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幫那時候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們經常去錢大爺家裏的魚塘偷魚。這些壞事他們的確做了不少,惡事卻一件沒有做過。咳咳,錢大爺當時被綁在電線杠子上,正好被他們三個放學看到。三人幫三個大哥才初一啊,十二三歲的年紀,他們那時候說自己經常吃錢大爺家裏的魚,救他是報答,於是就觸犯了周家六兄弟。

當時周家六兄弟隻有老四和老五在場,想要上前打他們,卻被三人幫的三個大哥打得鼻青臉腫。

第二天,周家六兄弟帶了很多人上門,把三個大哥都狂揍了一頓。”

“額……老爹,他們被揍了,也不厲害嘛!”

“聽我說完!”店老板拍了下兒子的腦袋,繼續說道,“那一頓揍得挺狠,三人幫的三個大哥在**躺了七天七夜。而接下去的七天七夜,他們三個買了三柄殺豬刀,把那六十多個人一個一個都找了出來,要麽剁手指,要麽割耳朵,反正當時把整個鎮子都轟動了。

最後被打上門的是周家六兄弟,他們六個人手裏也都有家夥,卻不是那三個大哥的對手。我也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是怎麽樣的,第二天周成收帶著六個兒子去市裏醫院瞧病了,回來的時候那六兄弟,每個人的手指還是斷了兩截。”

“這……他們三個人?那也是有幫手的嘛!”

“你這個白癡!”店老板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他們三個當時才十一二歲啊,個子比你現在還矮一個腦袋!三個那麽小的小屁孩,敢與整個鎮子的青年痞子為敵,你敢不敢?要知道,那時候我們幾個已經都二十五六歲了,當天我跟你趙叔他們喝酒,三個小屁孩從門口直接衝了進來,砍倒我們之後,還淡淡然然的說,再去下一家!你在那個年紀,敢不敢做這些事兒?”

“十二三歲啊……”老板兒子吞咽了一口唾沫,暗暗想到,別說是那麽小的時候了,就算是現在讀了高中,也不敢啊!

“叔叔,為什麽你們不恨他們?”旁邊老板兒子的同伴問道。

店老板打了個哈哈兒,“如果不是他們,咱們鎮子在那十幾年的風氣不可能那麽好,可以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如今周家六兄弟把咱們鎮子搞得多烏煙瘴氣,你們應該很清楚吧!如果放在那時候,就算我忘記收客人的錢了,第二天他們都會自己送回來,就更別說現在周家六兄弟欺行霸市、魚肉鄉裏了!”

“老爹,這麽說他們三人幫是好人了?”

“好人?”店老板有猛地一巴掌拍在兒子腦門上,“我什麽時候說他們是好人了?你這小子動動腦子好不好,好人會到處打架,好人會下手那麽狠毒?”

葉軒三人慢慢步入周家大院,周家幾兄弟坐在狼籍的桌子邊,手裏拿著兩把碩大的砍刀,周圍還有幾十個小混混或蹲或站,小刀棍棒提在手裏。

這段十多米的路走得好像有幾個世紀般漫長,三人幫冷視的目光如同刺在心頭的針。讓周家幾個兄弟直冒冷汗。

周老大終於走到桌子邊的椅子上,一咬牙,慕的拿出大砍刀嗖地倒插在桌子上,喝道:“魏強,汪學武,還有你,哼!有種放馬過來!”

旁邊的小混混都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可是那送葬隊伍的超級奢華排場帶給他們內心的震撼無法磨滅,一時盡皆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要在平常,不用老大發話,他們早一窩蜂湧上去了。

僅僅三個人走進周家的院子,也不說話,隻是冷冷掃了周圍一眼,便把周家六兄弟的威風壓得一絲不剩。汪學武、魏強久居上位,手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那種氣勢自然不是尋常人可以比擬。更何況葉軒這個參加過鐵血訓練的變態呢?

在三人獨霸天下的氣概麵前,饒是數十個地頭蛇、痞子,也沒人敢高聲說話的。

“話不說二遍,除了周家的人,其他的都馬上在三秒鍾內消失。”葉軒站在桌子前正對著那把尖刀,下了第一道命令。

周家的手下混混們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要走吧,周老大他們可不是吃白飯的。不走吧,這人看起來更不好惹,連周家兄弟都怕得那麽厲害,聽說還是以前老東鎮子的頭號人物,傳說周老大十幾年前曾給這什麽三人幫敬煙遞茶求饒。

一時間諸多小弟難以抉擇,可是終究沒人親自領教過“三人幫”的手段,那恐懼不如周家六兄弟他們那麽重,雖然沒有出頭鳥,也沒誰挪動腳步。

三秒鍾轉瞬即逝。

魏強扭過頭來,不以為意的對葉軒和汪學武笑道:“齊老頭一輩子孤孤單單,咱們收拾了這些小鬼,全部拉去給他陪葬,也算是還他對咱們的恩情!”

“這些小鬼不會伺候人,怕是會給齊老頭惹麻煩啊!”汪學武手上忽的掏出一柄黑漆漆的手槍,比起葉軒的沙漠之鷹要小不少,可是也足以讓那些小混混嚇得不行。

“汪少,教教他們!”葉軒摸了摸下巴,低聲說道。

“好說!”汪學武眼睛一眯,抬手就對著一邊三個抽煙的小混混放了三槍。

“嘭!嘭!嘭!”沒有絲毫預見的槍聲,讓所有人臉色都大變。三個中槍的小混混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臂處的一個小血洞,足足愣了四五秒鍾,才“啊!”“啊!”的大叫哀嚎起來。

小混混那邊頓時起了騷亂,一個個退到角落,靠著牆角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媽呀,這三個人說開槍就開槍,他們……他們是什麽人啊!

周家找來的幫手被汪學武三槍折服,大氣不敢出。周老大暗罵了一聲,朝兄弟們使了個眼色,轉而暴喝一聲,撥出大砍刀,與周老四、老五、老六衝向葉軒三人。

周老二、周老三不知道從哪裏找出兩把獵槍,上了火藥指向汪學武。

魏東一個側踢踹翻桌子,殘餘的菜湯、玻璃杯、骨頭、盤子向衝向他們的周家四個人。汪學武手掌一晃,然後對著周老二連開兩槍。

第一槍擊中獵槍的槍管,正規槍械與土鄉下火器力量對比懸殊,不可相提並論。隻見獵槍杆子上“鐺”的爆出一團眩目火星,震裂周老二的虎口,獵槍呼地飛開,直直砸到他身後十米遠的牆上。

第二槍橫掠過周老二的頭頂,鏟掉一塊頭皮,火辣辣的仿佛火焰燒灼,血流如注,空留下一個可笑的發型,他從生死縫隙中鑽了出來,腦袋空白,雙眼目光渙散,連裂開的骨頭,已經開始腫得像是饅頭的手腕也沒覺得任何疼痛,心理比生理的影響更大了一千倍。

周老三的手剛剛搭上板機,一隻湯碗斜飛而來,倒扣在他臉上,湯汁糊住雙眼,耳邊隻聽兩聲槍響,心中大急,一時分不清東南西北對著正前方就直接摳下板機,正好打在附近的人群裏,獵槍裝填的是火藥鐵砂,殺傷力你咋地,但是攻擊麵積大,幾百粒鐵砂噴灑出去,混混們哭爹叫娘,挨中了五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