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怎麽會在這裏?爸爸媽媽呢?”葉軒連忙壓製接近爆脹地肺,憋紅著臉拉住趙曉雨地小手問道。

今天這鬼地方人太多,基本流氓一大片,騙子拐子小偷不計其數,讓一個隻有九歲地女孩獨自在街頭徘徊實在是一件很危險地事。

趙曉雨很有大人味的用力揉著他地背,哭喪著臉說:“叔叔,你沒事了吧?媽媽帶我出來買東西,可是走到這條街的時候,人太多我找不到她了。”

葉軒真想把趙岩他老娘掐死,今天這裏可是黑社會大集合,要是出了狀況,那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啊。有這種父母,真不知道趙岩是怎麽長那麽大地,他沒被人販子抓走簡直是個奇跡。

“叔叔,小雨好想你哦,叔叔有沒有想過小雨啊?”

葉軒不禁十分感動,擠出平生最和善最親切地微笑說:“小雨乖,叔叔帶你去找媽媽。”掏出電話要撥給趙岩通知他來領妹妹回家。

可是,就在這時候,身後一個黃發年輕人抬腳直踹過來,一腳蹬中趙曉雨的後腰,趙曉雨頓時脫離葉軒的掌控,從台階邊滾了出去。

嬌小地身軀落到外麵馬路上,先是碰到路牌彈開,一輛黑色地奔馳車以僅差十厘米之毫從趙曉雨身邊駛過,狀況凶險之極。要是司機略微偏一偏方向盤,便是當場碾成肉醬地結局。

接著一輛彎梁自行車滾了過來,正好壓中趙曉雨橫在的上地小細胳膊,自行車止住去路,一個長相堪比張飛地肉球狀肥中年胖子從車上彈下來,戳指便罵:“誰家地小孩好死不死,死在這裏!觸老子的黴頭!快滾開!賴在這裏等雷劈嗎?”

自行車輪卻遲遲沒有拿開,趙曉雨痛哼一聲,眉頭深深皺起,顯得極為痛苦。

一刹那間葉軒地腦子幾乎變成空白,“嚓”的站起,幾米地距離一躍而過。踢開自行車,小心翼翼攬起趙曉雨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問道:“小雨,你疼不疼?”聲音之溫柔,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輩子似乎從未對誰如此愛憐過。

趙曉雨眼眶中淚珠轉來轉去,顯是被踢得狠了,小嘴扁扁的,卻強忍沒有哭出來,嘶啞著嗓子說:“叔叔,小雨不疼……”

看她那副臉蛋扭曲地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在承受多大的痛楚,即使成年人也未必經得住一腳猛踹,還有自行車地碾壓,何況未滿九周歲地稚齡兒童呢?

葉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麵那個年輕人已經在叫道:“喂,眼鏡仔,那小婊子是你女兒吧?我這有筆賬得跟你算算!”

那是一個一臉正經好像公務員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名捂著腰的黃發青年,都一副氣勢洶洶地表情,如同全天下地人都欠了他們的錢。

趙曉雨緊緊摟住葉軒地脖子,額頭的汗珠一顆一顆滴落,低聲說道:“叔叔,他們好凶,小雨有點害怕……”

葉軒深吸一口氣,對肉球狀中年人微笑道:“大個,你看這邊有點事,能不能稍等一下,小孩子碰了你的車,真是不好意思,等下我賠點損失給你,你看好嗎?”

肉球狀中年人心滿意足,不耐煩道:“好啦好啦,快點,我的車可是花幾千塊從瑞士進口的,你看這裏都刮花了!起碼要給我五百塊,不然你就等著好看。”

葉軒點點頭,撩起趙曉雨地衣裳察看,嫩嫩地後腰已是淤青一片,看著都覺得心疼,更不用說小女孩是一番怎麽樣地感受。輕輕替她按揉,安慰道:“不怕不怕,一點都不疼,叔叔幫你揉揉就好啦。小雨這麽乖,他們為什麽打你?”

“他,他……”趙曉雨終於忍耐不住湧上心頭地委屈,抽抽搭搭哭起來,鼻涕抹了葉軒一肩膀:“剛才我在商場裏摔倒,不小心摔倒那個人身上,他硬要說人家把他撞倒地……”

那年輕人叫了起來:“喂,你這小婊子把我兄弟撞倒,現在他已經骨折,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構成八級傷殘,你說說這筆賬應該怎麽算?”

說完,那黃發青年立即裝出一副羊癲風抽搐地樣子,手扶著同伴不住勁顫抖,就差嘴巴裏沒流白沫。

街頭逐漸圍攏了一些無聊地人群指指點點,幾個從商場裏出來地目擊者說:“那麽小地女孩怎麽會把那個比劉翔跑得還快的青年撞倒?真是笑話,我剛才都看到是他無緣無故摔倒了。不過人家硬要說你撞地也沒辦法,那孩子的父親怕是倒黴了,我看沒幾萬塊拿不下啊。”

旁邊有人接腔:“事情可難說得很,就是上法庭理也不在你這邊。媽的,什麽世道?”

葉軒平靜的說:“夥計,依你看應該怎麽賠?”

那年輕人張牙舞爪的叫道:“十萬!我兄弟已經成了殘疾人,沒有十萬塊醫不好他!你要是不服我們盡可以法庭上見!怎麽樣?”

“好的,沒問題。”

葉軒把趙曉雨放到旁邊地台階讓她坐下,摸摸她地腦袋說:“小雨乖,閉上眼睛數一百聲,叔叔就把你帶走。”

“叔叔,可是他們要十萬塊,我家裏沒那麽多錢,怎麽辦?”趙曉雨不安的扭動身軀。

“閉上眼睛!”葉軒的語氣依舊是那麽溫柔。

這聲音仿佛帶有使人寧靜地魔力,趙曉雨不再去想幾個大壞人,閉住眼睛數數:“一,二,三,四……”

人群議論紛紛:“這當父親的搞什麽名堂,哪有那樣哄女兒?”

葉軒慢慢站起身子,上前扶住黃發青年,關切的問:“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黃發青年凶神惡煞的吼道:“我全身都疼!哎呀,哎呀!痛死了我!媽地,也不知道你跟哪個母狗交、配生出這樣地女兒!”

他的同伴在旁悠閑的抖大腿,一副:媽的,看什麽看?

葉軒不再說話,忽然嘴角一咧,一巴掌橫掃過去,“刷啦”一聲暴響,好似能夠震碎玻璃地雷暴,黃發青年仰天飛開,歪得像是簸箕地嘴巴噴出仿佛滿天花雨地暗器,三十二枚牙齒全都帶血和唾沫灑了出來。

多年以前,葉軒有個外號叫做孟魔鬼,現在依舊沒人能夠改變。

此時的葉軒寒著一張幾乎能夠結成冰的臉,不顧滿臉震驚地眾人,腦子剛冒出“他真敢動手!”的念頭,隻見葉軒一腳踏前,這個為了黑社會集結特意設計的尖頭金屬跟皮鞋,直接朝黃發青年臉部跺了下去。

頓時,黃發青年嘶啞猶如割破喉管地公雞,“呀”的叫一聲,血花飛濺,鼻梁碎成幾百片骨片,深深陷入一個觸目驚心地大坑,視網膜同時脫落。

“媽的,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葉軒意猶未盡,又是一腳開出,如同足球守門員開球地幅度,右腳後翹高高揚起,跟著給了黃發青年一記斷子絕孫撩陰腿,“龍生龍鳳生鳳,你這根吊子留著也是禍害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