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看鄭金鎖勃然發怒,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鄭金鎖畢竟是她的頂頭上司,現在接管她的工作是完全可以的!再說,她也必須聽從上司的指令,不然會影響到她以後的前程。

一時沒辦法,她悄悄看一眼張小光,向他救助。

張小光邪邪一笑,又從口袋裏掏出錢夾來,將兩張遺囑都掏出來,“鄭局長,這是胡建林給我留下的兩張遺囑,要我全權負責他的遺物,並且還把兩百多萬的英鎊交給我讓我辦一個醫療基金會,你現在可以看一下。”

鄭金鎖忍住怒氣,冷冷道:“現在是法律社會,我們當然會尊重一個人的遺囑,更可況還是一個副局長的遺囑,隻是這個遺囑也好,地上的東西也好,需要我們警方帶回去調查,等確認之後,會給你,會給所有市民一個交代!”

跟白備交流一個眼神後,衝身邊的助手昂昂下巴,“帶走遺囑!”

這才像話!張小光把遺囑遞給走上來的警員。

警員接過,又遞給鄭金鎖。

鄭金鎖接過,直接又遞給白備,說道:“白書記,這個東西我想應該交給紀委,畢竟紀委現在正在大力調查胡建林的問題。”

白備點點頭,接過兩張遺囑,而後不由分說便嗤啦嗤啦地撕個粉碎。

柳茗雅、白雪凝、顧小詩等人一看大驚。

張小光則是淡淡一笑,“白書記,你要看清楚啊,我給你們的是兩張廢紙,連複印件都不是。”

白備大怒,“好你個張小光,竟然戲弄執法人員!”

瞪向鄭金鎖命令道:“鄭局長,可以采取行動了!”

白備的職務要比鄭金鎖的職務高一級,鄭金鎖不敢怠慢,便衝身後的人揮揮手,咬牙切齒道:“把張小光和地上的東西都帶走,一起調查審問!”

白備又指向張小光大聲叱喝:“先把張小光銬起來!”

柳茗雅、白雪凝等人又是一驚。看到兩名警員摘下手銬逼近張小光,柳茗雅更是下意識地往張小光身邊站了站。

張小光無視逼上來的兩名警員,指向鄭金鎖大聲道:“鄭局長,胡建林要我轉告你兩句話!你是單獨聽,還是讓大家一起聽?”

“你們回來!”鄭金鎖心中一顫,急忙喝住兩個走向張小光的警員。他和胡建林共事多年,一起做過什麽事他最清楚,一時還真的擔心張小光會喊出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又看一眼張小光,語氣隨即變得溫和下來,“我需要跟張醫生單獨談談!”

兩位警員急忙退回。

“房間裏人太多,我們到外麵談,怎麽樣?”張小光邪邪一笑,又看一眼滿眼狐疑的白備。

鄭金鎖點點頭,看向白備,“白書記,我想和張醫生先到外麵單獨談談。”

白備看了看身邊的警員們,想到張小光插翅難飛,點點頭,“你們快點!”

鄭金鎖這才帶著張小光走出房門,走到梧桐樹下。

看白備打個手勢,警員們瞬間將小院包圍,不過離他們有著一段的距離。

“張醫生,什麽話你說吧。”鄭金鎖並不看張小光,隻是抬頭看向茂密的梧桐樹。

張小光答應一聲,悄悄握著一塊符咒玉靠近鄭金鎖,而後默默念起咒語,開始對鄭金鎖下符咒。

又隨著他的悄然發功,一股子肉眼難以發現的氣息悄然湧向鄭金鎖。

鄭金鎖感覺身上一冷,好奇地看向樹葉,心中嘀咕道:沒有起風,大上午的怎麽這麽冷?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那裏突然一癢。

緊接著就是一種火燒的疼痛感,感覺像是著了火一般!

低頭一看,仍是原樣子,根本沒有起火!

鄭金鎖明白,一定是自己那病又起了毛!

真是該死!那餘騰該死,這個張小光也該死!等著吧,會有人為此負責!

聽不到張小光說話,鄭金鎖狠狠地瞪一眼張小光,“你怎麽不說話?”

張小光已經悄然收手,衝他邪邪一笑,“鄭局長,你猜胡建林跟我說了什麽?”

“我怎麽猜?”鄭金鎖壓製著怒氣,又狠狠地瞪一眼張小光。

看對方的眼神要吃了自己,張小光又嗬嗬一笑,“他請求我給鄭局長看病。”

鄭金鎖一驚,“我有什麽病?”

張小光回答:“性……病。”

鄭金鎖一聽,渾身冒冷汗,“胡說!”

擔心其他人聽到,又悄悄瞄一眼外麵的人。

張小光嗬嗬一笑,“現在你是先癢,而後是疼,火燒般的疼,再接著就是又癢又痛。”

鄭金鎖大驚,咬咬牙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壓低聲音道:“張醫生,你小心我辦你個造謠生事!”

