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不破不立[1139850]
“方施主，你有何事要找老衲？”就在虛度正與方明遠喝茶之際，智通的聲音自外麵悠悠的傳了進來。
人未到，聲先至。
更在這聲音中，帶著一種飄逸無蹤的淡然與灑脫，讓人還沒有見人，隻聞其言，便感覺其必有不凡之處。
方明遠自不必說，方程卻是從沒有與智通見過麵，可是在聽到這聲音之後，竟是禁不住在心裏生出一種向往之意，不由得身形一正，恭敬的看向了外麵。
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智通一臉淡然微笑的走進了禪房之中。
在他的臉上，分明寫滿了慈悲為懷，普渡眾生的光環，卻那裏還有一絲虛度私底下見過的猥瑣與沒下限。
現在便是任何人看到，也絕對會對智通肅然起敬，以為是佛門大德。
尤其是方明遠，早年便是因為智通的指點，而有了今天的一切，更不要他現在還有為難之事，求到了智通的頭上，所以他幾乎是將腰身躬成了九十度，便向著智通深深的拜了下去。
“弟子方明遠拜見大師！”
方明遠看到智通之後，眼睛裏流露著深深的膜拜，熾熱到要燃起火來。
“方施主客氣了。”智通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手掌輕托，根本沒有碰到方明遠，方明遠便感覺到一股柔和的力量，猶如實質一般，將他托了起來。
他微微詫異，接著卻是眼睛裏的膜拜之意越發的濃鬱，真正有一種看到佛祖降臨的模樣。
虛度卻是在一旁輕輕的搖了搖頭，心裏腹誹了一句：師父這扮相，還真是夠唬人的！
方明遠卻是注意到了兒子還驚詫莫名的怔在那兒，頓時趕緊一拉方程，悄聲說道：“你這逆子，還不趕緊過來拜見你師爺！”
方程頓時會意，直接就跪拜了下去：“徒孫拜見師爺。”
智通本還對方程不甚在意，可是見到他竟然是雙膝跪地，而且眼裏滿是虔誠，終於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伸手在方程的頭上摩挲了一把，這動作在他做起來，卻好似理所當然，不管是方明遠還有方程，卻都是沒有任何的不滿。
尤其是方程，甚至是在心裏湧起了一抹欣喜，將身體卻是躬下去的更深了幾分。
因為他自頭頂，感覺到了一股力量，那力量恢宏博大，卻又極其柔和，通過頭頂直入到身體各處，讓人暖洋洋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一旁虛度卻是搖頭輕歎：“怪不得，上一回在拍賣那兒，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摸方程的頭，原來都是師父傳承下來的優良傳統啊！”
與他吐嘈不同，智通的臉上卻在良久之後，露出了一抹微笑，在方程的肩膀上輕輕一拍：“孩子，起來吧。”
接著他便又看向了方明遠：“小家夥雖然有些玩劣，可是本性卻是不壞，而且極有慧根，便留下來吧。”
他這般說，便等於是承認了方程的徒孫身份，這讓一心想要與智通扯上關係的方明遠如何能不激動，當下便趕緊一把按到了還跪在那兒發怔的方程的頭頂，喝斥道：“臭小子，你還不趕緊拜過師爺收留之恩！”
方程此時也回轉過來，趕緊以頭碰地，真撞的咚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