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美凱和天度密謀的時候,張小光已經乘坐出租車離開別墅小區,奔向銀水區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他正常上班。下午下班後,便早早吃過晚飯,回到住房內練功。

得到神農草的精華之後,他的丹田還不能完全吸收其中的精華,需要一點一點地“反芻”。

練功之後,已經是晚上的八點鍾了,他衝了一個涼水澡,便穿上一身黑色休閑裝,走出房間。

今晚上天度會對任猛雨下手,他不可能見死不救,必須跟任猛雨打個招呼!

按說他沒有這個義務,也不需要浪費這個時間和精力,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去!

他能夠感覺到天度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凡是天度的敵人,都是他的朋友!

隻要是朋友,就必須幫這個忙!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得給任柔雨一個交代,任柔雨畢竟救過他一次,這一次算是報答她了。

當然,到時候任猛雨要是不聽,那就聽天由命了!

掏出手機,張小光給白雪凝撥打電話。上次通話,他讓白雪凝幫助她調查天度的底細,他想應該有一個結果了。

“小光,我已經讓人調查了,那個長著大鼻子的人叫天度,是天來山的弟子,行動十分詭秘。”

天來山坐落在沈州市西北三百裏處的天來湖邊,是道教名山。張小光知道從天來山出來的道家弟子都是“根正苗紅”的弟子,根本不會修煉什麽巫術,更不會使用巫蟲給人下毒,“雪凝,他一直都在天來山上?”

“據調查他後來離開天來山,至於去了哪個地方不知道,就是知道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來一次沈州市一帶。”

張小光一聽,判斷到天度一定是被天來山驅逐出天來山的,而後結交一些修巫敗類,開始修煉一些害人不淺的巫術,“雪凝,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

白雪凝在電話中問道:“小光,你還沒睡吧?”

聽到白雪凝的聲音充滿關切,張小光感到很親切,笑道:“這就睡了,明天我們再聯係。”

掛了電話,張小光走出住宿樓,走向醫院大門處。來到一處隱蔽的花園邊,他站住了,悄悄觀察大門邊的保安室。

燈光下,他遠遠看到裏麵有四位保安,兩個正在看報,兩個正在看電視,但是沒有任猛雨的身影。

任猛雨不會是已經離開醫院了吧?張小光大步走向保安室,來到半掩的房門前,他砰的一腳跺開房門。

四個保安都嚇一跳,其中一個猴模猴樣的保安一蹦而起,大聲喝問:“張小光,你想幹啥?”

其他三位保安都下意識地握住橡膠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上次在重症監護室裏被張小光打了,現在一看到張小光,都繃緊神經。

張小光問道:“任猛雨下班了?”

猴模猴樣的保安冷冷一笑,“你管得著嗎?”

張小光衝其他三位保安擺擺手,“你們出去一下,我和猴哥談談。”

三個保安一愣,隨即老老實實地走出去;他們也不傻,既然目標不是自己,那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猴哥倒是不怯不懼,冷笑道:“張小光,聽猛哥說,上次猛哥把你打成重傷,差點沒打死,現在你還敢來?”

張小光並不答話,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一個電茶

壺,隻見茶壺正在呼呼地冒著熱氣,眼看著水要開了,抓掉插頭,一把抓在手裏。

猴哥知道張小光狠,一看慌忙往後一退,伸出雙手苦笑道:“光哥,光哥!快放下,快放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猛哥被焦院長叫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呢!”

“這才像話。”張小光又放下茶壺,“去哪兒了?”

“他們一般都是去海怡大酒店,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猴哥慌忙掏出手機來,撥打任猛雨的手機號碼。

一會兒手機通了,猴哥問道:“猛哥,你在哪兒呢?”

“我在三農酒家,有事啊猴子?”電話裏傳出任猛雨的叱喝聲。

猴子看一眼張小光,笑著回答道:“沒事沒事,猛哥,要是你不回來,我們幾個就值班了!”

掛了電話,衝張小光笑道:“光哥,猛哥他們去三農酒家了,就在五環路三農山那兒。”

張小光點點頭,又問:“隻有他一個人陪著焦初一過去嗎?”

猴子想了想,回答道:“有內科的曲主任,有兒科的張主任,三四個呢!對了,還有柳護士長!”

張小光一驚,柳茗雅?柳茗雅向來厭惡焦初一,跟任猛雨也不熟悉,這一次怎麽去了?

不再問什麽,他轉身就走,到了大門外,叫了一輛出租車便趕往三農酒家。

原計劃他是絕不會去酒店見任猛雨的,但是現在他必須趕過去了!

越想心中越是沒底,越是沒底越是著急,張小光掏出手機撥打柳茗雅的手機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

張小光查了查通訊錄,查到任猛雨的手機號碼,他並沒有輸入任猛雨的號碼,這還是柳茗雅幫助他,連同其他同事輸進去的。

先是一段“飛得更高”的彩鈴聲,接下裏便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連打三次,都是這樣!張小光推測任猛雨一時是不接陌生人的號碼,沒辦法,他便撥打焦初一的手機號碼。

這一次通了,電話中立即傳出焦初一沙啞的聲音:“你,哪位?”

