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頭問道:“什麽方法?”

張小光回答:“你告訴他將我燒成骨灰,並且沒收了我的手機和一個優盤……”

聽張小光說完,獅子頭點點頭,停住轎車,這才按了接聽鍵。

“鄭局!”

“獅子頭,殺死張小光了嗎?”電話裏傳出鄭金鎖的喊聲。

獅子頭看一眼張小光,說道:“按照你說的,用大火燒了他,現在就剩下骨骼了。不過你放心,趁著這場大雨,我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說出你的具體位置,我派人去看看!”

“鄭局,老規矩,我會處理好的!對了,我從張小光身上找到一部手機和一個優盤。”

“手機?你查一下上麵的手機號碼,給我報一報幾個名字。”

張小光聽到這裏,查到電話薄遞給獅子頭。

獅子頭接過,說道:“這裏麵有蘇龍海、郭東、任猛雨等人的手機號碼,還有柳茗雅、白雪凝、齊夢玫和胡美嫣等人的……他們的號碼是……”

獅子頭一一報出號碼。

“有尤勝的手機號碼嗎?”

“我看一看……有!”獅子頭又報出尤勝的手機號碼,“上麵還有尤勝的老爸尤周和他的後媽曲彩蓮的手機號碼。”

“很好……獅子頭,你幹的很好,對了,那個優盤是什麽東西?”

“我還不知道,不過我回去之後會交給你。”

“那好,你現在就回來吧!”

“這個……”獅子頭又看一眼張小光,“張小光並不好對付,我受了傷,需要先去一趟醫院……我看,需要做一個手術,不過後天就能出去。我要去市第一人民醫院,我這裏錢不多了,你是派人給我送錢,還是往我銀行卡上打錢?”

“我派人給你送過去吧!”

獅子頭一聽,伸出手掌抹去額頭的汗珠,“好!盡快!另外,不能被人發現!我發現張小光身上被人撞了竊聽器,我擔心我刺殺張小光的行動被人發覺,等後天我還要追查這個人!”

“還有這等事?你怎麽搞的?”電話裏鄭金鎖大喊起來,“那好吧,我直接把錢打到你卡上!”

“好,鄭局,那我女兒的事?”

“等你查到那個竊聽張小光的人,我就幫你查找你女兒,並且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

“好!”獅子頭聽對方掛了,才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張小光,“好了張醫生,我先把你送回去!”

張小光咧嘴一笑,“等出了三農山公園,我送你去機場!”

張小光送走獅子頭之後,並沒有回醫院,而是找輛出租車,去了銀水高中。

現在身子受到嚴重的內傷,他雖然服下獅子頭的滋補之藥,但是仍感到腹腔疼痛,全身無力,另外鼻子時不時的會流血。他需要去找那位藥茶大師薑茵,讓她再給他治療一番。

上次中了天娟的奇毒,就是在薑茵的幫助下康複的。

給薑茵打了電話,張小光又給柳茗雅打電話報了平安,而後便趕到銀水高中。

出租車來到銀水高中門前,司機看到大門早已經落鎖,回過頭來,問道:“先生,要開進校園嗎?”

從大門到薑茵的住處有一裏多遠,張小光可沒有那個體力,點點頭,“開進去。”

司機點點頭,不住鳴笛。

過了三分鍾,一

個保安才從窗口上伸出頭來,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不耐煩地喊道:“都大半夜了,不開門了!”

司機回頭看向張小光。

張小光放下玻璃,伸出頭,衝保安揮一下手,“認識我嗎?”

保安一看,笑了,“這不是張院長嗎?嗬嗬,稍等稍等!”

急忙穿著拖鞋跑出保安室,嘩啦兩聲打開大門,又規規矩矩地敬禮。

司機一看,有些驚愕地回頭看一眼張小光,眼神頓時變得敬畏起來。年紀輕輕的,就做院長,這麽厲害!

張小光看向保安,滿意地點點頭,問道:“這位保安,你叫什麽名字?”

保安大聲回答:“張院長,我叫孫寶!”

張小光又點點頭,“孫寶,以後有什麽困難,去人民醫院找我!”

“是!張院長!”孫寶一挺胸膛,又敬個禮。

當來到住宿樓旁邊的大道上時,張小光給了車錢下車,而後步行走向薑茵的房間。

薑茵的房間亮著燈,在接到電話時,薑茵已經睡了,又急忙起床換衣等候著張小光。站在樓欄杆上,看到張小光走路異常艱難,她又急忙走下去攙扶住他。

“張醫生,你這是怎麽啦?”薑茵聞到張小光身上有一股子汽油味,驚愕地望著他。

“跟人交手,我受了很重的內傷。”張小光氣喘籲籲。

薑茵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腹部,“跌撲閃挫,傷於何處,何處就病變,經絡髒腑並與俱傷,氣即滯、血即瘀,諸變百出、其為病不可勝言、無從逆料。清代《全體傷科》上說,輕言速效,未拔根株,終成痼疾……這內傷需要慢慢調理才是。”

張小光忍住痛,點點頭,“薑茵姑娘所言甚是,還請你幫我調理。”

