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人一進會客廳,見到眼前景象,一時全都呆住了。隻見兩個陌生人大模大樣的對坐在沙發上,旁邊一輛餐車,大理石鑲銀的桌上了擺了烤鵝,大蝦西釀龍脷魚卷,香煎鵝肝,扒釀餡小牛排,鰖魚沙拉。食物琳琅滿目,香氣撲鼻,還開了兩瓶紅酒,就差沒點了蠟燭,否則足可稱得上法國宮延盛宴。

昂貴的駝絨地毯上撒滿放殘渣和骨頭,酒漕,油漬,一片狼籍,其中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一手一隻大龍蝦,幹淨利落的去頭,從殼裏擠出鮮嫩甜美的白幾代人往嘴裏一送,再扔掉還連著口水和汁水的蝦子殼,順手在價值百萬的雪豹皮沙發上一擦,又撕下一隻香辣雞腿大啃起來。

而另一個一頭銀發的西裝男子更是誇張,他身邊明明還有一隻精雕細琢的水晶杯,偏偏不用,抓起一瓶帕圖斯葡萄酒咕嘟嘟灌下喉嚨。這瓶波爾多產地帕圖斯售價在一萬美金以上,被稱為“波爾多酒王之王”,很多明顯富豪僅僅是拿來收藏以做炫耀之用,那人居然當作礦泉水,一氣喝了半瓶!他似乎意猶未盡,又抓起一瓶。

許天文忍無可忍,怒道:“把他們都抓起來!”隻覺得自己在汪大少麵前丟了麵子,一時間都沒想到這兩人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保鏢剛剛上前,隻見那個襯衫男子忽的躍起,手裏拿著一把叉子猛地****保鏢肩膀,嘭的一下帶起一團嬌異的血霧。旋即轉身便是一腳橫踹,將保鏢踢飛。

保鏢被巨力衝擊,遠遠拋開,劃了道弧度很小的拋物線才摔落到地上,因為速度太快,飛濺而出的血液歪歪扭扭連在半空中,與他同時一起掉下。房間裏隔音設備極好,隻要關上了門,即使用機關槍掃射,也不擔心外麵的人聽見一個聲音。

如此突兀的變故,許天文和斯文眼鏡男還保持張著大嘴的驚訝造型,那大廚已飛撲而上,抓住他們的頭發往後一甩,兩人不由自主,一前一後掉到大理石桌子上,碰落無數精美食物,淋漓的湯汁灑了一身。

眼鏡男的額頭正好碰中銀質碟子邊緣,下巴又磕在杯子上,痛得說不出話來,雙眼金星亂冒。許天文倒還好點,肥肉數多,沒那麽辛苦,隻是整個臉都埋進一堆吃剩的骨頭裏,說不出的惡心難受。

他驚恐的翻過身,拿掉鑽進衣領的蔥燒鱒魚,拔出一柄造型精巧,刻滿阿拉伯風格花紋的小手槍。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身邊那個銀發的男子手裏抓著盛滿帕圖斯葡萄酒的瓶子直敲過來,幾乎把他手手腕敲斷,手槍也自然直飛了出去,掉到地毯上。

而汪大少見怪不怪地抱著肩膀,來到酒櫃邊上,取出一片紅酒,手裏拽著一個玻璃杯。

許天文憤怒的吼道,“汪大少,你……難道是你的人?”

“額,許先生,你不要搞錯了,這人我可沒資格指揮他。嘿嘿,前麵不是說到葉軒了麽?現在正式給你介紹一下,葉軒,葉老師!”

