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姐冷豔彤、貴婦劉霈茹、**劉婭楠,陳鳳喜一句話就準確點評了三個人。

但是三個人對於這句話的理解,卻是大不相同。

比如臉已經紅到脖子根的劉婭楠,她十分明白陳鳳喜所說的**就是自己的屁股。

再比如那有些瞠目結舌的劉霈茹,這稱讚的話她聽過很多,但是像這般露骨的稱讚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最令她吃驚的並不是陳鳳喜近乎挑逗的稱讚,而是冷豔彤現在的反應。

平時,別說是有人敢誇她臀部漂亮,就算是敢盯著她的臀部看都會被她上綱上線,可是現在,她非但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反倒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而且還下刻意走向了沙發,特意讓陳鳳喜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臀部。

劉霈茹微笑著伸出了右手:“嗬嗬,陳醫生,我算是明白為什麽豔彤向我極力推薦你了,和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我們會增添不少快樂!”

陳鳳喜如同蜻蜓點水般地吻了劉霈茹的手背一下,微笑著說道:“能夠認識你們我已經很榮幸了,所以我怎麽會舍得在誇你們的時候嘴下留情呢?”

劉霈茹微笑著說道:“陳醫生,看來我以後要重新定義醫生這個詞匯了,你比那些穿著白大被褂板著臉的醫生看起來順眼多了。容我多嘴問一句,您家的裝修方案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您這裏,無論是客廳還是餐廳,甚至連廚房都那麽讓人歎為觀止,令我都禁不住想要上樓打開房門看看樓上房間裏邊是什麽樣子了!”

劉霈茹是什麽人?不敢說是齊魯省第一交際花,也絕對能排進前三。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怎麽可能因為兩句讚美就會對人青睞,她之所以會打開話匣子,完全是因為陳鳳喜的打扮和這裏的裝修風格。

陳鳳喜的穿著不必多說了,是可以直接登上巴黎時裝周的裝扮,這並沒有什麽稀奇,畢竟隻要你有錢就能做的到。但是裝修這種東西,就和錢無關了,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品味的體現。

進門左側那個與酒吧一體的開放式廚房令劉霈茹這種不願意下廚房的女人都大為喜歡。

做舊的沙發加上細節部分都有寶石鑲嵌的KEOPE茶幾,配上沙發後麵擺有文藝複興時期雕塑的背景牆和沙發正對麵樓梯下麵的油畫牆,都令人很容易將這個小客廳當成一個博物館。

最令劉霈茹歎火觀止的是餐廳,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展覽桌,從餐桌餐椅到桌布桌燈,處處都在彰顯著歐洲皇庭特色,就連那個銀製燭台上的蠟燭都是那麽的考究。

如果不是知道了陳鳳喜的身份,恐怕劉霈茹會將陳鳳喜誤認成歐洲的貴族,這才劉霈茹升起了看看其它房間的心思。

陳鳳喜微笑著說道:“能夠被您這麽漂亮的女士稱讚,我感到十分榮幸!這裏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設計,包括這些家具也都是我親自挑選的!”

“天呐,這太不可思議了!豔彤,你為什麽不早點把他介紹給我?這樣我就不用因為裝修而頭大了!哦,對了,忘記介紹了,陳醫生,這是我侄女劉婭楠!”劉婭楠一臉不可思議地叫了一聲之後,這才意識到劉婭楠還在自己身後,連忙將她推到了陳鳳喜身前。

劉婭楠早已經傻眼了,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紳士和被自己銬進局子裏邊那個傲慢的家夥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陳鳳喜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

“婭楠,你發什麽愣啊?”劉霈茹輕輕拐了劉婭楠一下。

“哦,你好。”劉婭楠尷尬地將手掏出了褲兜,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將手伸出去讓陳鳳喜親的時候,陳鳳喜卻已經做出了反應,別說是

親手了,連打聲招呼的意思都沒有,他隻是客氣地向劉婭楠點了點頭而已。

陳鳳喜伸手將劉霈茹請到了沙發上,等劉霈茹在冷豔彤身邊坐下之後,他這才莊重地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陳鳳喜一坐下,張長弓就拿著造型獨特的玻璃水壺和水杯走了過來。

“冷小姐,這是老板特意為你研究的紅棗汁,對您的身體大有好處!”張長弓一邊說著話,一邊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如同鮮紅色的紅棗汁。

“難怪我給你介紹男朋友你都拒絕!”劉霈茹陰陽怪氣地笑道。

冷豔彤不冷不熱地瞥了劉霈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來這裏是為了聊天還是為了安胎?”

劉霈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端起紅棗汁就喝了起來,甘甜、清香、順滑的紅棗汁一入口,劉霈茹的臉上就又一次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劉婭楠見姑姑的表情有些奇怪,自己也端起來喝了一口,棗汁一入肚,就在肚中湧起了一股暖流,那種暖暖的感覺,令她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就鬆馳了下去。

冷豔彤沒好氣地瞥了陳鳳喜一眼,不冷不熱地說道:“陳醫生,難道你非得讓你的客戶知道你有多麽優秀嗎?”

陳鳳喜微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我隻是為了不給冷區長您丟臉才熱情招待的。如果我隻是把她當客戶看待的話,她現在已經被我請出去了,我這人最討厭不誠實的人,更不喜歡給不誠實的人治病!”

