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出白雪凝鬆口氣的聲音:“小光,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們就先調查任猛雨。”

“雪凝,不要對任猛雨無禮,他雖然是刑滿釋放人員,但是改變了很多!並且天度絕不是他殺死的,他也沒有殺死天度的實力。”

“這個我知道!”電話裏回應道。

張小光繼續往前走,上了住宿樓的樓梯,又問道:“雪凝,那個證人怎麽樣了?”

“現在恢複得很好,並且已經指證犯罪嫌疑人了,就是焦黑童!在物證、人證麵前,焦黑童今天上午就承認了犯罪事實,為了從寬處理,他把焦初一供出來了!焦初一是預謀殺人,焦黑童是直接殺人者!”

張小光一聽,大喜,“好!焦初一這回數罪並罰,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關於這件事我們終於可以吐口氣了,主要還是調查天度死因的事!小光,到時候我傳你來,或是調查你,希望你能配合啊!”電話裏傳出白雪凝的歎息聲,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張小光一聽,哈哈大笑,“雪凝,我又沒有殺人,你有什麽好擔心的?雪凝,實際上吧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咱倆的事,你什麽時候準備跟我在一起啊?”

電話裏頓時傳出一聲嬌喝聲:“張小光,你的心真大,人家都快急死了,你還想著這破事兒!”

張小光嗬嗬一笑,“對我來說,這個不叫破事兒,是和治病救人一樣重要地!”

他又嗬嗬一笑,掛了電話,打開住房的房門,走進房間內。

三農山公園全部被封鎖,大量的警力被派到這裏,“捉拿”毒蠍子。這些毒蠍子是經過特殊馴化的,不像其他蠍子一樣喜歡到潮濕、陰涼的環境中棲息,而是時時保持著一種進攻的姿態。

不時傳出警員被咬傷的消息!

旁邊的三農酒家裏麵也有警方人員出入,調查天度死亡一案。

此時酒家一處大門前的大道上,停著一輛普普通通的別克商務車,裏麵坐著一對白衣女子,正緊盯著進進出出的警員和便衣。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子三十來歲,一張雪白皮膚的麵孔像是美玉雕成,眉心間是一個小小的紅蠍圖案,顯得十分俊美。一頭長發蓋住半張臉,更是使她多了幾分飄逸,又多了幾分陰鷙。

坐在駕駛座上的女子有二十五六歲,從相貌來說像是妹妹,也是一頭長發,也是蓋住半張臉,不過她的眼睛很長,秀眉更長,長眉一直延伸到鬢角處,加上眉心間的一個小小的黑蠍圖案,更顯得冷豔逼人。

她們的眼睛中都充滿著仇恨,一種無以複加的仇恨。盯著她們的眼睛看久了,會感覺到她們眉心間的“蠍子”好像在動!

“姐姐,既然我們已經得到一些重要的線索,那為什麽不直接去找殺死哥哥的人呢?”坐在駕駛座上的黑蠍女輕聲問道。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紅蠍女仍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外麵,“線索說是任猛雨和張小光聯手殺死了哥哥,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有那個實力。”

“不管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先殺死再說。”黑蠍女揉了揉右邊的下頜骨一帶,冷冷說道。最近她牙疼,加上天度被殺,心情很沮喪。

“不。”紅蠍女搖搖頭

,“那樣我們就會被蒙騙,就會讓真正的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姐姐,那我們怎麽辦?”

“等,先等警方查出結果,而後我們再根據他們的結果做出行動。現在對我們來說,還是購買鐵皮石斛要緊。”

嘀嘀!嘀嘀嘀!

後麵有一輛奔馳跑車一個勁地按喇叭,一個帥哥司機瀟灑地彈掉手中的煙頭,又伸長脖子朝著前麵大喊:“前麵又沒有紅燈,停啥車?”

看前麵沒有動靜,他抓起一瓶礦泉水扔過去,啪啦一聲砸到後窗上。

坐在駕駛座上的黑蠍女看一眼觀後鏡,冷冷一笑,伸手放在車窗上。

緊接著一隻黑蠍子從她的襯衣袖口中鑽出,順著車門往下爬去。落到馬路上,順著車廂下麵往後爬去,一直爬到奔馳車的車廂下麵,而後順著車胎往上爬,一直趴到前麵的車窗處。

當黑蠍子悄悄爬到還在大罵的年輕帥哥身上時,前麵的別克商務車突然發動起來,一溜煙地開走了。

“靠!再磨嘰,老子非扒光你們不可!”年輕帥哥笑罵著,一踩油門突然飛奔起來。

當來到南邊的一座大橋上時,那隻黑蠍子突然高高地昂起尾巴,刺眼的陽光下,它的尾巴像是一根黑光閃閃的矛!而後它將尾刺猛地一下刺向年輕帥哥的脖子!

“哦!”年輕帥哥發出一聲嚎叫,伸出一隻手去捂疼痛的傷口。

在接下來的瞬間,他突然感到眼前一晃,什麽都看不清了,而他腳下卻猛地踩起油門!

