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陳雅雲連連點頭,“葉軒,你一定要來。隻要你看到了那個男人,你就知道我為什麽會那麽討厭他了!葉軒,求求你,一定要幫我!”

葉軒滿頭冷汗,開玩笑是不是,老子晚上才見過了嶽父大人,喵的可把我給蛋疼死了。現在還要去見……耍我是不是?額,等會兒,老子見慕容安文,起碼也算是真實情況,早晚都要見的。你陳雅雲憑什麽讓我去當這次的炮灰?

“咳咳,陳老師啊,你是說讓我去演戲?”

“對對對!”

“額,能不能換個人啊,我沒空耶……”葉軒有些為難。

“不行!”陳雅雲厲聲喝道,“葉軒,你都全部都知道了,還說不來幫忙?你明天上午不是沒有課麽,你就上午來我家!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到時候你好好表現,千萬不要出岔子啊!”

“可是……咳咳,我有啥好處?”

“好處?”陳雅雲一愣,想想葉軒那性子,不由得撇撇嘴,“隻要你來幫忙,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要求?任何要求?”葉軒嘿嘿一笑。

“對!”

“好!”葉軒二話不說便點頭答應,開玩笑,這種事情,傻瓜才不幹呢!

於是,葉軒問清楚地址,便掛斷了電話,滿腦子都是明天怎麽應付陳雅雲老爹的場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葉軒便打的來到新區的臨濱大道。陳雅雲的家在臨濱大道盛德山莊,這塊地區是一片豪華住宅區,一頭臨著入海口。

進入山莊的道路很寬敞,行人稀少,四周風景如畫,道路兩邊栽滿常綠植物,和緩地海風時不時拂麵而過,建築稀稀落落,規劃得很好,絕無市中心的擁擠和喧嘩吵鬧。環境優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這裏,但也隻是有錢人才能住。

走過一條橫插路的轉角,葉軒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看向前方,隻見一個穿著警察服裝,牛高馬大的男人在扇一個中年婦人的耳光。

那是個衣著單薄的瘦小婦人,衣服很髒,式樣很老,綴上可笑的花紋,隻有在村裏經常幹農活的人才會穿成這樣。她的臉布滿辛勞歲月強加上去的皺紋,手指關節粗大,青筋**,掌緣盡是開裂的老繭。

地上散落兩隻籮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幾隻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濺開,弄髒了整潔的道路。

警察一臉正氣,眼中卻透著令人害怕的凶神惡煞,手臂佩帶印著“巡邏二百五十號”的袖章號碼。

這警察一把抓起中年婦女的頭發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幾個橘子還整天來這裏叫賣,昨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來的嗎?怎麽膽子這麽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裏關上幾年?”

婦人在海風中嚇得瑟瑟發抖,默默爬起,扶正籮筐,一言不發拾起一隻橘子,也不爭辯,警察二百五更是惱怒,一腳踏了過去,正踩在她地手上,手裏色澤喜人的橘子吧唧一聲,變為稀爛,“撿!撿你媽逼啊!快滾!”

他的皮鞋錚亮,一塵不染,可以當鏡子照人,與婦人枯瘦醜陋的手杆形成鮮明對比。

婦人痛得眼淚冒了出來,大為驚懼,連聲說:“警察先生,我馬上就走,一會就好……”聲音低微慌亂,連自己也聽不太清楚。

二百五警察又是連續兩腳把籮筐踢飛,裏麵的橘子“嘩啦嘩啦”的滾到遠處,說:“以後不準再到這裏來賣東西,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聽到沒有?這裏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萬一幹擾到他們地寧靜生活,你擔當得起這個罪責嗎?”

婦人不知所措,隻懂連連點頭。

葉軒第一次有了殺畜生的念頭,世界上總有很多素質低劣,仗著身份橫行霸道的勢利眼,他們欺負弱小,鄙視貧窮,巴結權勢者,卻不知道自己在權勢者眼中不過是條狗而已。

葉軒深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折疊小刀,插在後腰皮帶處,快速走了過去,對警察笑著說:“那邊有個小偷,我剛看見他背著個大包翻出一家的圍牆。”

“操!”二百五警察破口大罵,拔出警棍丟下可憐的婦人,連忙問道:“往哪個方向跑了?”

葉軒指指十米外的拐角,警察忙跑了過去,一路踩爛不少橘圓滾滾的橘子,婦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勢拾取剩下的橘子。

二百五警察百忙之中還不忘停下來蹭掉鞋底汙物,衝過拐角,隻見街道空****不見任何人影,不禁罵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轉身問葉軒看見的小偷長什麽樣,忽覺後頸被一隻大手捏緊,不假思索便是一個手肘向後麵擊去。

但手肘擊空,脖子上當即湧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彎一軟,撲地俯麵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塊皮肉,精心蓄留的胡須不翼而飛,牙齒上下交擊,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襲警!找死嗎!”這二百五到底接受到訓練,身後還沒落下,向前就地一滾,已站得穩穩當當,看見襲擊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報假警,襲擊警察,一定有什麽預謀,你死定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向剛才那女人道歉,讓她原諒你,不然什麽都沒話說。”葉軒生平第一次當著小角色的麵報出名頭。

“你是什麽東西?”二百五怒喝一聲,警棍向他抽去。

葉軒眼疾手快,腰不彎身不動,單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間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緊拳心向前用勁,“哢”的一聲,二百五的手背貼上手腕麵,關節已被折斷。

二百五警察發出撕破聲帶的嚎叫,身子後仰,葉軒順手奪過警棍丟開,右手橫掃一拳,擊中他的麵頰,頓時牙齒脫的脫,歪的歪,牙床暴腫,臉龐如同發酵的麵團。

葉軒一記手肘直接將二百五警察撂倒在地上。此時二百五已經喪失反抗地勇氣和能力,捂著臉含混不清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除暴安良,揚善懲惡,扶危濟困,專門負責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義使者。”葉軒摸出小刀紮進他的大腿,順手一拉,剖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為我不能容忍的。”

鮮血噴濺,二百五警察魂飛魄散,隻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猶如閹豬似的。葉軒上前一腳跺踤他滿嘴牙齒,笑道:“以後這張嘴就不能罵人,手不能打人,腳不能踢人,很遺憾吧。”又是一腳踩碎他的膝蓋。

二百五警察何時受過這種慘烈的攻擊,隻是三秒鍾,便忍不住那種痛苦,昏死過去。

葉軒丟下在血泊中中翻滾的二百五,匆匆趕回。中年農婦還在收拾滿地橘子,葉軒上前幫忙。婦女咧嘴對葉軒笑了笑,拿了個完好無損的橘子遞給葉軒,“小夥子,謝謝你!”

葉軒也不管那農婦兮兮的手指,接過剝好的果肉分成兩半塞進嘴裏,頓時汁水四濺,口腔滿是甘甜,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塊錢說:“大嬸,你這橘子好吃。你幫我把這些橘子送到清水街華盛酒吧,就說是青龍會葉軒訂的。這些錢是定金,到時候他們還會再給你一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