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在不停的打開一個個盒子。打開之前你有著美好的願望,雖然你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你早知道裏麵是什麽。可是還是不停的打開。於是生活在自己編造的謊言中,不停的輪回在希望,事實,和失望中。

其實有很多東西就是因為我們無法舍棄不忍舍棄才顯得太重要,當你真正放下的時候,就會發現一切的重要隻是你意念中的,是你的不舍和依戀才讓它變得重要,放下了,舍棄了,那就過去了,所有珍惜了的和錯過了的都一樣。

律師精明得很,算起帳來有理有據,以新羅市上年農民人均純收作為依據,各項加起來八萬五千四百六十三元七角三分。律師就是律師,法律就是律師。法律是公正的,沒有同情弱者,也沒有打擊強者,沒有站在任何人的一雙,程新明這下放心了。

程新明把大手一揮,給她們娘倆一個大方,給九萬,所有的零頭都不說,怎麽說跟程樣平算是兄弟一樣,細算起來還沒出五代。

依程新明深夜屍檢的情況看,程樣平絕對是被人謀殺,然後再將屍體拋到河中,嫁禍於他。雖然刑警驗了屍,對此事隻字未提,但他還是深信不疑。先早點把錢賠了,把人葬了,也好讓船早日開工。再慢慢細查,九萬塊錢不能冤給出了,一定要查出凶手,把九萬塊錢要回來。

何海玉沒意見,一切都聽叔和哥嫂的。當程新明把九萬塊錢交到他們手上,一家人風風光光地把程樣平下葬了。

人入土沒兩天,新麻煩事又來了,總的來說都是錢惹的禍。

叔說這錢都是程樣平父母的,何海玉不能一人獨拿吞了。叔伯的哥嫂說這錢是程樣平的兒子的,要由哥嫂還有何海玉共同保管,不能讓何海玉一個人動了這錢。今後你要是改嫁了,休想把兒子帶走,更別想動這一分錢。有人出主意說,這錢全部送銀行存起來,用程樣平兒子的名字開存單,兩個哥哥掌管密碼,何海玉管存單。為了小孩子讀書生活費,一年取多少給她們娘倆用。何海玉娘家人也來了,與幾個哥嫂爭吵得天黑

地暗地。這錢是她何海玉的,必須由她保管支配。

從沒見過這麽多錢!正當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為錢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何海玉喝藥死了。留下一個未成年的兒子,她隨老公去了。象一陣風如一股煙消失在空氣中,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剛葬了一個,又要葬一個。程樣平的父母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兒子死了,兩位老人很少出麵為兒子討說法要賠款,如今兒媳又死了,丟下一個三四歲的小孩給他們。他們天天在屋裏哭。“作孽呀,老天為何這麽不公,是不是上輩子程家做了什麽缺德事。”

現在可是兩條人命,不能讓程樣平和何海玉就這麽成了冤魂,一定要還他們一個公道。

程新明把程金和、程海明還有船上幾個做工的,還有船上入股的幾個股東都請到了一起。商量開工的事。

幾個工人害怕,說什麽也不在船上開船了。

“新明,不是我們不在船上做,程樣平死得太古怪,船上這段時間盡出怪事,我們也不敢再在船上做了。說不準哪天臨到我們頭上。不管多少錢我們不做了,保命要僅。”說話的是程來再。

程新明說有麽事古怪的事,死因我們正在查,你們放心做你的事,世間哪有什麽鬼怪的。你們真的要是不想做,還有好多人要來我船上打工呢。

現如今河裏的船多,想找個會開船會挖砂的熟手不是好找呢。

程新明說,要不每人每月加五百塊錢的工資,你們要是再不開船那我隻好找別人了。我的新船馬上就要回來了,跟船的有幾個師傅,到時你們要確不想幹,我找他們幹,把你們調到新場去挖。跟我程新明做事也不會讓你們吃虧不是,好好幹,不要太在乎錢多錢少。

一名工人說這工棚我們可是不敢再住了。

程新明說那好辦,去買幾車磚,再做一間屋不就是的了。

程金和說那換個地方,讓風水先生看一處好地方。

新明說金和,你帶三個工人到船上準備一下。程來再你留下來,說

要交待一些事情。

程金和帶著幾個工人上了船,隻剩程新明和程古再。

“我說你是麽事程來再,完全是叫程古怪,你說說,這段時間有沒有陌生人來到我們船上?”程新明一臉,嚴肅,雙目怒視著程古再,威風凜凜。

“沒什麽人來到船上。”程來再打了一個寒顫。

“你說程樣平死得古怪,麽樣個古怪法?”程新明轉移了話題,他知道程來再在撒謊。

“我們在船上做事,從未見到他到河邊來,一個大男人,還會遊泳,怎麽好端端地就淹死得了。怕是河裏出鬼把。”程來再回答說。又小心地望著程新明,看他的反映。

“真是愚蠢,程樣平是被人淹死的,然後再將屍體拋到我們河裏,這點也沒看出來?你說說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到河邊?”

程來再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轉去七八天,來了兩台車,下來了六七個人,他們自稱是球磨場的收鐵砂的。說是願意出高價錢買我們的砂。”

程來再停了一下,看了程新明一眼,又接著說了:“後來每人給了我們兩百塊錢,還把船上的人都請到餐館吃了一餐。”

“你們把砂送給他們沒有?”程新明問。

“哪有,我們就是騙吃騙喝而已,這事出了以後大夥都商量好了一能說出去。”程來再小心翼翼地說,生怕程新明怪他麽事。

“那些人你要是同去看見能認識他們嗎?是哪個球磨場的?”

“那些人到眼就能認識,”程來再又恢複了愛吹愛侃的個性,“化成灰都認得,不過當時倒是沒仔細問是哪個球磨場的,好象說是匡故鎮的,但我看不象。”

程的明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到船上去幹活,這件事不怪你們。你也別說我問過你什麽,免得他們心裏過意不去。

程來再見程新明沒有怪他,又高興地上船幹活去了。

又是錢,兩百塊錢就把他們騙走了。都是錢惹的禍!會是誰幹的呢?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