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光聽出諷刺的意味,看天娟一眼,淡淡一笑,“八年製的專業我隻讀了三年。”

薑民欣賞地點點頭,“我以前教書時見過小光這樣的學生,的確能夠做到這些,不過這種例子極少。”

天娟用鼻子冷冷一笑。

天琴好奇地看著張小光,又道:“張醫生,臨床醫學專業裏麵有五十多個學科、專業,不知道你是哪一科?”

張小光很嚴肅地回答道:“神經科、心髒科、內分泌科、傳染病科、消化科、呼吸科、泌尿外科、兒科、老年病科、腫瘤科,等等都不是我的專業,我的是……婦產科。”

天琴和天娟一聽,相視一眼,冷冷一笑。

薑民一聽,嗬嗬笑起來,“小光謙虛了,天琴姑娘,實際上各個專業小光都有涉獵,主要的是對準婦產科。對了小光,你在醫院內幹的是急診科,怎麽沒有去婦產科?”

張小光嗬嗬一笑,“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裏用來哪裏搬,急診科缺人,所以我就去了急診科。”

薑民又哈哈一笑,拍了拍張小光的肩膀。

天琴和天娟又都冷冷一笑。她們算是聽出來了,張小光開玩笑的成分更大一些。

天琴問了張小光很多問題,目的就是探探他的底,現在看來想通過這個探底是不可能的。接下裏,天琴不再發問,車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

“天琴姑娘,我還沒問呢,你是幹嘛的?”張小光笑眯眯地望著天琴。

天琴看一眼薑民,回答道:“這個還不簡單嗎,薑老可以證明,我們是批發藥材的商人。”

薑民點點頭,“是啊,我們做生意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可以說是知根知底的。”

“往哪兒賣啊?”張小光又問。

“當然是批發市場了!當然啦,我們開的也有中藥店,順明會留一些自己賣。”

“中藥店在哪兒啊?”張小光又問。

天琴淡淡道:“不在沈州市內。”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小光打破砂鍋問到底,“天琴姑娘,那在哪座城市啊?”

天琴歎口氣,“不遠也不近,在省會。”

張小光笑了笑,“天琴姑娘,哪一天我去了,你得管飯啊!”

天琴點點頭,“那是,看在薑老的麵子上我也得招待。”

薑民一聽笑道:“天琴姑娘,你們姐妹跟我是老交情了,小光是我的忘年之交,你們大可以做朋友,不需要有啥顧慮。”

“薑老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張小光嗬嗬笑著,指了指天琴的眉心間,“天琴姑娘,恕我直言,你眉心間怎麽貼著蠍子紋身啊?”

他就是直入主題,觀察對方的反應。

天琴倒是很平靜,“一種愛好而已,我們中藥店賣的藥材裏麵,最主要的就是蠍子藥材,所以我們和我們的店員都會有這樣的紋身。說起來,也算是我們中藥店的一種特色吧。”

張小光急問:“你們也賣毒蠍子嗎?”

天琴仍是十分平靜地回答道:“毒蠍子也賣,不過對準特殊的顧客,當然蠍子必須是死蠍子。”

“這麽說你

們也有活著的毒蠍子了?”

“這話說的,哪種蠍子沒有毒呢?”

“你們訓養多了,經驗就多了,最終訓練的蠍子是不是很聽話?叫做什麽就做什麽?”

“哈哈!”天琴笑起來,“張醫生,蠍子是沒有任何的思維意識的,也沒有多大的判斷能力,根本談不上訓養。”

“原來是這樣。”張小光點點頭,悄悄注意一眼天娟,看她也很平靜,暗暗感歎:這對姐妹花果然不是一般角色,我敢說她們要比天度厲害得多!

說了一路,商務車已經穩穩地開進藥田內。

陽光下的藥田顏色分明,鮮豔燦爛,在一種似有似無的霧氣中,充滿著詩情畫意。張小光麵帶著微笑,欣賞著美景,時不時的會觀察一眼身邊的姐妹花。

在一種眼睛的餘光中,他發現這對姐妹花也在悄悄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針尖對麥芒,還真對上了!

