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去除心魔[1139902]

有房子長的引領,虛度可謂是一路通行無阻,很快便到了探視室。

房子長停了下來:“裏麵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自己進去吧。”

“謝謝。”虛度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笑容,接著轉身徑直走了進去。

房子長盯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輕輕一歎:“虛度這個名字,真還是怪怪的,不過居然能請得動周世亨還有柳嫣幫他說情,這人的來曆恐怕不淺啊!”

就在他如自言自語的歎息聲中,虛度已經走進了探視室,卻正看到錢易得逼近著欒倩男簽下合同的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大吼了一聲:“住手!”

欒倩男被他這中氣十足的一聲暴吼嚇得手腕一抖,握在手中剛剛落下的筆頓時就掉落在地。

而錢易得正得意的看著這一切,完全沒有意料到虛度會突然出現,直被這一聲吼,嚇得身體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

回過神來,看到走進來的虛度一臉怒容的走過來,他不由得驚恐的大叫道:“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虛度卻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輕輕的哼了一聲,便將視線轉向了欒倩男:“我們之間有合同,雖然我給出的錢未必有他多,可是我卻可以治好你女兒的病!”

欒倩男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帶著迫切與忐忑,更有著一抹不敢置信夾雜在其中,顫聲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之所以如此做,為的便是女兒的病,可是便是醫生,也隻能說病情現在已經好轉,可是想要徹底治愈,卻是難之又難。

隻說以後盡量不要激動她,慢慢鞏固一段時間,應該會好許多。

可是誰家的父母,不想要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便是為了這個傾家**產,也再所不惜。

相當初他老公出去搶劫,為的還不是給女兒治病嗎?

所以在親耳聽到虛度這一句話時,她不能不動容。

隻是她又不敢確定,畢竟連醫生都不敢說徹底治愈的病,他又不是醫生,怎麽可能?

就在她腦中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虛度卻已經徑直走向了左小嫣。

淡然的微笑中,虛度邁著極有節奏的步子,緩步而行,溫柔的眼神,帶著如大海一般的深邃,似要看進人的心裏,讓人望上一眼,便不忍再移開。

左小嫣一時間看得癡了。

她今年已經十七歲,已經是上高中的年紀,卻因為她的病,在家休學已經有一年。

她抑鬱,可是在她病情得到控製,清醒時,她卻比任何人都要渴望那一種正常孩子所能擁有的一切。

而在這一切中,自然也包括著愛情。

十七歲,正是對愛情懵懵懂懂的年齡,情竇初開的年紀,才最容易幻想,也最容易動情。

更何況她遇上的,還是虛度,便在虛度眼中緋紅的歡喜禪絲一出現之際,她直接沒有一絲反抗,便被虛度的眼神給吸引了,整個人也在瞬間安靜了下來。

虛度隻所以說他有把握治療左小嫣的抑鬱症,便是因為他修煉的歡喜心魔禪功。

這功法,名字中便帶著心魔二字,便是用腳想,也知道其中蘊含的意思。

而抑鬱症,是一種心理疾病,但在修煉一道,卻是真真正正的心魔入侵,隻是這心魔,碰上了以心魔為基礎而修煉出來的歡喜心魔禪經,絕對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

虛度體內,木魚槌舍利子高速的運轉中,一道道歡喜心魔禪絲透體而出,凝成了一隻巨手,直接就抓向了左小嫣。

隻是這隻巨手,常人卻是看不到的。

那一團黝黑霧氣似乎不甘心就此被抓出,還在虛度的手裏拚命的掙紮,依稀間,可以看出這一團黝黑的霧氣卻正是一個嬰兒的模樣,隻不過卻是背生雙翼,麵目可憎。

那邊左小嫣卻是“嚶”的一聲輕呼,徑直的就倒了下去,虛度眼疾手快,一把便將她扶住,安放到了旁邊的桌子旁。

“啊!”欒倩男眼虛度走向女兒,與女兒目光一對視,女兒便暈倒了,頓時急切間一聲驚叫,接著卻是瘋狂的衝向了虛度:“你、你把我女兒怎麽了?”

“你女兒的病已經好了,隻是她有些累,所以需要好好的睡上一會兒,等她睡醒之後,一切都沒事了。”虛度視線掃了欒倩男一眼,淡淡的說道。

欒倩男將信將疑的看著虛度,卻看到虛度從容不迫的微笑與淡淡外溢的自信,心裏總算是安穩了許多。

不屑的一聲冷笑:“哼!治病,我看是用了什麽迷幻藥,將人給迷暈了吧,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著睡下去,嘿嘿。”

欒倩男本就心中不安,聽到他這般一挑撥,更是臉色大變,直接就看向了虛度。

虛度卻是心中輕輕一歎:唉!本想這孩子剛剛除去心魔,讓她多睡一會兒,可是現在這情況,看來是必須得喚醒她了。

其實虛度讓左小嫣睡去,還有著一方麵的顧忌,那就是左小嫣剛剛一見他之後,生出的情絲實在是太多了點,多到讓虛度吃驚,因此他才想讓左小嫣多睡一會兒,避開再與自己網見麵的機會。

隻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如他願,無奈之下,虛度隻得輕輕彈出了一縷指風。

“嗯。”被虛度真氣一激,左小嫣頓時醒轉,卻是一臉茫然的看向了母親:“媽,我怎麽睡在這兒?”

“啊!你醒了!”欒倩男抱著女兒,頓時就淚如雨下:“剛才真是嚇死媽媽了。”

“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左小嫣輕聲的安慰著母親,接著卻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兒,頓時悲傷就湧上了心頭,猛地一聲悲號:“爸,我爸……”

哭聲潮水,將她後麵的話淹沒,好一會兒,她才總算是止住了淚水,目光堅定的看著母親說道:“媽,我想見我爸最後一麵!”

“嗯。”欒倩男哭著點了點頭,瞬間,母女二人卻是相擁而泣。

一旁,錢易得看著母女相擁,卻是臉色瞬間轉變,他已經知道,他沒戲了,可是一想到在喬木麵前立下的軍令狀,卻是讓他的心頓時就如放在火上烤一般,驚恐萬分。

眼中陰狠的毒芒閃爍了良久,卻是終於重重的咬牙,似是下了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