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好”。香格裏拉國際大飯店的保安,見到小娜,畢恭畢敬地打招呼。從他們每一個人的羨慕的睛神中,就可以感知小娜長得多麽的美麗。每個人的眼神隻敢停留那麽一秒,就迅速地垂下去。尤於夜色中的汽車大燈,發出耀眼的亮光,又突然地熄滅。

小娜手挽著程新明的胳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幸福而又安祥。而在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麵前,她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保安對程新明的眼光那就毒辣了,那是嫉妒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誰要是做了陶老板的乘龍快婿,今後不就是陶家的掌門人,億萬家產不就是他的了。多少男人窺視著那個位子,夢想有一天被陶大公主挽著手,在陶老板麵前說:“老爸,這個人就是我給你找的女婿。”

然而小娜又是不幸的,她的婚姻蒙上了過多的政治色彩,權錢的交易中,她也將成為犧牲品。而她愛的這個男人父親能接受嗎?程新明又能答應她嗎?

在電梯裏,小娜馬上要見到自己的父親,她興奮而又激動。麵部潮紅,顯得更加嬌媚動人。她緊張地在程新明耳邊顫顫地說:“你說,我爹的會答應嗎?”

程新明知道答案,可他不好在小娜麵前說破。

我老爸看你現在這麽年青,肯定會改變注意,答應我們的。小娜自言自語起來。

二十六層眨眼就到了。樓道裏站滿了保鏢,一個個橫肉麵生,如豺如豹,對程新明虎視耽耽,要不是老板的公主在一旁,恐怕早就把程新明撕得粉身碎骨。

那一道道刺骨的目光如同寒冰向程新明襲來,程新明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寬大而又豪華的辦公室裏,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辦老板桌後麵。威嚴而又福態,巨大的肚子隆起,頭上的頭向後一溜地順過去,光亮可鑒。

他就是陶老板,是他一直要置我與死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陶老板看了他一眼,又愣住了,眼前的人似曾相識,這年青人好象在哪裏見過。看那神態那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眼神,與自己年青時多麽的相象。

沉默,短暫的沉默被一個女人撒嬌的聲音打破了。

“爹的。”

陶老板一股憐愛之心油然而生。

“小娜,你來幹什麽,不好好在房間裏呆著。”

小娜的媽媽過早地離世,陶老板一直有一份愧疚,把對他媽媽的愧疚都轉化了愛,全撒在了小娜的身上。這女兒自小就任性,什麽事都遷就著她。如今變得刁蠻野性,全都是自己的錯。

“爹的,你不是一直要找個女婿,找個接班人嗎?這就是我要找的男朋友,程新明。”

他就是程新明,怪不得這麽眼熟,他不是四十多歲的人嗎,怎麽突然年青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到底還是與自己的女兒攪到了一起。

程新明是什麽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女兒到底是無知幼稚不諳世事,上當受騙太容易了。要是她的媽媽在就好了,自己也少為她*心。那時太年青,隻為了做生意,對小娜的媽媽照顧不周,意氣用事,讓她這麽早就離開了人世。一份蒼桑之感爬上了他的臉龐。

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冷地說:“簡直是胡扯。這樣的人配得上你嗎?”

“陶老板,你可以不同意,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懷疑我的做人。”

“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陶老板傲慢地對程新明說。

幾個保鏢要衝過來,陶老板把手一揮,幾個人知趣地退回去。

“爹地,你就

答應女兒吧,他答應會對我好一輩子的。”小娜來到陶老板身旁,撒起嬌來。

我答應了嗎?沒有吧。況且我今天來又不是做這件事的。程新明又恢複了那種散漫又不可一世的表情。

“小娜,你回去,容我跟程新明談談,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陶老板對女兒視為心肝寶,對她還是有耐心。要是別人他早就大發雷霆。他覺得一直對不起她,更對不住她的娘。

“爸,不是他糾纏我的,是我自己要找他的。你不答應人家還不幹呢。”

居然說出這麽沒骨氣的話,陶老板氣急敗壞。這麽多富家公子,省長的兒子看上了她,她卻偏偏不幹。程新明那社會的渣子,她卻視為掌中寶。

陶老板把手一揮,“把公主送回去。”

兩個保鏢走上前來,“公主,請回吧。”

“不,我不走,爹地要是不答應我就賴著不走。”

兩個保鏢已把陶小娜架了起來,對他們來說,老板的話就是聖旨,任何人都不敢違抗,就算是他的掌上明珠陶小娜也不例外。

“爸爸,我肚子裏已有了程新明的骨肉,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陶小娜雙腳亂彈,竭斯底地喊著。

陶老板臉色發清。

程新明心底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小娜居然對自己還這般癡情,自己還從沒有摸過她的手,什麽時候就播了種。為了能和我在一起,連他老爸都敢騙。程新明都有些感動了。

“說,給多少錢能讓你離開我的女兒?”一種威嚴的聲音,自半空中傳來,那沒有一點人氣的話讓程新明打了一個寒顫。

“陶老板,今天我可不是為這事來。”準確地說,程新明是利用了小娜,讓她幫他接近了他的父親。

“別跟我兜圈子,給你一百萬如何,隻要你離開我的女兒。”一百萬真不少,不費吹灰之力就成百萬富翁了。可陶老板諷刺、傲慢的神態激怒了程新明。

“陶老板,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跟你的女兒真的沒什麽。她隻是一廂親願罷了。”程新明對陶老板還是算尊重的,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陶小娜的父親,難得小娜對自己一片癡情。

