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煙花三月,楊柳依依,簿霧飄渺的堤岸,燕子在電線上排著排呢喃求愛,此時一對情侶也是親密相擁,卿卿我我。男的牛高馬大一臉帥氣,他正是程新明。女的高貴典雅,小鳥依人,她就伯利亞。

或者在一個極富溫馨浪漫氣息的咖啡館裏,室內的清音樂若有若無,聽起來那般虛無飄渺,仿佛是從古世紀的地窖中跑出來的一點點一點點歌音。一對情侶手握得緊緊地,兩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象是兩條相交的絲線,相互纏繞相互糾葛再也分不開。

或者在一家賓館的寬大豪華的大**,一條被單胡亂地搭在兩個*的身體上。**過後兩人疲倦地睡去,女的緊緊地擁抱著男人,依偎在他懷裏心滿意足地熟睡。男的一身強壯結實的肌肉,剛健有力。女的線條優美,玲瓏有至,身體級富彈性。

伯利亞每天都是N次電話,打給程新明,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裏。初聽起來覺得對他關懷備至,恩愛有佳。有是聽多了不禁讓人心煩意亂。當程新明球磨的資金告急時,他對何婧神秘地一笑,說他自有辦法搞得到錢,他就是找伯利亞。因為她在銀行工作,有的是資金有的是辦法。

我們可以想見的三種溫馨而又浪浪漫的場麵。當男女主人公情真意切意猶未盡之時,程新明開始說話了。大凡一個人想要找別人借到錢,首先你不能說自己處境艱難,而是要裝作一副很有錢的樣子,借別人的錢隻是看得起甚至借錢是為了施舍一點恩情,這樣你才借得到錢。

“現在球磨場可是賺大錢了,鐵精礦漲到1300元一噸,你知道我一天能賺多少錢?”程新明故作神秘地說。

賺多少錢,這句話勾起了伯利亞濃厚興趣,但她沒有問,她隻裝作是漠不關心。

程新明扳著指頭在伯利亞麵前認真的算著帳。收的毛砂是700塊一噸,按1.5噸磨一噸精砂,成本為1050元,加上稅費電費工資100元,一噸純利在150元,一天磨100噸,一天的利潤在1萬5。一個月就能賺四十多萬。現在我準備擴大生產規模,增加一台球磨機,爭取一天磨150噸,一天多賺五千,一個月下來多個十來萬。一年下來賺上個兩三百萬綽綽有餘。

程新明說得精精有味,聽的人聽得也是精精有味,仿佛美好的明天在向她招手,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

程新明話峰一轉說不過現在投資太大,就是流動資金不足,現在鐵砂收到了700多,還在漲到800塊一噸,你想啊,一天收200噸就是十五六萬,一個月得四五百萬,現在為了擴大生產,上一台球磨機,增加固定資產投入100多萬。想多賺錢就是資金不湊手呀。

程新明話音一落,伯利亞的左眼皮一由地跳了幾下。

伯利亞說,生意我不太懂,不過我想能賺點就可以,也不必要太貪心,知足常樂。

程新明重重地哎了一聲,形勢不允許我放慢對錢追求的步伐。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別人進步了我沒有進步也是退步呀。再說了,我還得為我們的事業,為我們的愛情,積蓄更多的金錢。為了營造我們的愛巢,怎麽也得多賺上二百萬,早日買一棟別墅不是。

一句話說得伯利亞心裏暖暖的。又讓她熱血沸騰起來。

你看能不能再上個兩百萬,周轉上一個兩個月的。

伯利亞說還哪裏借得到錢,上次的兩百萬

還沒還上,我整天都在擔驚受怕。

程新明說那有麽事,你要是要還我隨時可以還上。我的四條船馬上就下河,一投了產一天不就要挖上個上十萬。再說了,你萬一要是要錢,我隨時可以把球磨的砂調空,顧你的四百萬還不是小菜。

程新明說得豪氣衝天,讓人不容懷疑,不容猶豫。

伯利亞說,你說得到是容易,到哪裏搞得到這麽多錢。

那還不容易,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俗話說得好,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倒的。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可以象上次一樣,如法炮製。

那得讓我好好想想。

還有什麽好想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程新明一雙手雙在伯利亞*的身體上不聽話地**起來。

你幹什麽總不會還想再來一次。

誰說我不是的,我現在擁有異能,再戰他幾百回合也不是問題。對了,你這個戰略投資者還沒有到我的地盤去看看,也該讓你去看看你投資的地方是多麽的雄偉壯觀,那裏的鐵砂堆得比你這兩個高聳的*還要高,那裏的球磨機是夜不停的磨砂聲音比你**的叫聲還要聊人。賺起來的金子比你這一次的金子可是多得多。

哦,你幹什麽,怎麽這麽粗暴。

啊,你好狠呀,好大的勁呀。

再一次的瘋狂過後,程新明和伯利亞還是驅車從新羅市出發,來到了匡故鎮。程新明真心地邀請伯利亞來球鞋磨場實地考察。這可是你的地盤你的產業,程新明對伯利亞說。

球磨場裏一片繁忙景象,兩台球鞋磨機正在爭分奪秒地一刻也不停息地轉著,吃進去的是有黑有白的砂粒,吐出來的是象泥巴一樣的絕黑的泥砂。一堆堆的鐵砂堆得比人還高,如一座座小山,又如同女人挺起的豐滿的*。一個女人正在財務室裏忙上跳下地開票兌錢。

