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彭懷安的震驚
店鋪老板見方天佑一腳將人踹飛，是個凶狠角色，更加不敢耍賴，也乖乖地將錢送到了方天佑手上。
方天佑連個存折都沒有，更別說銀行卡了，所以這十二萬塊錢，厚厚地一堆他隻能全部裝入背包裏。
幸好背包比較大，除了裝這一次買的畫符工具外，還剩下不少的空間，足夠裝下十二萬塊錢。
有好心人見他這樣隨便地帶著十二萬在身上，本想勸導他存入銀行，不過想到剛才方天佑對付潘誌華的那一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人顯然是個有本事的家夥，所以才會這麽大膽將十二萬華夏幣隨意地裝在背包裏帶著。
“謝謝各位了……”方天佑背上背包，朝眾人拱了拱手，轉身朝古玩街外走去。他不想繼續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見方天佑離開，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剛才競過價的幾人卻並不甘心，朝著方天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之前迫於潘誌華和歐陽晶晶給的壓力，他們不敢競價。現在潘誌華已經走了，歐陽晶晶又明確表示和他撇清界限，眾人又開始尋思著購買方天佑的古經文來。
那位之前要買方天佑畫卷的老人，在姚靜初現身後，就朝人群外又退了退，暗中觀察著場中的形勢，直到方天佑離去，他才現身，也跟了上去。看他步法矯健，絲毫不慢於其他人。
“外公……”姚靜初看到老人的身影，疑惑地喊道。
“靜初，那位老者是你外公？你外公不是彭……”歐陽晶晶吃驚地道。
歐陽晶晶還要再說下去，姚靜初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沒錯，就是他老人家了。以前一直住在尚海的，上個月剛搬回漢南省，住回了故鄉湖陽市。走，咱們追上去看看他老人家要幹什麽吧。”
“他剛才好像要買那個人的卷軸，估計追上去也是為了這個吧。”歐陽晶晶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跟著姚靜初朝前趕去。
方天佑其實已經察覺到有人跟蹤，也猜到是那幾個競價的人。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賣給這些軟骨頭了，所以施展起了“登天步”在人群中穿梭，將他們甩掉。
正當他以為已經甩掉了所有人時，卻又感應到還有人在跟蹤。方天佑突然想到剛才要買畫的那位老人家。隻有那位身具“真元”的老者，才有可能現在還沒有被甩掉。
他跟蹤自己，估計是為了那幅畫，為了試試對方的身手，方天佑故意繼續施展“登天步”趕路。
老人眼見方天佑在前，想加快腳步趕上，卻發現無論自己腳步多快，始終與對方有著一段距離，而且對方居然還很悠閑，就像閑庭散步，根本看不出在趕路的樣子。
老人心中是越走越心驚，就算自己現在年邁，可是身法之矯健仍然不輸於一般的後天中期強者。這樣算來，前麵的年輕人武道境界至少達到了後天中期。
這麽年輕的後天中期！在老人的認知中，那絕對是天才般的人物啊。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教導出如此厲害的徒弟。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出古玩街，又穿過了兩個街道，來到一處偏僻的巷角。
正當老人感到後續乏力時，方天佑卻有所感應一般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微笑地看著老人。老人頓時明白，這年輕人原來是在試探自己。
“小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老人家喘息著說道，他眼見方天佑臉不紅氣不喘，心中更加驚訝。
“您也不錯，老當益壯啊！老人家跟蹤我，是為了那幅畫吧？”方天佑笑道。
“沒錯。另外，也想問問，你那古經文還賣嗎？”老人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本意是想賣的，隻是那幾人太沒有骨氣，所以也就不想賣給他們了。老人家難道也對古經文感興趣？”方天佑問道。
“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喜歡道教經文，所以我想買了送給她。這樣吧，我出五十五萬，你覺得怎麽樣？”
“老人家，剛才幾位的估價都在四五十萬之間，你確定要出五十五萬？”方天佑詫異地道。
“沒事，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都這把年紀了，早看開了。如果是我那老朋友在啊，隻怕一百萬都要買你的古經文，這樣算來，還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了。”老人微笑著說道。