“哎呦,天琴姑娘,太陽還很毒,恐怕要曬到你們了!”快下車時,薑民發出一聲感歎。

天琴說道:“沒事的,後備箱內有遮陽傘。”

下了車,天琴和天娟一人拿出一把精致的遮陽傘來,罩在頭上,使她們又多了一種風情。張小光一時有拿出手機,給她們拍幾張照片的衝動。

接著,在薑民的帶領下,大家走向他的藥田,走向一片種植鐵皮石斛的藥田。張小光、薑民、天琴走在前麵,天娟呢打著一把白色遮陽傘走在後麵,跟大家始終保持著十幾米遠的距離。看她的表情,像是張小光他們不配站在這片大自然的美景中似的。

一般的鐵皮石斛是莖直立,圓柱形,粗二到四厘米,高十到三十五厘米,花瓣為黃綠色。但是薑民培養出的是一種獨特品種,要低矮一些,看上去像是番茄秧。由於到了成熟期,有的葉片已經開始發黃。

張小光一靠近,就聞到一股清涼的芳香氣息,又聞到天琴身上的那種冷香,一時要陶醉。

“天琴姑娘,你看看吧,這是在我去年的基礎上培育出來的。”薑民蹲下來,笑吟吟指向一株鐵皮石斛。

天琴點點頭,打著遮陽傘蹲下來,用小刀切斷一根短莖,觀察它的顏色,聞起它的氣味,又掐一點放在舌尖上品嚐一番它的味道,讚歎道:“薑老,您真是老專家,能夠培育出這等石斛來,不亞於其他名貴的石斛!全國恐怕你這是獨一份!”

薑民嗬嗬一笑,“現在還處於栽培試驗階段,等時機成熟,我準備大麵積推廣!”

老頭兒一激動,打起手勢來,結果碰到了張小光的鼻子。

張小光揉著鼻子,讚歎道:“個人富不算富,大家富才算富,薑老,你是帶動周圍的藥農發家致富啊!”

薑民笑了笑,搖搖頭。

天琴也似笑非笑地點點頭。

張小光看到天琴的裙子蓋在土地上,又注意到薑民往前麵走去,趕忙給天琴拉起白裙來,輕聲提醒道:“天琴姑娘,小心你的裙子別弄髒了。”

提起來的瞬間,他看到一條白皙的長腿,同時還發現她的大腿上有一個紅色的蠍子紋身!

由於腿美,

一時讓人覺得這小蠍子也變得可愛起來!

又發現一個新亮點!

“謝謝,沒事兒。”天琴不以為意,拉了拉裙子,又用裙子蓋住長腿。

這一幕沒有被薑民看到,但是被跟在後麵的天娟看個正著,盯著張小光的背影陰陰一笑,齜牙說了一句話:敢對我姐姐無禮,你真是活過頭了!

說話的同時,兩條黑蠍子分別從她的兩個手腕袖口裏露出頭,但是隨即又縮了回去。

看了看四周,她走向前去,看向薑民問道:“薑老,這附近有廁所嗎?”

薑民指了指西邊,“順著前麵的這條小道往西走,走到盡頭往南拐,翻過一個山崗,是一個小湖,小湖邊就有一個公共場所。現在藥農還不到下地采藥的時候,因為天熱旅遊的人也極少,不會有其他人的。”

天娟皺了皺柳葉刀般的長眉,歎口氣,“薑老,我看那山崗上有樹林,一個人去我有點怕。”

聲音還呢喃了一下,表現得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少女。

薑民一聽,看向張小光,安排道:“小光,那一帶就是有些偏僻,也有些遠,你陪著天娟姑娘去吧。”

張小光看向山崗的方向,撓撓頭皮,點點頭,又看向天琴,問道:“對了天琴姑娘,你小便嗎?要不你和天娟姑娘一起去?”

天琴指了指藥材道:“我陪薑老采藥,你們快去吧。”

說著,她站起來和薑民走向南邊的藥田。

張小光看向天娟。

天娟一句話都不說,昂著頭走向前麵的小道,同時她讓遮陽傘往後打,遮住了秀背。

張小光咧嘴一笑,跟上去,盯著美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隻是看一會兒,他就汗流浹背了,天氣實在是太燥熱了此時他很想和美女共用一把遮陽傘,“天娟姑娘,你可有病啊,得治。”

天娟站住了,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有病?”

張小光走到她身邊笑道:“我是用鼻子聞出來的,對一個醫生來說,望聞問切是基本功,而我的‘聞’是一個亮點。”

“哦!”天娟翻了他一眼,揉了揉右邊的下頜骨一帶,“這麽說我還真得聽聽,你能聞出我什麽病來。”

張小光笑了笑,“這麽說天娟姑娘是不相信我了,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好啊,怎麽賭?”天娟想辦法把張小光帶出來的目的就是先懲罰他一下,給他一個教訓,當然也是想看看他的真本事。

張小光笑了笑,“我要是說錯了,你可以懲罰我,我要是說對了,我們得共用一把遮陽傘。”

天娟一聽,看了看張小光的黑臉盤,冷笑道:“張醫生,對你來說打傘還有用處嗎?”

張小光笑了笑,“這跟打賭沒關係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輸了,任我懲罰!”

“那是當然,前提必須是說實話,別到時候我說出實情,你不承認。”

“要是那樣,我天娟就天打五雷轟。”

不就打個賭嘛,至於這麽詛咒?張小光看她的確心狠,點點頭,“好說,我們一言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