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我也不像你說的那麽愚蠢。就教你打架吧,一個人單挑三四個人的那種搏擊技術,一腳可以踢裂對手的五髒六腑,一拳可以打到他的眼球爆裂……”

周東海興奮地接道:“一巴掌可以抽碎他的滿嘴牙齒!太好了,葉老師,你一定要教我!”

葉軒又躺回去抽煙:“當然了,前提是要遵守我下達的幾個任務,不然我會先打碎你的滿嘴牙齒。還有,我知道你前段時間跑去北城區的黃色一條街戲耍,看到我在那裏惹了大麻煩,你最好在心裏挖個抗埋進去,不要對別人說。”

葉軒前些時候為了整編新疆幫,幫蛇牙把毒蛇會的三毒奎給做掉。誰知道那天周東海跟小炮這幾個混社會的跑出去玩,看到了葉軒的壯舉。這事兒兩個人都沒有提過,所以現在說清楚,對這小子來說也是個震懾。

“我保證不說,誰都不說。即使訓導主任嚴刑拷打,我也絕不吭聲。”周東海連連點頭,心道:先做幾個月乖孩子好了,等學了葉老師致命的搏擊技術,還不是天大地大任我遨遊?

“好,那就這樣,帶我下去,我想跟你父母談談。”

“老師,不太好吧?我爸媽都是死腦筋不太開竅的,我媽隻關心中海市新開了哪家化妝品店,我爸開口閉口就是書法中的轉折勾捺、唐宗宋祖五代十國。你跟他們肯定沒什麽好說的。”周東海隻怕父母搬弄是非,惹得老師生氣來上一頓好打的話那就慘了。

葉軒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你還真是死豬不怕滾水燙啊。”

周東海聽了這句話忙說:“我爸這會兒正在書房裏練字,我媽應該在看電視購物節目!老師,你真的跟他們沒有共同語言的!”

“那好,就先去瞧瞧你爸怎麽練字,想當年我也號稱顏風柳骨葉軒,什麽場麵沒見過?”葉軒拍了拍屁股,指著周東海房間地步上的那一堆東西,“等下打包好了,拿個箱子給我裝走。都要期中考試了都,不要老是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最近,龍王會的動作越來越大,先是吞並了葡國集團,然後將一代女王斧頭幫給逼得退到了南城區的死角落裏。整片南城幾乎都被龍王會給控製在手裏,而龍春儼然成了新生代的教父,在南城跺跺腳都要顫三顫的存在!

葉軒打的回家,在半道上忽然聽見有人大吼大叫,那聲音很熟悉,葉軒連忙讓的士司機停下。

原來,是李洪江和蕭小劍,這兩個流氓喝得醉醺醺的在街頭亂撞,大吼大叫,把瓶子摔得粉碎,滿地都是玻璃渣,兩人袋裏的錢不知什麽時候全掉光了,看到眼前一個自動販售機,衝上去猛砸,砸出幾盒香煙和幾罐啤酒和果汁。拿起果汁遠遠甩到街處,落到地上啪的濺得到處都是,剩下啤酒拉開口子一口氣飲幹。

“你們怎麽喝成這個樣子?”葉軒湊了過去,皺眉問道。

“哈哈哈哈!我自橫刀向天笑!”李洪江狂叫不已,對自動販售機狠狠踹了幾腳,那廢然大物固定架鬆脫,側翻在地,摔得蓋子掉了出來。

幾個行人在遠處看著,不敢靠近。

蕭小劍坐在牆邊喝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聲音沙啞淒厲,如同被割斷喉嚨的公雞,一頭銀發也沒了往日的高傲飄灑,濕漉漉的的搭在後頸。

“哦,兩根鳥毛失戀了,是哪家姑娘讓他們同時動了真情,又同時被拒絕?”葉軒點起一根從周東海家裏KO來的雪茄顯擺了一下,“一百六十美元一支的哈瓦那雪茄,就不派給你們了,免得浪費。”

“你,你,你懂個屁!”李洪江大著舌頭說,“走,大哥,陪我們去喝幾杯。”

一邊說著,一邊晃來晃去,這廝身軀搖搖擺擺看似就要摔倒,可是始終不倒。

“喝個啊,大哥帶你們去嫖,一個人十個馬子隨便上。”

“我,我李洪江,潔,潔身自好,不幹那種傷風敗俗的壞事。”李洪江撕開上衣,隨手扔到路邊,露出精赤的上身,“哈哈,葉老大,聽說你有一身龍紋豹紋身。今天我也弄了個刺青,比你的好看多了。”

這廝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搞了一身花秀,樣子豔麗新鮮,傲然獨立,線條清晰,勾勒比例均為上乘,顯為大師之作。

李洪江和蕭小劍上前,一人拽住一隻手把他拖下車來,道:“走!葉老大,我們一醉方休!”

葉軒拗不過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闖進去大鬧一番,把客人全部嚇跑,桌子椅子彩電音響砸壞了幾樣,那酒吧老板敢怒不忚言,打電話給看場子的幫派,結果負責看這看場子的成員聽到老板電話裏說有個人自稱李洪江,和一個叫蕭小劍的人在鬧事,嚇得直接把電話掛掉,任那老板打來多少次就是不接。

李洪江和蕭小劍鬧得夠了,葉軒連續套問幾次究竟是誰家姑娘把他們迷住,兩人口風挺緊,愣是一字沒說。

又喝了十幾瓶啤酒,仍然沒有醉透,晃悠晃悠出去了,葉軒見堿式鹽壞彩電音響,索性連酒錢也不結,對那老板道:“我們是這裏場子的朋友,你明天找負責人領賠償費去,報一下這兩個鬧事人的名字,車馬費有報銷。”

那老板苦笑:“原來打電話不肯接是這麽回事。”隻能自認倒黴,剛才三四個酒保也在攔製,誰知被他一伸胳膊掃飛了兩個,剩下兩個再也不肯上前一步,就當這個月白幹活算了。

酒吧樓下李洪江兩人直嚷嚷自己的跑車不見了,葉軒露出和酒吧老板一樣無奈的苦笑:“我來的時候就根本沒見你們的車子,吵個屁啊。”

李洪江一口咬定了騎了車來,鬧了半晌,葉軒才想起來這兩個鳥人好像一路上根本就沒騎車,便攔下一輛的士,三人一齊坐上。葉軒坐在副駕駛上,蕭小劍和李洪江坐在後麵。

車子開得飛快,窗戶打得大大的,李洪江被涼風一激,哇的一聲把穢物全吐在葉軒後背,“你他娘的眼睛坐在屁、眼了啊?不會吐到外麵嗎?”

李洪江反而清醒多了,笑道:“我也想先咽下去,然後湊到窗戶邊上,隻是那些東西就在喉嚨口,咽不下去啊!”

誰知,李洪江話音未落,蕭小劍也是哇的一聲,對著李洪江的大腿就是一陣狂吐。幸好吃的東西早消化幹淨,胃裏剩的全是酒,吐出來沒那麽惡心。

的士司機看李洪江和蕭小劍滿身都是花秀,知道他們混社會的,敢怒不敢言,隻好憋紅了眼睛。

忽然,蕭小劍大聲叫道,“哈哈!我的車就在那裏,我要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不長眼睛。”

葉軒扭頭看去,隻見蕭小劍指著一間便利店門處停放的幾輛摩托車張狂笑道:“BHZ5678是我的,BHZ5677是李洪江的。還有三輛車牌不認識,他們有五個人以上,連老子的車也敢碰,真是大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