張小光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角落,“鄭局長,那裏有個廁所,你去看看現在的病情,已經開始蛻皮,並且出現一種‘白癜風’般的症狀……再晚了,別說是你的仕途,你連小命都將不保。”

鄭金鎖打個機靈,傻了。

他的病情他最清楚,什麽情況他最了解,可是現在張小光像是看到一般,說得是完全正確!

都說張小光醫術了得,現在看來一點不假啊!

過了一會兒,鄭金鎖撓了撓鼻子下麵的一字短須,衝著張小光笑起來,盡管笑得很僵硬,但是也算笑了起來,“張醫生,你看我這病怎麽治療?”

“鄭局長,原來你有病啊!”張小光突然提高嗓門。

鄭金鎖嚇得慌忙摟住張小光的肩膀,幾乎使用一種乞求的調門說道:“張醫生,小點聲小點聲,什麽事情不好商量呢?”

一旦他患病的情況公開,那麽他就會被雙開!

張小光用胳膊支開他,“離我遠點,我聽得著。”

鄭金鎖討好一笑,往一邊站了站。現在別說張小光惡心他了,他都自己有些惡心自己了。

鄭金鎖看一眼張小光又苦苦一笑,“張醫生,我這個人平常是很注意的,我想一定是去浴場衝澡感染上的。”

張小光邪邪一笑問道:“是帶著別人的老婆衝澡時感染上的?”

鄭金鎖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張小光恨不得給他一個耳光,冷笑道:“鄭金鎖,像你這種人,連屬下的老婆都敢玩,早就該入獄!可是你現在還在這個位子上坐著,還是逍遙無比!現在讓你得上這種病

,也是你咎由自取!”

鄭金鎖汗顏,低頭解釋道:“哎,我就是這樣過來的,我小姨子就曾經被白備包養過。就因為這事,我老婆跟我鬧離婚,我丈母娘也跳樓死了。”

想起往事,不堪回首,表情淒苦。

張小光冷笑,用厭惡的眼神斜一眼遠處的白備,冷冷道:“你怪不得別人,最終隻能怪自己。”

鄭金鎖不住點頭,又衝張小光苦笑道:“張醫生,你看我的病該怎麽治療?對了,這個病好治嗎?”

他從一生病,就開始在網上查這方麵的問題,發現自己的問題十分嚴重,現在可以說是提心吊膽。

張小光淡淡道:“放在別人手上,至少需要五個月的治療時間,但是在我這兒,隻需要一個月就可以了。”

“這感情好啊!”鄭金鎖大喜,“張醫生,隻要你給我看好病,隻要你給我保守這個……嗬嗬,給我保守這個秘密,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口!”

張小光邪邪一笑,指了指倉庫的方向,“鄭局長,先把這個問題解決好,怎麽樣?”

鄭金鎖一怔,看一眼遠處的白備,叫苦道:“張醫生,白書記是我的頂頭上司啊,我現在……”

“你還記著他是你的頂頭上司?你還想著讓他包養你老婆?”張小光轉過身,“那好,你看得起白備,那就讓白備給你看病吧。”

鄭金鎖一看,急忙攔住,“張醫生,請稍等!”

愣了愣,又點點頭,“好吧張醫生,我們這就去處理。”

張小光邪邪一笑,提醒道:“鄭金鎖,隻要你舉報白備包養你小姨子的事,他比誰都害怕!按說他應該怕你,你倒好反過來怕他!”

鄭金鎖一聽,正耷拉的腦袋突然昂起頭,走向倉庫的步子又加快了一些。突然傳來一陣瘙癢和疼痛,他機械地咧咧嘴,又放慢速度。

房間裏的人都在等著鄭金鎖回來,白備已經等得好不耐煩,看鄭金鎖走回,催促道:“鄭局長,別等了,先把張小光和這批東西帶走!”

“白書記,是這樣的。”鄭金鎖撓了撓一字短須,衝白備苦苦一笑,“白書記,你是紀委的同誌,我想請你帶著你的人回去,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白備一愣,用狐疑的眼神打量起鄭金鎖來,心中疑惑:怎麽變化這麽快?就因為跟張小光談了幾句話?

“情況是這樣的!”鄭金鎖清了清嗓門,大聲道:“剛才我看了胡建林的遺囑,又加上我了解胡建林的情況,所以現在我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所有的英鎊都交給張小光管理,用來建立醫療基金會!其他的藏品都由白雪凝隊長帶走,先帶回到分局內存檔保存,而後等候分局最終的決定!”

柳茗雅、白雪凝、股小詩等人一聽,又驚又喜,都望向張小光,握起慶祝的拳頭。

她們還真想和他擁有一個月圓之夜了。

白備聞言大驚,“鄭局長!你怎麽可以這樣安排?”

鄭金鎖既不看他,也不回應,衝身邊的人揮一下手,“就這麽辦!”

一聲令下,白雪凝和一群警員立即搬運東西。

“慢!”白備突然大喝一聲,拔出手槍來,“我看誰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