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鄭五身後的是幾名身材高大的刑警,其中一個長一張國字臉,棱角分明,正是刑警大隊的新隊長,白雪凝隊長走了之後,他正好接替了這個位子。

打量張小光一番,他看向裏麵大聲問道:“張小光,你承認傷害鄭五嗎?”

張小光點點頭,“是我傷害的鄭五。”

柳茗雅一聽,大驚。

蘇龍海慌忙上前解釋:“這位同誌,事情是這樣的……”

“你不需要解釋!”國字臉警員冷冷地打斷蘇龍海的發言,“到了警局,我們自會查個水落石出!”

又瞪向張小光,斥道:“張小光,我再問你一次,鄭五的手腕是你故意掰斷的嗎?”

張小光喝完茶杯中的香茶,點點頭,“是我故意傷害的。”

國字臉警員冷笑,“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好,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小光仍是坐著,盯著國字臉警員的臉盤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在什麽單位工作?”

國字臉一愣,隨即從口袋裏掏出工作證來,“我叫路博,在銀水區公安分局工作,這是我的警員證!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一趟了吧!”

張小光站起來,走向路博。

柳茗雅一看,慌忙走上前,想著拉住張小光。可是她也清楚,現在她就是長著一百隻手也保不住張小光的。

張小光注意到柳茗雅的緊張,心中一熱,悄悄衝她揮一下手,要她不用擔心。

走到鄭五身邊問道:“我忘記了,是哪一隻手啊?”

鄭五把耷拉的右手往上麵舉了舉,齜牙咧嘴地喝道:“你會忘?我可是不會忘!就是這隻手!張小光,這次你死定了!”

“就是這一隻?”張小光突然伸出手抓住鄭五的手腕,往上猛地一掰,就聽發出“哢嚓”一聲響。

“你幹啥?啊!”鄭五往後一跳,又向路博求助,“路隊長,你看他還要故意傷害我!”

路博瞪向張小光,喝道:“張小光,當著警員的麵你還敢故意傷害,你這是罪加一等!”

上前一步抓住張小光的肩膀。

張小光咧嘴一笑,指了指鄭五的手腕,笑道:“他的手腕不是好好的嗎?”

路博一愣。

鄭五也是一愣,急忙看向自己的右手,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右手竟然可以抬起來了!

轉了轉,手腕可以轉動!

伸了伸,右手和原來一樣,變得靈活自如!

又好了!

根本沒有斷!

鄭五不敢想象,驚愕地望向張小光。

路博一看,也慌忙鬆開張小光的肩膀。

尤勝一看,大驚。他知道張小光會神奇醫術,但是不可能把掰斷的手腕瞬間接上!

心中突然一沉:不好,張小光很有可能對鄭五的手腕下了斷手咒!

蘇龍海一看,終於鬆下一口氣,驚喜地看向張小光。

柳茗雅呢,早已經是熱淚盈眶。

這時候她才明白,張小光為什麽一直這麽自信!不過她心生疑惑:小光是如何掰斷的,又是如何接上去的?

別人不清楚,但是張小光清楚,他掰斷鄭五的手腕時,不但使用了回春元宗手的功法,還下了符咒!

實際上,連鄭五都不知道,剛才的斷手隻是一種假象!他剛才痛不欲生,一直錯誤地以為自己的手腕斷了!他一直忍著痛,

就等著抓捕張小光之後再去醫院治療!

現在手腕完好無缺,當然就不能再抓捕張小光了。路博看著張小光,抿了抿嘴,想說什麽但是又說不出,狠狠瞪一眼鄭五,又悄悄看一眼尤勝,轉過身,走向樓梯。

其他幾個警員跟上,一個個都顯得灰溜溜的。

顯然,他們來這裏是有一定的目的的,目的沒有達到,他們當然覺得晦氣。

鄭五一時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驚恐地看一眼張小光,又偷偷看一眼尤勝,轉過疾步離開。

“站住!”張小光追到走廊上。

鄭五嚇得渾身一抖,又慌忙站住,回過頭衝張小光討好一笑,“光哥……我沒走啊。”

張小光上前兩步,低聲安排道:“你說你是鄭四喜平派過來的,那就回去轉告鄭四喜,說我手上有件對他和他老爸都非常重要的東西,準備送給他,要是他不來醫院找我,後果自負。”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尤勝點頭如搗蒜,轉身走開。

先是走,當走上幾步後開始跑。

張小光轉過身,走回到門口,衝蘇龍海攤開雙臂,非常嚴肅地說道:“蘇院長,我說醫者父母心,我身為一名醫生不會傷害他人,現在你信了嗎?”

蘇龍海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張小光的肩膀,“小光,你剛才真是讓人虛驚一場!”

還別說,對張小光今天的表現,他真是服了!

尤勝心中冷笑,表麵上微笑點頭。看到柳茗雅眼中含淚地望著張小光,他更是心中冷笑。

張小光歎口氣,看向蘇龍海,挖苦道:“蘇院長,你虛驚一場,我覺得還是怪你。本來我跟這個基金會毫無關係的,本來我也不想跟這個基金會有什麽關係,可是你打電話非要我過來!這不,你虛驚了一場!”

