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葉軒哈哈笑道:“張韻,我說怎麽稀裏糊塗就睡這裏了,是你搞的鬼吧!”

張韻見被他識破了,也不臉紅生氣。“才沒有呢,是你喝醉了硬抱著我不肯走,一定要睡這裏,還好意思說人家。”嬌滴滴的口氣竟有些向他撒嬌的意味。

“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年輕未婚男女共睡一張床,這種情人間才有的曖昧會在沒有感情的人身上發生嗎?”葉軒立即胡思亂想。甚至懷疑對方在幾個月前第一眼見到他就已經芳心暗許,一時不禁暗暗得意於自身的男性魅力,再這樣下去,世間還有什麽事有挑戰性?唉,終於體會到了高手寂寞的滋味。漫漫人生幾十年,以後還有那麽長的路,該怎麽過啊?

張韻突然說:“葉軒,你老是拿什麽東西頂我小肚子啊?硬邦邦地……”

伸手下去一抓,立時發現是葉軒褲襠內的事物。不由立即鬆手,羞得滿麵通紅。過了好久才驚道:“你……你幹嘛老是對我使壞?”

她也不是傻瓜,生理課上有學會過,平時青春雜誌都有刊登文章,班裏的男生經常在教室大談特談,想不聽都不行。兩人身體接觸那麽緊密,哪還會猜不到呢?

葉軒正色道:“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叫做‘晨勃’,這種自發的生理現象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沒有**的成年男子都無法避免的,也說明了我的身體非常健康,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身高一米八十,家有房子一套,月薪五千,誠征未婚女性……”

張韻稍微釋然,這才知道他並不是在耍流氓,又起了好奇之心。見葉軒若無其事翻了個身,似乎並不以為意,終於忍耐不住,鼓起勇氣輕聲問道:“為什麽會那麽硬啊?”說完已是羞得不能自持,不敢看他。

葉軒奇道:“你沒學過嗎?因為它是海綿體結構,充血之後會膨脹擴大變硬,自然得很,不要想歪了,唉,你們這幫學生不學好,就知道整天東想西想。”

“那……為什麽會充血?”

“如果看到、想到、接觸到一些能夠激發地東西,就會充血,沒什麽奇怪的。”葉軒真不愧是教師,職業病犯了,本著解惑答疑的原則,老老實實書哦出來,並不趁機調戲美女。

“什麽東西可以激發啊?”

“額,**,或是看到想到女性的以及**的場麵。”

張韻還真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地勁頭,繼續又問:“那你昨天晚上看到我那個……為什麽不硬啊?”

“硬了,當然硬了,隻不過沒讓你知道而已。我葉軒正當壯年,身強力壯,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陽委的事豈會發生在我頭上?”

“我……我……”張韻遲疑著連說了幾個我字,終究還是忍住沒往下說。

“你什麽你?有話快說,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哦,你本來就是女人,哈哈。”葉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張韻躊躇猶豫,心中激烈交戰,終於開口問道:“我可不可以看看是什麽樣子啊?”

葉軒徹底傻了:“我沒聽錯吧,張韻到底是玉女還是啊?”

“人家昨晚都給你看過了,你也要給我看,不然不公平。”

葉軒輕輕撫摸她的長發:“孩子,這樣是不好的,你要學會控製自己地好奇心,學會戰勝世間凡俗的困擾和,保持自己一顆純淨的心靈,等長大了再說,到時候我天天都給你看。”

“昨天晚上那麽色,現在又來裝好人,我已經十八歲了,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張韻有些不高興。

一個絕色美女對你說出這樣的話語若不動心那絕對是腦筋有問題,但葉軒此刻居然精神分裂症發作,走向抑鬱壓製孤獨的另一麵,說:“在我心裏你還是小女孩,等以後長大了再說!”

張韻便不再說話,拉開他地手重新卷縮在被子裏繼續睡覺。

也許玩得太累,也許心情低落,不過一會兒便傳來細微悠長綿綿不絕的呼吸聲,看樣子是睡著了。

葉軒微微歎了口氣,替她掖好被子,徑自爬起整理皺巴巴地衣服,是時候回去了。

……

星期天的早上是一個新的開始,草地上白晶晶的霜還未消退,天空下著冰冷的小雨,寒冷入骨,葉軒多加了件毛衣,沿路見到不少孩子手上也多了一對手套,老人脖子裏圍上圍巾,汽車裏隻呆幾下便霧氣氤氳,漫在擋風玻璃上白茫茫的一片。

機場外有供貴賓休息的場所,葉軒手裏的貴賓卡不是擺設。在豪華的休息室泡了杯熱茶,一口灌進肚子,頓覺一團暖氣漾開,精神振奮,渾身舒泰,倒比純粹吸煙享受多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那人打來電話,葉軒絕對不願意來接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現在還不消停,聽說歐洲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故,葉軒用屁、眼想都知道是他幹的。那“死神”的標誌實在是太明顯了,這不是在給自己打廣告,給警方提供線索麽?

葉軒看了看手表,不過才七點鍾,自己從六點半等到現在,飛機已經拖延了快一個小時還沒進入濱海機場。

這種事情不太常見,或許跟冬天的天霜有些關係。

再等,就到了八點。機場人員已經給這一航班的延時解釋過了。由於濱海大霜,飛機無法看清楚地麵三百米的氛圍,所以一時之間無法降落,隻好在濱海附近的杭台市暫時降落。此時太陽已經很亮了,飛機從杭台重新出發,在八點過五分降落在濱海。

“媽的,死老頭,真是麻煩多!”葉軒搓著有些發麻的耳朵,看著從通道裏湧出的人流,忽然眼睛一亮,連忙迎著那個猥瑣的老者走去。

這個老者手提一個小行李包,腦袋上頂著個鴨舌帽,穿著稀鬆的皮夾克,嘴角掛起邪惡的笑容。唯獨那紅潤的麵色,讓他看上去還算是蠻年輕的,若是在十年前,說不定是個風怪也不一定。

兩人埔一見麵,便是一個熊抱。惹得周圍的旅客紛紛側目。

“死老頭,怎麽,好端端的跑到濱海來幹什麽?”葉軒將老者手裏的行李包接在自己手裏,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來,“老子今天發工資,特意買了一包好煙,你嚐嚐!”

“十四塊錢的紅狼也算是好煙?”老者撇撇嘴,露出一絲不屑,不過在葉軒縮回手的時候,他以極快的一個速度,將那包煙搶了過來,叼起一支點著,深深的吸了兩口,吐出一大圈的煙霧。

“你這臭小子,怎麽還是老頭、老頭的喊我?我是你大師兄,你要尊師重道!”老者指了指行李箱,“你小子拿穩一點,不要把我的東西灑出來了。”

葉軒一愣,身子頓時僵硬起來,“我靠,你這個老不死的,不會是把你研究的那些爆炸**都帶上飛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