“老人家真會說笑。既然這樣，我就五十五萬賣給你吧。另外，那雪溪圖也送你了！”方天佑對這老人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說話間，已經放下背包取出卷軸。
“那不行，雪溪圖雖然劃了個口子，但主體還是完整的，我不能白要你的，這樣的，卷軸和古經文，我一起湊個整數，我給你六十萬！”老人不願意占方天佑便宜。
“那，行吧。”方天佑說著將畫遞向了老人手中，他根本不擔心老人會反悔耍賴。一則，憑他的本事，不怕老人家耍賴；二則通過短暫的交流，多少看出了老人家的人品性格。
“一會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老人卻擺了擺手，沒有接過畫軸，“對了，老朽彭懷安，未請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方天佑。”
“方天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武道境界應該達到了後天中期以上，能夠培養出這麽優秀的年輕一輩高手，小兄弟的師門一定不簡單啊？”彭懷安試探著問道。
方天佑搖了搖頭道：“彭老，我不是什麽武道中人，硬要說的話，我勉強算作修道者。”修仙者太過震撼，方天佑是不能說的，說了他們也聽不懂。
但是他今天看書時，了解到地球上和修仙者最像的就是古代道教傳說中的那些方士、道士、天師一流，那可不就是修道者嘛。
“勉強算修道者？道門中人嗎？”彭懷安疑惑地道，“你身上沒有法力氣息啊，難道是道門中的練武者？”
“總之，我的師門傳承很特殊，應該和你們所說的境界劃分不太一樣。之前那個姚警官還說我的武道境界達到了先天，隻是我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算什麽境界。”方天佑說道。
“先天？這怎麽可能！”彭懷安錯愕地看向方天佑道。
“我也搞不清楚，不如彭老你先給我講一講你們武道境界的劃分吧？”方天佑說道。
“行，我們在那邊石墩上坐下慢慢談吧，哎，年紀大了，剛才這一陣跑，老骨頭都酸了。”彭懷安歎息著說完，還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方天佑觀測著彭懷安的狀況，突然說道：“彭老步法仍然矯健，隻不過身有舊疾，提氣久了就會咳喘不已吧？”
“咦，小兄弟莫非還懂醫術，連這都能看出來？”彭懷安驚訝地道。
“你這應該是運氣時出了什麽岔子。我身為修煉者，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方天佑沒有說自己是修仙者，而是說修煉者。修煉就比較含糊了，學武同樣可以稱之為修煉者。
“沒錯，這是我年輕時候率軍打仗落下的病根。當時我帶領的軍隊被敵軍圍困，為了帶領戰友衝出包圍圈，強行施展了還沒有完全掌控武道招式，結果雖然成功突圍，卻也讓我受到反噬落下病根。
年輕時身強力壯倒還能壓得住，隨著年紀增加，體質開始走下坡路，就漸漸控製不住了，現在隻能靠吃藥勉強壓製。”
“彭老就沒有想法治療過？”方天佑疑惑地道。按他的想法，這其實就是經脈出了點狀態，找個真元深厚一點的人，疏理一下就行了。
“當然試過不少辦法，但這是內力造成的傷害，治療談何容易。普通醫術是束手無策的。要治好這病根，隻有兩種辦法，要麽就要找到傳說中的靈藥，要麽就要找到宗師境界的高人幫忙疏導經絡。這兩者都不是那麽容易求到的！”彭懷安歎息著道。
“不是吧，彭老你這隻是真，呃不，內力走岔所致，並不難治啊？”方天佑不解地道。
“聽小兄弟的意思，你莫非有什麽法子能除去我這病根？”彭懷安看向方天佑的目光流露出熱切的期盼。
這些年來，他生受這病根之苦。剛才見識過方天佑的神秘，而且方天佑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傷勢，這使得彭懷安中不由燃起一絲希望。
方天佑聞言，沉默片刻，才接口說道：“我確實有辦法治療。不過我需要一段時間準備。”其實方天佑已經盤算好，要治彭懷安的病，一種方法是等自己突破到築基境界，到時真元極為充沛，幫彭懷安疏理經脈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不過地球天地靈氣稀薄，要再突破一個境界，方天佑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到什麽時候。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煉製丹藥。隻要一顆靈丹下去，自然百病不生。當然，這同樣雖然做不少準備工作。他沒有說馬上治療，就是準備回去後，找機會煉些丹藥。
“方先生，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我這頑疾？”彭懷安語氣變得激動起來，連稱呼都由“小兄弟”改稱“先生”以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