當伯利亞看見她時,突然地生起氣醋意大發。不悅地問,這個女人是誰。

看她又年青漂亮,一臉的騷相,纖細的腰支肥大的屁股,走起路來一對*甩得象是要從衣服裏蹦出來。看她那一雙媚眼,望男人的眼神就不對,恨不得把男人的衣服盯穿了。伯利亞心裏就不是滋味。

她是這裏的會計,專門負責開票兌錢的。

她又開票又兌錢?伯昨亞問。

是的,程新明小心翼翼地回答。

這怎麽符合財務製度,哪有一人賺兩職,自己開票自己兌錢的道理,趕緊把她給辭了。

程新明說那怎麽好呀,她還是這裏的股東,球磨場可全靠她一個人忙裏忙外,她一人撐著呢。

伯利亞見程新明向著那女人,心裏更是不舒服。

辭不辭?有她沒我,不辭她,我的兩百萬現在就還我,辭她,我立馬就再給你兩百萬。

程新明說這哪跟哪,要辭她還不容易,我一句話,她立馬就卷鋪蓋走人。

那你現在就去跟她明說。伯利亞寸步不讓,步步緊*。

程新明想不明白,這女人無緣無故哪來那麽多醋意,剛見人家一麵就明爭暗鬥起來。權宜之計是先讓楊柳清走兩天,等伯利亞走了還不是再把她找回來。

程新明想了一個對策,讓楊柳清先到新買的河道去呆幾天。

憑什麽呀,明哥,我在球磨場幹得好好的,得心應手。新買的河道在水庫尾子上,鬼都不下蛋地方,我才

不去呢。

程新明小聲勸著楊柳清,這不就是幾天嗎,那邊船馬上要下河,正缺人手,你到那邊主持大局。

我一個弱女子如何主持到什麽局,河裏的事我一竅不通。船怎樣下,河裏怎樣挖沙我一點都不會。

你可以搞後勤買點菜什麽的。

早不讓我走,晚不讓我走,今天你帶個女人回來了就讓我走。肯定是那個女人不容我,想趕我走是吧。告訴你,我今天哪兒也不走。就是要在這裏呆著礙著你們,看你們能把我怎地。

楊柳清多時的委曲,多時的怨恨今天終於找著發泄的了。怪不得平常對自己不冷不熱,原來還另外有一個狐狸精迷著他。

楊柳清跟程新明大吵大鬧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程新明想不明白,怎麽女人都是就麽的蠻橫不講理。這下他可遇上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程新明還是耐心地勸說,做楊柳清的工作。

這不都一要樣嗎,讓你去你就去,怎麽這麽蠻橫無理。

我蠻橫無理了?我蠻橫無理了?無非是今天帶來的狐狸精想趕我走。你憑麽事一顆心向著她,她讓我走我就走了。她又不是你的正室,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小妾,憑什麽要聽她的。在球磨場是我的工作,誰也不能趕我走,我是這裏的大股東。

楊柳清挺起高高的胸脯直往程新明身上粘。

狐狸精,老*,勾引別人的男人,還在這裏象正室一樣,指手畫腳,容不下這女人,容不下那女人。怕是別人的的老婆容不下她,要把她趕吧。

你說甚麽,你個不有臉的,我撕爛你的狗嘴。伯利亞聽得真切,從外麵衝進來,兩人打了起來。

這下可就熱鬧了,兩個人把程新明撇在一邊,在房間裏認真地幹起仗來。交砂的做事的,見有好戲看,連忙都放下手中的事,擠在門邊窗戶邊看熱鬧。

兩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這局麵是程新明沒有想到的,他一時也無法控製。不過他很快認清了形勢,分析了問題,孰是孰非,孰重孰輕他明白,大方向他還是能把握。他本想一個都不惹一個都不得罪,看來是做不到了。此時該到他出麵的時候,該到他撐政的時候。

程新明拉開伯利亞,對著楊柳清的臉,啪的就是一巴掌。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楊柳清一時打蒙了。大哭起來,眼淚如雨。

伯得亞站在一旁,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程新明心裏愧疚不已,本來想兩個都不得罪,兩個都照顧好,可是還得惹惱一個。對付女人程新明自有他的辦法。有的女人得花,花言巧語哄得她開心。有的女人得狠,有時要打有時要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程新明的婦女隊伍比較壯大,沒有一個好的管理方法,怎麽能讓所有的女人服服帖帖。

楊柳清一麵撿著自己的東西,一麵想一麵又大哭不止,淚雨滂沱。本來以為跳出了火海,沒想到居然又要受氣受過。天色已晚,此時又能到哪裏去。管到哪裏再也不到這個地方,跑得遠遠的,到廣州深圳已好,讓天下所有的男人再也找不到她。

楊柳清手提減一個塑料袋,裏麵就裝著幾件衣服,當她經過程新明的房間門口時,聽到裏麵傳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打情罵俏人聲音。

不要臉的東西,不會有好下場。楊柳清狠狠地罵道。前途茫茫,何處是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