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大叫:“你的膝蓋頂住我了。”

張小光趕忙把膝蓋往上麵提了提,“抱歉抱歉,沒感覺到在你腿上。”

“快拿開啊混蛋,根本不在我腿上,在我肚子下麵啊!”白雪凝伸出一隻手往下麵按。

張小光趕忙挪開,“不疼吧?”

“去你的,混蛋!”白雪凝又往黑洞洞的上方望了望,“好啦,你的腿在下麵,我的在上麵,我們開始吧。”

“這樣好,對我們來說這是最適合的姿勢了。”張小光雙手按住對麵管道,後背緊緊依靠主後麵管道,擺好姿勢,“我喊一二,我們一起往上麵發力!一……二!”

隨著張小光喊出口令,兩個人的手掌和腳尖同時發力,往上猛地一縱。張小光飲了酒,此時是爆發力十足,帶著白雪凝往上躥,每次可以升高十厘米到十五厘米的距離。

幹柴碰烈火,不來點火花是不可能的。當兩個人又一次耳鬢廝磨的時候,張小光突然便含住了白雪凝的嘴唇,而白雪凝沒有躲避,反而更加熱切地咬住了張小光的嘴唇。

對白雪凝這個警花來說,這還是第一次,按說動作應該比較生硬,可是他沒有,反而十分熟練,十分地道,像是在傳授張小光如何親吻似的。

白雪凝一下“醒”了,離開張小光的嘴巴,對著他的肩膀就來一拳,“張小光,快往上爬啊混蛋!”

“張小光,你個混蛋!”白雪凝又喊一聲,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我讓你往上爬啊!”

張小光這才跳出深陷的情感漩渦,“好嘞,剛才是走神了。”

接著兩個人平靜心情,穩住呼吸,又一次一起往上爬去。

吸取上一次的教訓,白雪凝一邊跟著張小光上去,一邊講起那起滅門慘案,轉移張小光的注意力。

“說起來,還是那個戶主死得最慘,身上挨了幾十刀,腸子流到體外,四肢都離開身子了……我想,他當過兵,做過保安,一定會些功夫,幾個犯罪嫌疑人中一定有人受了傷……”

“剛才你說,他在我的醫院做過保安,還被焦初一開除了?”

“對,他做了一年多的保安,跟焦初一產生過很大的矛盾,最終焦初一找個錯兒把他開除了。”

“這個說,他跟焦初一對著幹?”

“我們調查得知,是這樣的,他當時在醫院留下的口碑很不錯。”

“焦初一真是可恨!”張小光現在提到焦初一,怒火突然又熊熊燃燒,“我現在懷疑這起滅門案是不是就跟焦初一有關。”

“現在沒有證據,不過跟他的侄子一定有關,上次你幫我們逼出一個犯罪嫌疑人,叫焦黑童,正是焦初一的堂侄。”

提到焦黑童,張小光想起那個街頭賴皮焦黑龍來,問道:“焦黑童跟焦黑龍什麽關係?”

白雪凝回答:“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因為爭奪他們老爹的遺產,關係一直不好,不過他們跟焦初一的關係都十分親密。”

“看來他們就是一個家族史團夥。”

“在銀水區一帶有兩大家族,一個是齊勇舉副區長

的齊姓家族,一個就是焦初一的焦姓家族,就拿焦姓家族來說,以前就已經犯過三起命案。”

“白隊長,既然知道焦姓家族勢力龐大,你為什麽還要主抓這個案子呢?”

“別人不敢抓,但是我白雪凝敢!我不能讓保安一家就那麽死去,身為一名刑警,我一定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張小光一聽,對此十分欽佩,“白隊長,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幫你完成這個案子。”

“張小光,你不怕焦初一?”

“白隊長,你身為一個女人都不怕,我身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麽好怕的?”

“張小光,我看出來了,你還是有點骨氣!”白雪凝又哼一聲,補充道:“不過有一點我要糾正,我可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女孩兒。”

張小光咧嘴一笑,“你這麽一說我也得更正一下,我現在還不能稱為一個男人,隻能稱作一個男孩兒。”

白雪凝冷冷一笑,“我才不信呢,像你這種混蛋,恐怕早就是破鞋了。”

“何以見得?”

“你看你的眼神,見到美女恨不得一口吃到肚裏。”

“我那是在看病。”

“少扯!你上大學的時候沒有談過女朋友?”

