偏大的刀疤男像是他們的頭目,其餘都是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此時學校正值午休,一條道路靜悄悄,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