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程新明快到路邊時,他見他的寶馬已經開上公路上,停在路邊等程新明。沈香冉駕駛著汽車,腳下油門一踩一輕,汽車發出低沉的轟鳴,仿佛在召喚的它的主人。

二個女子是連滾帶爬地下得山,驚魂未定地上了車,沈香冉發動了汽車,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把車子開上大路,停在那裏,兩人又不約而同地替程新明擔心起來。兩人默不作聲,靜靜地望著山上。槍聲每響一下,她們的心不由得緊縮一下。

“你說…”

兩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相同的兩個字。

你先說,你先說。兩人又歉虛起來。

沈香冉還是快人快語搶著說:“你說程新明應該沒事吧。”

“沒事,絕對不會有事。”幾新紅邊忙回答。其實剛才她也是要問同樣的話。

見程新明出現在了路邊的山上,兩人奮力疾呼。程新明望著了她們,正要下山到路上來,眼前一座五米高的懸岩擋住了他,他稍一遲疑,還是從那五米高的懸岩上跳了下來。兩位女子又是一陣驚呼。

雙腳一著力,程新明就連忙往車上跑。剛到車身,正要拉車門,兩位女子又是一陣驚呼。沈香冉急切地對程新明說:“他們已經追到山邊上來了。”程新明轉過身來,見三四個人手握獵槍,已站了懸岩上,舉槍要向他們射擊。

程新明手一揮,幾截樹枝如箭般射了出去。三個人應聲倒地,還有一個人沒倒地,但他有腳受了傷,單腳跪在地上,忍住痛,朝程新明開了一槍。一槍擊中了車身,車子左右兩邊晃動起來,兩女子又是大聲驚呼起來。程新明這才打開車門,叫沈香冉快開車。

沈香冉腳下一用力,車子飛一般地衝了出去,朝山下飛奔而去。隻聽得車後幾聲槍響,子彈貼著窗主戶呼嘯而過。

山路崎嶇不平,車子遇上溝坎一跳八丈高。山道彎曲,轉彎過急,有的上道彎隻有三十度。沈香冉可不怕這些,車速絲毫不減。她是誰?她可是有名的賽車殺手,道路越陡彎道越急她開得越過癮。

程新明和幾新紅一會兒身子彎向左邊,一會兒身子彎向右邊。道路都是從山上挖出來的,左邊是高高的石崖

,右邊是深深的懸崖。邊子要是向左多一點可就撞上了山崖,要是向右多了點那右墜入萬丈懸崖,粉身碎骨。

幾新紅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雙手緊緊報導拉住車上的扶手。此時沈香冉卻談笑風生起來。

“程新明,剛才你好刺激,好棒呀,五米高的石岩你居然輕輕就跳下來。”

程新明反問道:“剛才你們不也是從那地方下來的嗎?”

沈香冉說:“是呀,我們當時怎麽就下來了。”

“那你們豈不是更能幹,更有膽量。更刺激更棒。”程新明說。

幾新紅這才插上話:“剛才隻顧得逃逃避後麵的追兵,哪顧得上石岩有多高。”

“你們哪,是一心想拿到車,這才不顧一切地跳下來了。你們真勇敢。”程新明又說。

“你真是勇敢呀姐姐,還得好好向你學習。”

“你還不是一樣死丫頭,你剛才不也是從高處跳下來了,我是看見你跳我才敢跳的。”三人有說有笑地,車子向山下飛奔而去。

下了山,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平坦寬闊的水泥路,程新明一顆高懸著的心放才放下。在這裏再也沒有人敢追殺他們,畢竟現在是在大眾場所光天化日之下。

車子進入了市區,沈香冉突然把車子停住了。程新明坐在後排,忙探頭到前排問沈香冉怎麽了。

突然一支洞洞的手槍對準了程新明腦袋。一把黑色的小巧的手槍正握在一隻秀氣嫩白的小手裏,五隻纖纖手指如同春日裏剛剛剝皮的嫩筍。單看那五隻秀指和那白嫩的臂肩,都會慕刹任何一個男人,可此時與一隻黑色的手槍搭配在一起,從顯得如此的恐怖與陰森。

冷冰冰的槍口已對準了程新明的太陽穴,程新明一句話不作,也不動也不動,如同一個木偶,任由沈香冉擺布。車裏空氣突然緊張異常。剛開始幾新紅還沒發覺是怎麽回事,眼睛隻顧望著車前,車裏安靜異常,讓她突然警覺起來,轉過頭來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妹子,你這是怎麽了?”幾新紅急切地問沈香冉,聲音帶著哭腔。

“他必須得死,凡是我接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的,這是我

作為一個殺手最基本的規則。今天我們要做一個了斷。”

“妹子,你可別胡來,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後麵還有追兵呢,你怎麽能殺了他。”

“殺手從接到任務那天起,她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讓目標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今天我不殺你,還會有人要殺了你,不如讓你死在我的槍下,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沈香冉冷冷地說。此時她已完全變了一個人,一由一個**的美女變成了一個冷本行酷的殺手。必裏沒有一點感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你瘋了嗎?你的組織已將你放棄,你現在也是他們追殺的對象。何況陶老板已中止了你的任務,你現在何必還要殺我?”程新明望著沈香冉的眼睛,冷冷地對她說道。

“從接到任務那天起,你就是一個死人,我要做的事,就是要讓的人命早日不再感受追殺的痛,早日從恐怖的陰影中擺脫。”

“妹子,你不能這樣做。你其實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殺死他,可你卻從沒有動手。妹子,你騙不少我,你的愛他的,你的感情是不允許你下手的。”幾新紅望著沈香冉。

“不。”沈香冉大吼一聲,“作為一個殺手,我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被殺才是我們的唯一目標。”

“你殺不了我。”程新明又恢複了**不羈的個性,一絲微笑已浮上了程新明的臉。

別,別這樣,微笑是對女人最利害的殺人武器。沈香冉不敢與之對視,心裏一絲慌亂。可那目光如一隻遊龍,在極力探尋著沈香冉的眼睛。那目光又如同一把利刃直*心髒;如早晨剛升起的太陽,讓一切陰影無處遁形。

那目光仿佛在說:是誰把一顆燦爛的星星偷來放在你雙眸中呢?

又仿佛在說:來呀,來呀,殺我呀,扣動扳機呀。

沈香冉的手慢慢軟了下來。

幾新紅突然把沈香冉的槍握住,將槍口對準了自己:“妹子,要殺你就殺了我吧。

隻幾秒鍾,幾新紅作出一個驚人的決定,她不能讓程新明死,她的生命是他給,要死也要讓她替他去死。

程新明大驚失色,高聲叫道:“危險,快鬆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