“你是怎樣的人我還不清楚,不就是為了錢,是不是一百萬嫌少,我可以再加一百萬。要知道你過去可是窮光蛋一個,不是靠騙女人的錢,在河裏挖點砂,黑股東的錢,你會有今天嗎?別假裝跟我清高了。”程新明的老底他都清楚,這回程新明可就生氣了。

“陶老板,我倆兄弟莫說哥,都是差不多。你不也是靠權錢交易,壟斷新羅市的鐵砂市場,黑吃黑才發起來的。當年你為了發財不是老婆也不顧了。”

“大膽”一名話撮到了陶老板的痛處,陶老板氣得渾身發抖。幾個保鏢馬上就要撲過來,那架式,隻要陶老板一聲令下馬上就可以把程新明拍熄。

“其實我倆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新羅市做你的黑老大,我在匡故鎮球磨我的鐵砂。有錢大家一起賺,有水分我一杯羹。何必非得趕盡殺絕,置我於死地。”

想得倒美,在新羅誰能與我平起平坐。你程新明算老幾,不過一農村的小混混而已。不過這少年膽大枉為,敢做敢拚,與我年少之時倒是一模沒兩般。倒是心底有幾分喜歡,隻可惜他並不真的是二十歲的少年,而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與我年紀一般的惡棍,不知他用什麽方法贏得了小女的歡心。那幾個富家子弟省長的公子怎麽就這點能耐也沒,硬是讓我的女兒動不了心。這一點倒是與她的娘沒有兩樣。當

年她不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拋棄富裕的家庭,連父母親情都不要,硬要與我在一起的嗎。

陶老板一陣心酸,女兒又要走她母親的老路了,要是她母親在還能勸勸她。可眼前這男人遊戲人間,采花大盜,哪是我女兒能托付終身的人。

“你知道,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不想她毀在你手裏。我想請你放過她。”陶老板今天出奇地平靜,幾個保鏢跟了他多年,從未見他這麽低聲下氣過。陶老板一向心狠心辣,鑄號召果斷,要在以往,不早就叫手下的人動手,把他幹掉了。

陶老板知道,感情這事強求不得,女兒認準的事,很難回頭,解鈴還須係鈴人。把他解決了容易,可那會傷了女兒的心。隻有讓眼前這個男人不再與女兒有來往,這事才能慢慢解決了。

程新明臉上露著笑容,那笑容深深刺痛著陶老板的心。陶老板在心裏喊著,我不把你撕成萬段,永不超生,我誓不為人。

“陶老板,我明白你一個做大人的心。錢財對我來說一向是糞土,而感情才是我人生最重要的。”

“五百萬,外加這樓上的美女隨你挑選。”

“不要不識相,要知道,今天我們老板可是給足了你麵子。”幾個保鏢衝過來,圍住成新明。

其實程新明對小娜真的是沒有感情,那小屁孩,程新明並不喜歡。可他發現那是陶老板的軟肋,那是他的七寸。想起過去陶老板對他的種種不是,程新明要好好治治他。要在過去,莫說給一百萬就是五萬,程新明早就接過錢溜之大吉。有了錢,還愁沒有女人,況且程新明也不缺女人。不過現在他有錢了,不在乎那點錢了。他要重新做人,重新找回自己的尊嚴。

陶老板沒有想到,與程新明的談判這般堅難。這是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的,這與他在新羅的地位不相稱。從來沒有人在他麵前這般飛揚跋扈。

程新明手裏握著有籌碼,那就是他的女兒,而自己手裏什麽也沒有。不過,倒是有條命。一條毒計在陶老板的腦子裏一閃而過。

陶老板眼前一切,他的錢財,他的地位,他都可以讓給程新明,隻要讓他的女兒幸福,那她是對他母親在天之靈最好的安慰。

“陶老板,其實我今天來不是與你討論你女兒的事,那件事與我無關。我是想向你贖回三個女人的。”

聽,這話是會麽意思,讓我的女兒聽聽,他愛的男人是什麽樣的,不就是一個尋花問柳,見異思遷的浪**公子。

“什麽樣的女人,隨便你挑選。”

“兩個是做按摩女的,好象有一個是叫歡欣的。”

“沒問題,白送給你。”

“好,陶老板大方,不愧為老大,有大氣有魄力。”

“還有一個是誰?”

“做人體盛的女模特。”

“這個這個。”

“怎麽,陶老板舍不得是嗎?”

又是陶老板的死穴。那人體盛的模特,可是陶老板的至愛,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長得太象小娜的媽媽。沒有她,他可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當心煩意亂的時候,隻要看到那美麗的胴體,就一切解決了,就會心花怒放。他想讓她嫁給他,也算是對小娜的死去的母親的一種補償一種寄托,可那女子是個烈女子,死也不從。強扭的瓜不甜,於是也隻好讓她做人體盛模特。偶爾有最尊貴的客人,他才讓她表演一下。

那一次也是心血**,也是為了讓程新明離開自己的女兒,讓出鐵砂市場,才讓他看一回,沒想到競讓他也看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