“我隻是嚐試,你能不能康複,就看造化了。”薑茵攙扶張小光上樓。

“我會盡量配合。”

“張醫生,我看得出,這一次你要比上次還要嚴重,恐怕需要至少一周的休息時間。”

張小光一聽,頭大,“薑茵,七天太長,兩三天還能接受。”

薑茵輕聲解釋道:“張醫生,你上次中了奇毒,實際上還沒有完全康複,這一次要是再大意,恐怕終成痼疾。我說修養七天已經是最短的時間了,到時候還要看你的康複情況,七天不行,那就需要十天半月了。”

張小光不再堅持,“真是麻煩薑茵姑娘了。”

“我研究藥茶,一直沒有在人體上試驗過,你算是吃螃蟹的人了。”薑茵笑著把張小光攙扶進房間內,關上房門,拉上窗簾。

張小光現在就想躺下,走向裏麵臥室的小床。

“張院長!”薑茵叫住。

“怎麽啦?”張小光轉過身。

薑茵指了指他身上,“你身上怎麽有那麽多汽油,還是先去洗手間洗洗澡吧。另外,把衣服放在一邊,我給你洗一洗。”

張小光這才想到身上的汽油,點點頭,扶著牆壁走向洗手間。

剛才上了樓,他花費大量力氣,感覺現在是一點力量也沒有了,走到洗手間門口時,一屁股坐到地上。

“張醫生!”薑茵見狀,急忙上前攙扶。

看到張小光的鼻子又在淌血,她又急忙去拿手紙給他擦拭。

接著,她拉起手腕給他把脈。兩分鍾後,她搖搖頭,歎口氣:張醫生這內傷

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看張小光閉著雙眼,顯得極為虛弱,她用力將他拉到洗手間的地板上,而後扒去他的衣服,裏裏外外都扒掉了,而後使用溫水給他衝洗。

為了給張小光衝洗幹淨,薑茵用去了半瓶洗潔淨,而後又用去了半塊香皂。

衝洗幹淨,又給他擦拭幹淨,薑茵把他拖出去,拖進臥室內,而後又艱難地把他扶到**。

這時候張小光已經昏睡過去,毫無知覺。薑茵給他蓋上薄薄的羽絨被,便去拿她使用藥茶配製的藥丸。

在靜靜的雨夜裏,她開始給他療傷。

張小光失蹤了!

整整七天,沒有人有他的任何消息!

整個人像是突然蒸發了!

開始的前三天,蘇龍海院長還不著急,可是到了第四天就感覺到有問題,急忙報案,並且還親自給鄭金鎖局長打電話。鄭金鎖許諾,一定會動用一切力量查找張小光。

可是又過去四天,更是沒有張小光的任何消息。

這回蘇龍海是真著急了,醫院裏麵一大堆的工作還需要張小光來完成,張小光不在,他總覺得不踏實。更吃過早飯,他就又一次給鄭金鎖打電話。

“鄭局長,查到消息沒有?”

“蘇院長,失蹤的人不光是張小光一個人啊,你得等著我們慢慢調查。不過有一點我想先告訴你蘇院長,據我估計,是一種很不詳的估計,張小光可能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蘇龍海急了,“鄭局長,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怎麽可以證明張小光已經不在了?”

“嗬嗬,我身為局長,已經辦過多起案子,我的估計是八九不離十,張小光可能已經死了,並且是以一種悲慘的方式死去的……嗬嗬,蘇院長,我知道張小光是你的得力幹將,你失去他會很難過,可是我們總得尊重現實嘛!”

蘇龍海越聽,越覺得不正常。鄭金鎖身為一個局長,有人失蹤,並且可能已經死亡,他不但不焦急,竟然還嗬嗬嗬地笑!

這正常嗎?

“鄭局長,這樣吧,你帶人再過來一趟,去張小光的房間調查一番,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

“這個……好吧,我正好路過醫院,快到醫院大門前了,我順便過去一趟!”

“那我等你!”蘇龍海掛了電話,又長長歎口氣,坐在沙發上,眉心間的川字是越來越清晰。

嘟嘟嘟!

外麵有人敲門。

“進來!”

隨著蘇龍海發出一聲輕喝,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推開,賴仁科主人走進來。

看蘇龍海正愁眉苦臉地坐著,賴仁科撓了撓頭上的白發,“蘇院長,你沒事吧?”

蘇龍海歎口氣,“哎,不還是為張小光的事!你說,走了七天了,到現在電話沒有,信息沒有,警方的調查也沒有任何結果!你說急人不急人?”

賴仁科裝模作樣地歎口氣,“蘇院長,現在醫院裏已經傳開了,說張小光已經死亡,我看啊,這就是一種命!”

“你怎麽說話呢賴主任?”蘇龍海抬起頭,瞪向他,“現在並沒有張小光死亡的任何證據,現在隻能證明他失蹤,你身為內科主任怎麽可以亂說話!”

賴仁科苦苦一笑,“蘇院長,我聽警方的人也說了,他們說張小光已經被人使用大火燒死,並且燒成了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