“誰敢有啊!”張小光一聽,往後麵一趟,靜下來休息片刻,眼前又浮現出恍若如夢的大學時光來。

像他就讀的醫科大學,別人都是思念,而他隻用了三年。白天他學習大學醫學和恩師傳授的醫術,晚上在恩師製定的地點進行各種體能訓練。每天都忙得散了架,既沒有時間談女朋友,也沒有那個精力了。

他恩師說過,他天生氣虛,隻有通過各種殘酷的訓練才能使他的身子變得陽氣充足,身強體健起來。

三年來,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苦行僧。不過在恩師的嚴格要求下,他體內的陽氣已經達到一個正常人的情況,但是跟其他師兄們比起來,還相差很遠的的距離。尤其是要想修煉“回春元宗手”,更需要充足的陽氣。

三年的苦行僧生活結束了,現在見到美女,難道就不能多看兩眼?

回憶完這些,張小光又咧嘴一笑,“白隊長,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剛才跟你親嘴就是我的初吻……”

“閉嘴吧你個混蛋!”白雪凝抬頭望了望上麵黑漆漆的洞口,“別歇著了,我想我們快到上麵了。”

“白隊長,我是認真的。”

“你這種人會認真?”

“白隊長,我真的很欣賞你。”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張小光,你現在隻是一個剛起步的小醫生,有什麽資格追求美女?”

“我靠的是一腔熱忱。”

“那好,現在把你的一腔熱忱用在攀爬上。”

“好嘞!”張小光答應一聲,又一次開始發力。

就這樣,兩個人說著發著力,升升降降,降降升升,足足用了二十分鍾才來到通風管道的最上麵。

兩個人都伸直胳膊蹬著腿,同時還撅著身子,不讓身子往下落。

“白隊長

,這上麵的鋼筋也不細啊。”張小光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上麵的鐵柵欄,摸到鋼筋有大拇指般粗細。

“想辦法挪開。”

“這個難度更大一些。”

嗒嗒嗒!

上麵突然傳來腳跟敲擊地板的聲音。

張小光伸出手正要捂上白雪凝的嘴巴,感覺到自己的嘴巴一下被人捂上了。

“夢玫,你說張小光和白雪凝在地下室裏麵會幹啥?”外麵是胡美嫣的聲音。

“著急唄。”是齊夢玫的回答聲。

“你說他們會不會辦事兒?”

“辦啥事兒?”

“你說誰是啥事兒?”胡美嫣嘻嘻笑起來。

齊夢玫也笑起來,“我想不會吧,張小光是來者不拒,但是白雪凝畢竟是一個女警官,不會那麽隨隨便便的。”

“夢玫,要不我們給他們送點水,趁機在水裏下點藥?”

“啥藥?”

“當然是點燃**的情藥了,我就不信他們不來感覺,而後給他們拍照,這回我要把白雪凝整慘。”

齊夢玫咯咯笑起來,“美嫣,你就這麽恨他們嗎?”

“那可不?”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徹底消失。

“真是可恨。”白雪凝氣得喘了一口粗氣。

張小光還真幻想一下那種畫麵,笑問:“白隊長,喝了那樣的藥你能控製住自己嗎?”

“張小光,快頂開上麵的鐵柵欄啊混蛋!”白雪凝氣得喊起來。

張小光趕忙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你小點聲,她們還沒有走遠。”

白雪凝感覺到張小光在摸她的嘴唇,一下扒開他的手,“你還是把精力放在上麵吧。”

往上麵觀察兩眼,輕聲問道:“我們已經到了最上麵,又聽到她們說話,怎麽看不到有光啊?”

“我想洞口上麵被什麽遮擋住了,隻要打開這個柵欄,我們就可以脫身。”張小光說著開始推起上麵的鋼筋。推了推,根本沒有推動。

白雪凝試了試,更是紋絲不動。她判斷到此時就是有個鐵錘,也砸不斷上麵的鋼筋。一是不方麵發力,二是這鋼筋很堅固。

一時失望地歎口氣道:“張小光,看來我們是打不開這個了。”

“我也感覺到有壓力。”張小光一根一根地嚐試,發現鋼筋都是焊接在上麵的,根本動不了。

“有壓力是什麽意思?”

“有壓力就是說我需要動力。”

“現在我能給你什麽動力啊?”

“我需要你的一個保證。”

“什麽保證?”

“保證要跟我在一起。”

“張小光你個混蛋!”白雪凝一隻手抓住鋼筋,剩下的部分開始對張小光拳打腳踢。

由於空間狹小,無法發力,所以張小光也沒感覺到疼,笑道:“白隊長,你要是有本事打開這洞口,我保證跟你在一起。”

“你真是混蛋!”白雪凝又給張小光一拳,“也罷,張小光,你真有這本事,我就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