“焦副院長,我,張小光。”

“是你?”焦初一此時正在酒店裏麵的茶館裏喝茶,身邊坐著的正是任猛雨和柳茗雅,他不敢想張小光會給他打電話,看一眼柳茗雅,站起來走出茶室,走到走廊盡頭,沒好氣地問道:“你有事啊?”

張小光直接問道:“焦副院長,柳護士長在你身邊嗎?”

焦初一頓時火大,“她在不在我身邊,管你屁事?”

張小光衝著手機喊起來:“姓焦的,你給我聽著,這就讓柳茗雅回醫院!就現在!”

一時他也無法說出有人要陷害任猛雨,可能要傷及到柳茗雅的話,隻能這樣提出要求。

焦初一一聽大吼:“張小光,你還沒有資格這樣對我說話!柳茗雅就在我身邊,她願意陪著我,誰也帶不走她!”

本來他就對張小光憋著一肚子的火,現在張小光竟然打電話跟他要人,他更是感到一團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補充一句道:“張小光,老子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

立即掛了電話,怒氣騰騰地走回茶室,一邊走一邊齜著牙自言自語:等我擺平那證人,下一個弄死的就

是你!

剛走到茶室門口,他的手機又響了,一看號碼,仍是張小光打來的。

焦初一恨不得摔碎手機,不過他還是冷冷一笑,轉過身去,又一次走向走廊盡頭接聽電話,“張小光,你到底有完沒完?”

張小光大聲道:“不讓柳茗雅回來也可以,你們必須到公眾場合去……”

“哼哼,張小光,鹹吃蘿卜淡操心你算哪根蔥?我和柳茗雅做任何事都不用你來指手畫腳,今晚上我要和柳茗雅開房,你管得著嗎?”焦初一哈哈大笑,掛掉電話。

像是終於得到發泄似的,他大笑不止,整個走廊內都是他的大笑聲。

張小光收起手機,看向出租車司機,急聲道:“師傅再快點!”

三農酒家坐落在三農山下,緊挨著三農山公園,占地六百多畝,是集酒店、茶館、酒吧、舞廳、影院、旱冰場等於一體的大型娛樂中心,在沈州市算是最大的娛樂中心了。

這裏的消費很昂貴,普通階層極少到這裏來。

尤其是二十六層,更是名流來的場合,整個走廊內一直都靜悄悄的,很少看到人影,更聽不到什麽聲音。

其中有一間叫做“**塘”的茶室,現在柳茗雅正陪著焦初一和任猛雨飲茶。看了看手腕上的蓮花手表,已經是九點鍾了,她衝焦初一和任猛雨笑了笑,“焦副院長,任隊長,到現在蘇院長還沒有來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焦初一嗬嗬一笑,“茗雅,再等幾分鍾,蘇院長今天回來,說到這裏來一定會到這裏來的。”

說著,趁柳茗雅不注意衝任猛雨使個眼色。

任猛雨明白,說道:“焦院長,柳護士長,這樣吧,我出去看看蘇院長來沒有。”

站起來,走出茶室,順便關上房門,並哢噠一聲從外麵鎖上。

聽到鎖門的聲音,柳茗雅心中一緊,下意識地觀察著焦初一的一舉一動。

焦初一呢晃晃悠悠地走到牆邊,啪的一聲關上燈光。頓時房間內變得一片昏暗,氣氛也隨之變得曖昧起來。

焦初一十分喜歡這樣的氣氛,醉醺醺地笑著,欣賞起麵前的大美人來。

極為甜美的臉蛋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紅暈,像是新娘子一般嬌媚。一身冰清玉潔的白裙包裹著她的身子,令人無限遐想。

更美的還是她的雙眼,一直帶著溫柔、溫暖的笑容,令人隨時隨地都想和她對視上一眼,都想墜入到她那一往情深的雙眸裏。

焦初一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液,衝柳茗雅笑了笑,使用一種讓人肉麻的聲調問道:“茗雅,以前沒來過這裏吧?”

柳茗雅柳眉一緊,點點頭。

焦初一嗬嗬一笑,“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你要是想來,以後我隨時陪你來,哪怕你願意住在這裏都可以。”

借著酒興,他伸出一隻肥碩的手,伸過茶桌,摸向柳茗雅的手。

柳茗雅早有發現,縮回手,冷冷一笑道:“焦副院長,我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別急嘛茗雅,你就陪老哥說說話。”焦初一越看柳茗雅,越覺得她美,越覺得她美,越想將她占為己有,突然便竄起來,伸開雙臂,像是老鷹捉小雞似的走向柳茗雅,“茗雅!老哥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放心吧茗雅,隻要從了老哥,以後你要山得山,要水得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