柳茗雅一聽,抿嘴一笑。

蘇龍海能聽不出張小光的挖苦之意?瞪一眼張小光道:“我讓你來是為了趕走混混,跟基金會的關係也不大,走吧,我們該回去上班了!”

又回頭看向柳茗雅,安排道:“柳會長,你再處理一下這裏的事,別忘了你醫院裏麵的工作!”

柳茗雅微笑點頭,“知道了蘇院長,安排之後我就回醫院。”

悄悄望一眼張小光,衝他調皮地擠一下眼睛;以前她從未做過這個動作,但是現在一時激動,便心情愉悅地送給張小光一個媚眼。

張小光咧嘴一笑,轉身走向房門。

蘇龍海又看向尤勝,笑道:“尤醫生,我們回去吧。”

尤勝點點頭,又衝柳茗雅微微一笑,氣質優雅地走向房門。為了表現出自己的修養,他彎腰撿起一塊碎玻璃,丟在旁邊的紙簍裏。

這個動作其他人沒有在意,但是張小光在意,指向門邊的一塊碎玻璃,笑道:“尤醫生,那裏也有一塊。”

尤勝暗暗咬牙,隻好再次彎腰,十分優雅地撿起來。

柳茗雅看尤勝的礦泉水沒有喝完,笑著提醒道:“尤醫生,你的水,放在這裏沒人喝就浪費了。”

尤勝一聽,轉過身又走回去,優雅地拿起來他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微笑道:“謝謝柳會長提醒,我剛才隻顧著為張院長擔心,把這半瓶水給忘了。”

靠,我急急忙忙往這裏趕,準備收拾一番張小光,還想著俘虜一顆美人心,可是到頭來,隻收獲半瓶水!

話說鄭

五離開寫字樓,走向大街。

他不敢直接去麵見鄭四喜,就掏出手機給他撥打電話。今個的行動徹底失敗,挨了打不說,和兄弟們的十萬塊錢還打了水漂!他相信,見到鄭四喜之後,一定還會挨揍,所以不敢去。

“四喜哥,我剛從柳茗雅的基金會出來!”

“怎麽樣啊老五?”電話裏響起鄭四喜的聲音。

這時候鄭四喜正在一件棋牌室裏麵跟人打牌,身邊的人都在抽煙,一片烏煙瘴氣的。

問完話,他摔出一張牌,“發財!”

“四喜哥,別提發財的事了!”鄭五咧咧嘴,“我帶著幾個小弟把柳茗雅的場子砸了,正說收拾柳茗雅呢,張小光突然過去了……”

後麵的他都省略了,不過鄭四喜立即做出補充:“然後你就被張小光打了,對吧?”

鄭五立即想到鄭四喜的那個公雞頭發型和憤怒的一張臉來,身上開始起毛,“四喜哥,我們也沒辦法,張小光出手太快了……”

“你給我吹牛,不是會鐵砂掌嗎?八萬別走!誰打的八萬,我碰!”

鄭五一聽,這才知道鄭四喜正在賭牌,“我……哎,當時空間小,我的絕活用不上啊!”

“還給我吹!挨了打,你還給我吹!告訴你鄭五,就是因為相信你的鐵砂掌,我才決定讓你過去的!你倒好,給我丟人現眼!馬勒戈壁的,又給尤勝丟人現眼!”

鄭五暗暗地回罵,知道有這結果,老子也不會來自討苦吃!

“鄭五,你知道為啥叫你去嗎?”鄭四喜又問,隨手扔出去一張九條。

鄭五歪歪嘴,“四喜哥,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會鐵砂掌。”

“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你是銀水高中的學生,告訴你小子啊,銀水高中裏麵有個實習老師叫薑茵,是銀水高中裏麵的校花,你給我盯著她,時不時地騷擾她一下……”

“我知道了。”鄭五接聽電話時,旁邊有個少年走過,不小心撞他一下,他心情不爽,隨口罵起來,“馬勒戈壁的,不長眼啊?”

“馬勒戈壁,你小子罵誰啊?”鄭四喜一聽,大罵起來。

鄭五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四喜哥,剛才有個路人撞我一下,我罵他呢!”

“你小子,好的不學,壞的沒少學,誰教的你罵人啊?剛才我說的你聽到沒有?九條我碰!靠,打九條,怎麽連個屁都不放!白板!”

“胡!”對麵的一個光頭立即攤牌,哈哈大笑,興奮地搓起手來。

鄭四喜本來心情不好,一看對方的牌,更是來氣,對著手機喊道:“你小子有完沒完?害得老子輸了一局!”

鄭五當然沒完,“四喜哥,張小光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轉告我一句話?”鄭四喜提高嗓門。

“是啊,轉告你一句話,說他手上有一件對你和你老爸都非常重要的東西,要你去醫院找他,不然後果自負。”

電話裏沉默了,過一會兒才說道:“我還怕他啊?我這就帶獅子頭找他去!”

“四喜哥,聽說獅子頭不是發生車禍了嗎?”

“死了誰,也死不了他!”

鄭五一聽,精神大震,“好啊四喜哥,獅子頭是高手,叫獅子頭過去揍死他!”

鄭四喜這邊也沒有心思打牌了,把牌一攤,“不玩了,哥幾個,走,叫上獅子頭,我們去人民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