冷豔彤眉頭緊皺地說道:“鳳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鳳喜不慌不忙地說道:“如果是單純的安胎,在下會義不容辭,但是似乎你朋友並不是安胎那麽簡單。”

劉霈茹的臉色不由一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鳳喜微笑著說道:“劉小姐,請恕在下冒昧,三十五歲的高齡又有習慣性流產的先例,您這已經達到了高危孕婦的範疇,簡單點說,單純的安胎是沒用的,得花心思保胎。所以,恐怕我無能為力。”

劉霈茹臉上的血色瞬間就消失不見,麵帶怒色地看向了冷豔彤,冷豔彤一臉無辜地搖頭說道:“我什麽也沒說。“

“你是怎麽知道的?”劉霈茹麵無表情地看著陳鳳喜問道。

陳鳳喜微笑著說道:“劉小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化妝品能夠修複的隻是外表,沒有辦法修複內在。您的眼睛讓我有理由懷疑這不是您第一個孩子,所以我在托您手的時候偷偷試了一下您的脈相。”

“就是那麽摸了一下你就知道我習慣性流產?”劉霈茹一臉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

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陳醫生的醫術果然令人佩服。不過我不明白,這安胎和保胎有什麽區別?您為什麽要拒絕為我治療?”劉霈茹這話聽上去是恭維,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十分bi人,仿佛在對陳鳳喜說,如果你不給我個滿意的答案,我就跟你沒完一樣。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落在了劉婭楠的身上,劉婭楠見狀那心瞬間就跳到了嗓子眼兒,就在她快要被這種壓抑的感覺bi瘋的時候,陳鳳喜緩緩開口了。

“如果是單純的安胎,那我隻需要給你開幾副藥然後定期給你檢查就可以了。但如果是保胎的話,你就要在我這裏一直住到生為止。劉小姐,我想你應該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才對我撒謊的吧?看在您是冷區長朋友的麵子上,我剛剛才會說無能為力。如果您隻是一個普通的病人,那我就會說拒絕治療了。我討厭不老實的人,更討厭不老實的病人。”

冷豔彤連忙起身坐到了陳鳳喜身旁,苦口婆

心地勸道:“鳳喜,霈茹挺可憐的,因為一次意外而造成了現在的樣子,她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情況,隻能偷偷來找你治。你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幫幫她!”

“我堅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我也相信佛家的因果說。所以,千萬不要對我說某個人有多麽可憐,因為那樣的話,隻會讓我更加討厭而已。而且,如果一個病人不能對自己的主治醫生敞開心扉的話那就是不信任的表現,一個不被病人信任的醫生治愈病人的可能xing是百分之五十。冷區長,您覺著,您的麵子能幫我將另外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換回來嗎?”笑容依舊那麽紳士,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到了令人憤怒的地步。正因為陳鳳喜知道自己的話太過刻薄,所以他才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後麵那句話說了出來,這樣一來,對方不僅會理解他的刻薄,而且還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自責,這種方式,屢試不爽。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在這種時候都能夠冷靜地去思考陳鳳喜說得話的,比如劉婭楠。在她看來,陳鳳喜之所以會說出這些刻薄的話,完全是對自己的打擊報複,這讓她怎麽能受得了?

劉婭楠憤然起身,怒指著陳鳳喜咆哮道:“陳鳳喜,你要是想要報複就衝著我來,別在這裏拐彎抹角的罵人!”

陳鳳喜不屑一顧地瞥了劉婭楠一眼,冷笑著說道:“劉警官,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的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報複你?你有什麽值得我報複的!”

“婭楠,這是怎麽回事?”

“鳳喜,這是怎麽回事?”

劉霈茹和冷豔彤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劉婭楠和陳鳳喜一對話兩人就聽出了這裏邊有故事,紛紛看著二人問了起來。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某位自我感覺良好的警官在我昨天晚上為病人治病的時候把我抓進了警察局,從而導致病人的病情加重而已。”

“婭楠,是這樣嗎?”劉霈茹麵無表情地盯著劉婭楠問道。

劉婭楠著急地說道:“姑姑,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當時……”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劉霈茹態度十分強硬地叫道。

劉婭楠一言不發地低下了頭,當她從陳鳳喜臉上看到得意地笑容時,她才明白過來,自己中計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在逼著自己跳出來!

劉霈茹麵色平靜地站起身來,柔聲說道:“陳醫生,在這裏我先替婭楠向您賠禮道歉。關於為隱瞞你實情的事情,確實是你說得那樣,我不想在這裏住著保胎,因為我懷孕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最起碼在短時間內不能讓人知道,希望您能理解,所以還希望您重新考慮一下,看看咱們能不能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我肯定會出一個令您滿意的報酬。既然陳醫生昨夜沒有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劉霈茹說走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劉婭楠見狀,連忙追了出去。

冷豔彤本來也想追出去安慰一下劉霈茹,但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又氣又急地說道:“鳳喜,你到底在幹什麽?我剛剛都已經說了,她並不是要故意瞞著你,而是想當麵跟你說。你這上來就說這麽多,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陳鳳喜收起了笑容,鄭重其事地說道:“冷姐,如果她真像你說得那樣的話,剛剛就會說同意留在這裏保胎了。不被病人信任就已經失去了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如果病人再不按照醫生的囑咐去做,不管是什麽病,成功率都是零!我可以拿自己的名聲來冒險,但是我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去冒險,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