砰!跑車一頭撞開柵欄,劃出一道白色弧線一頭紮向湍急的河水。跟隨跑車下去的,是幾根斷為幾截的欄杆。

撲通!跑車眨眼間就一聽“鑽”進河水中,濺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這時司機眼前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到了,也感覺不到疼,就感覺到周圍像是地獄一般!

下午三點鍾,張小光恢複到原來的體力,便走出醫院,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往郊區範營小區。

半路上,他買了一台電子血壓計,又買了一台自測式血糖儀,算是送給薑民和李子玉的禮物了。

來到範營小區的薑民家,張小光下了出租車,直接走向大門。一推開房門,就不由得劍眉一緊。

院子裏正站著一美女,不是別人,正是齊夢玫!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齊夢玫的長發不見了,現在換成一頭極為幹練的短發!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張小光暗暗感歎,不過還是走進去,笑著打招呼,“喲,這不是夢玫嗎?你姥爺姥姥呢?”

齊夢玫一看,眯著眼睛冷冷一笑,並且冷笑了很長時間,就像是仇人相見分為眼紅那樣,帶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仇恨。

她被張小光看病,一次被他揩油,更可氣的是上一次她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和胡美嫣幹那事兒!

那可是在胡美嫣的家中,那可是明目張膽,那可是肆無忌憚!

齊夢玫一想起來那畫麵就氣得發抖,就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丈夫跟自己的姐妹背叛自己一樣,極為憤怒。

她怎麽能夠受得了這種窩囊氣!她恨不得暴打一頓張小光,恨不得閹了他,恨不得將張小光和胡美嫣綁在一起火

燒了他們!

燒死他們一對賤人!

為此,齊夢玫把自己的一頭長發剪去了,留下一頭短發,好像要讓人明白,她已經徹底地記住這個仇恨。她已經暗暗發誓,要徹底斷絕和張小光的聯係,也準備讓姥姥姥爺和他徹底斷絕聯係!

現在張小光送上門來,她覺得正是一個大好機會!

那好,張小光,你就等著從我姥姥家滾出吧!

“夢玫,身子恢複得不錯吧?大腿還癢嗎?”張小光走上前,忍住笑,用一種醫生才用的嚴肅口吻問道。

齊夢玫一聽,咬牙一笑,“還是有些不舒服,正說請一請張醫生呢,請!”

對著客廳打出手勢。

看到對方的動作,張小光感到周圍冷風嗖嗖,不過還是一臉笑意地走向客廳。

“小光,你可來了!”薑民在二樓書房,聽到動靜走下樓來,十分熱情地上前歡迎。

張小光把手中的禮物奉上,“薑老,沒有什麽禮物好送,就帶來一台電子血壓計和一台自測式血糖儀。”

“好好好,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啊!小光,讓你破費了!”薑民嗬嗬笑著接過,又衝齊夢玫安排道:“夢玫,還不快倒茶?”

齊夢玫點點頭,狠狠剜一眼張小光,準備香茶。

張小光安排道:“夢玫,隨便吧。”

“怎麽可以隨便呢,我上樓把那盒古董級的普洱茶拿下來。”齊夢玫衝張小光非常“溫柔”地笑了笑,噔噔噔上了樓。

我讓你喝!一會兒我給你抓把巴豆,讓你好好喝!

客廳內,李子玉也熱情地歡迎張小光,老夫妻坐在張小光身邊是問長問短,顯得十分喜歡。

一方麵,他們相信張小光的醫術。一方麵他們已經知道女兒和女婿的想法,就是外孫女可能要和張小光定親!

要是定親的話,張小光就是他們的外孫女婿,那就是自己人了,當然更親切一些。

“奶奶,我來就是給你看病的,現在就開始吧。”張小光雷厲風行,立即發出要求。

李子玉笑道:“小光,歇一歇嘛,天太熱了!”又看向薑民安排道:“老頭子,前天你不是提過來兩斤上等的女兒紅嘛,快提過來讓小光嚐嚐啊!”

“對對對!小光喜歡喝酒,嗬嗬,我這就去提過來!”薑民笑著走向旁邊的一間倉庫房。

張小光一聽,立即想起一句詩來,“汲取門前鑒湖水,釀得紹酒萬裏香”,咧嘴一笑,“薑老,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早一會兒晚一會兒不要緊。”

李子玉笑道:“小光,你喜歡好酒,這好酒可都上百年了!我兒子一直不舍得喝,就說準備送給一個副廳長呢,結果被我老伴兒提回來了!”

張小光一聽,更是喜歡,笑道:“奶奶,你和薑老真是太客氣了!一般的酒都可以,讓我喝好酒都有些浪費啊!”

“嗬,這話說的!怕浪費,你可以滴酒不進啊!”齊夢玫拿著普洱茶下樓來,白了一眼張小光。

李子玉扭過頭瞪瞪她,“夢玫,怎麽跟小光說話呢?你先倒茶,等喝了酒,再讓張小光品品茶,正好可以解酒。”

正說著,薑民提著二斤女兒紅走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