“葉老師?喂,你們是不是不要命了?要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怎麽樣的!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許天文大叫著站起了身。

可是,還沒等他站直,葉軒上前一個巴掌就把他給掀倒,直接將銀叉****他的大腿上,冷笑道:“不知是誰想死呢,嗬嗬,拜托你多動動腦子想事情。”

許天文痛叫一聲,差點從桌子翻滾到地上,看到躺在遠處人事不省的保鏢已經口吐血沫,從原來他們所站位子延伸過去的血線,可見葉軒那一腳橫踹力道有多麽強大,直接把保鏢的內髒給踹碎了。

許天文頓時不寒而栗,說話聲音也開始結巴了:“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凡事好商量,汪大少……東行閣你喜歡就直接拿去就是了,我……我白送,白送!”

葉軒擺擺手,從腰後取出一柄手槍,在他們麵前晃了晃,“不用這麽客氣!請你到沙發上坐上,還有那個瘦猴子,你手裏什麽東西呢?通訊器是吧?請停止這個愚蠢的行為。”

“葉……葉老師,我……我是莫鍾!”斯文眼鏡男艱難地抬起腦袋,露出一臉怯意。

葉軒哈哈一笑,“原來錢江會的莫鍾莫老大啊,正好我一並收拾了你們。”

許天文喘著粗氣費勁的移動到沙發上,心中又驚又怒,立即在腦裏過了一遍,汪大少邀請自己來談事情,剛回套房就出現這樣的狀況,太巧合了吧?這葉軒下手狠辣,一定黑社會的殺手!

“汪大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許天文可憐兮兮地看著汪學武,希望能夠從他那邊得到一些提示。

汪學武聳了聳肩膀,坐在一張老板椅上,一口一口紅酒地抿著,“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呢!我隻是個傳話筒,你別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

莫鍾撐了撐眼鏡,心裏暗罵道,同樣是被逼的,為毛差距這麽大?

許天文被葉軒用手槍指著,心頭一陣陣的發寒,“葉老師,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哦?嘿嘿,聽所你們蛇牙最近混的不錯,挺有錢的啊!”

難道聽說我有錢,專門來“求財”的?許天文驚疑不定,說:“我很有錢,你們想要多少就說吧,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把我家裏的電話告訴你,讓他們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不用,不用!”葉軒拔出極品雪茄說:“許先生抽煙麽?錢的問題,我等會再跟你算。其實我是有些比較感興趣的事情,想要跟你做一下!”

“葉老師,你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恩,很好!那就請你把衣服、褲子全部脫掉,裏麵外麵的都要哦!”

一旁的莫鍾見他們開始耗上了,心頭暗暗冷笑,剛想再度把報警器開起來,誰知一直瘦長的大手忽然抓住自己。轉頭看去,卻是一臉淡然的汪學武。

“喂,葉軒都給你一次機會了,怎麽你還是不把握住?”

“龍林,讓他安靜點!”

“這廝真他媽的找死!”龍林氣不打一處出,酒瓶惡狠狠的在他腦瓜子上開了飄。玻璃瓶爆裂,紅酒混合著著鮮血流了滿臉,莫鍾連喊都沒喊一聲,就昏倒在地上,腦中冒出最後一個念頭:一萬美金的七八,值了!

“別看了,快脫!”葉軒敲了敲桌子,手裏把玩著一瓶八二年的拉斐,“不然我就把這瓶酒塞進你的**!”

“啊?”

真是**?許天文可是真的慌了,那可是比什麽都難過的恥辱啊,他慌忙哀求道:“二位兄弟,我……我的痔瘡還沒好,暫時放我一馬吧,改天我專程送幾個俊俏的男模給你們享受,如何?”

葉軒啼笑皆非:“不要掙紮了,先脫光衣服吧,到底是屁……眼重要還是小命重要,你自己權衡一下吧,汪大少,你不是說你手機攝像頭像素高麽,麻煩你來負責拍攝的工作。龍林,你去找根粗點的棍子。”

許天文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後悔,痛恨,羞惱諸味夾雜,紅潤的臉變成慘青色,在葉軒的逼迫下顫巍巍的脫掉上衣,褲子,鞋襪。還剩最後一條花**,怎麽也不肯脫。直到葉軒用拔掉保險的手槍指著他,他才完成了這一偉大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