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熊鷹在病**睡得正香,甜甜的夢中他見到所有的人都必恭必敬聽從指揮,全世界的美女都在等著他來寵幸,那個最漂亮的正和他摟在一起,勒著他的脖子笑道:“帥哥你說我們今天晚上做幾次比較合適?”

“五次吧,不不,十次!喂,喂,你勒我那麽緊幹嘛?快鬆開!喂!”

熊鷹脖子劇痛,驟然不能呼吸,那個**的夢境已經消散,猛然睜開眼,隻見葉軒的臉龐正在他上方不到一尺的距離獰笑。那冷酷眼神好比沒有感情地鑽石,白森森的牙齒閃著寒光,在臉上漾開的笑容,可以讀出的除了陰冷還有一種嗜血的。

熊鷹的喉嚨好像消失了,因為他突然喘不上氣來,不光是氧氣。流通大腦的血液也被阻隔。奮起力量伸手一抓,一根細細的繩索越收越緊,已經深深陷進脖子肉裏,甚至把皮勒破。

他的臉開始發漲,青筋條條暴現,變成紫紅色,鼻翼箕張,眼珠突了出來。想叫救命,想求饒,可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全憋在肚子裏。肺泡感受不到新鮮空氣,心髒激烈跳動,幾乎可以震斷肋骨。

葉軒用力將他拉脫出病床,整個人登時撲通摔在地上。繩索略有鬆動,熊鷹當先就是一句:“哎呀!”連忙扶住自己的斷肢接口。

但繩索隨即收緊,控製在一個合適地程度之中,讓熊鷹呼吸困難卻又不至於窒息死去。驚恐地看著葉軒,艱難地擠出半個字:“求……”

“求什麽?求下地獄後閻羅王大放慈悲?”葉軒笑道:“不用求了,我同樣也可以掌控濱海市所有人的生死,現在,你的陽壽已盡。”

在葉軒身後,還有龍春和幾個凶獰大漢,雙手****口袋,一臉漠然地看著,仿佛這跟他們沒什麽關係。

葉軒的手裏還連著一根長約四五米的繩索。把他拖到窗口,繩索另一端在窗台的不鏽鋼護架上係牢。他“呼啦”一下打開窗子,冷風灌了進來,天還是那麽黑。

從床頭小櫃子找到兩根膠帶把熊鷹地雙手反到背後綁緊,“被風吹著頭腦一定很清醒吧?”

熊鷹忙不迭點頭,心中一喜:“原來他隻打算讓我吹風,這溫度,吹一夜也凍不死人。最多患個感冒,過幾天就好了。”

“那就給你最後三十秒種回憶與家人在一起地溫馨,懺悔自己的罪惡,祈禱來生做一頭無憂無慮的野豬,別被獵人給抓了。”

抓起熊鷹提到窗子上,三個人都一臉憐惜地看著他,葉軒說:“對不起,本來是要槍給你個痛快的,不過我們最後看電影,發現死法很多,就抽簽結果抽到你的是放風箏!”

熊鷹魂飛魄散,手舞足蹈,拚命掙紮,尿液從褲襠滴了出來,隻想狂命,可是怎麽都叫不出聲,他願意用包括尊嚴、家庭、金錢的所有一切換取性命,但為時已晚,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葉軒將他諾大的身軀向前一推,一團黑影連著繩索直沉了下去。

熊鷹體重超標,重力加速度,立即拉斷咽喉,鮮血噴灑而出,隻剩下半截脖子係著身體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二樓的心肌梗塞病人剛剛做完手術,在床裏休息,吃掉家屬削好的蘋果,偶爾一瞥窗外,見到一個影子**來**去,奇道:“樓上好像扔什麽東西下來,媽,你去看看,提醒他們注意,講究點公德心,幸好沒掉到下麵,不然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地。”

病人她媽拉開窗子,透射出去的燈光照耀下,一個雙目圓瞪的人頭,舌頭伸出口腔外,臉上的表情僵硬、恐懼、絕望,肥胖的身體,周身染滿鮮血,流到褲襠混合著尿液滴到下麵。這鮮血淋漓地恐怖場麵好像僵屍電影裏的主角,就連死人都能嚇醒,那血腥氣息宛若地獄翻騰地濃煙,撲鼻而來。

病人她媽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回頭看去,隻見寶貝兒子用力抓著胸口,一臉痛苦:“我……我心髒病犯了,快……救命……”

葉軒帶著一眾黑衣人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之中,轉頭看了看那吊在醫院大樓的死人,緊了緊領口,“從今晚開始,濱海繼續變天吧!”

把熊鷹幹掉之後,葉軒帶著一票黑衣人走出醫院,來到一個巷子裏。在巷子內有一個停車場,裏麵十輛黑色凱迪拉克靠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龍春幾人來到車邊,拉開車門,從裏麵取來一個文件夾,裏麵夾著一份文件,每一頁紙都詳細地記載了一個人的資料……

葉軒讓大家上了車,把車門一關,低聲問道,“下一個是誰?”

“下一個,是蛇牙許天文。嘖嘖,既然毒蛇會的梁勝偉都掛了,留著許天文也是個禍害!這次他對咱們龍王會的打擊很給力啊,一槍崩了他太便宜了,葉老師,是給他點天燈嗎?”

“不用了,他有最合適的死法。”葉軒淡淡一笑,在車廂裏點起一支煙,“好了,咱們先去北城,其他的就不要墨跡了!”

不一會兒,醫院響起了一陣狂響,警察局的人很快就有動作了,開始對現場進行排查。葉軒看著熱鬧非常的市裏醫院,不由得笑了。

所有人在葉軒的吩咐下,上了凱迪拉克,汽車向北城疾駛而去。醫院早已亂成一團。

龍春打電話給龍王會為數不多能夠活下來的核心成員,張凱。

“凱哥,確定許天文的行蹤了嗎?”

“我的人正在盯著他,現在他躲在東行閣裏麵一直沒有出來。呃,東行閣裏麵都是他的人,我們混不進去。”

“注意前門後麵都盯緊,別讓人給跑了。”

汽車很快停在裕華路路口的巷子,從這裏直通過去到盡頭就是東行閣,許天文的勢力就盤踞於此。他們坑蒙拐騙,無所不做。

葉軒點了支煙,三個人一起走了過去。東行閣一樓的酒吧裏很安靜,隻有低沉的音樂,也沒聽到劃拳行令的聲音,看來許天文在跟其他人搞掉龍王會之後,惶惶不可終日。畢竟,許天文知道,龍王會就算撲街了,可葉軒那個儈子手沒有掛掉,那麽濱海就永遠不可能穩定下來。

畢竟,許天文是非常清楚葉軒的手段的。開玩笑,人家說幹掉誰都幹掉誰,一點馬虎勁兒都沒有,想想當初自己的遭遇,許天文就不由得渾身惡寒。此時,他已經知道梁勝偉那邊的事情了,正在祈禱的新主子於洋給他最大的安全保障。

葉軒碰到門口放哨的小弟,遞了煙過去,笑道:“兄弟,許天文在裏麵是吧?你能不能讓他出來一下,就說我在這裏等著。”

那小弟充滿猜忌地看著他,說:“什麽許天文,不認識。”另一個小弟已經急步走了進去,似乎是去報信。

葉軒哦了一聲:“不認識?那就算了。”便和龍春兩人慢悠悠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