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一台悍馬車停在飛機場邊,車上一個男人在向楊枊清招手。誰這麽招耀,是不是山西的煤老板,暴發戶,開悍馬為了抖富。男人下了車,朝楊枊清徑直走來。身影怎麽這麽熟悉,那不是程新明嗎?他來飛機場接我嗎?他怎麽會知道我今天會返回。

那男人風流倜儻,名傾六輔。行如一陣勁風撲麵,站如一棵玉樹臨風。掠光飛電,流風回雪。

行如兄弟影連空,春去秋來燕不同。

楊枊清不禁思緒萬千,帶著一連串的疑問,望著逐漸走近的男人,楊枊清不禁柔腸百轉。許是他來接別人了罷。心想得避一避。正準備回轉身去,背對著程新明,假裝沒看見。沒想到程新明徑直走向自己,張開雙肩擁抱美女入懷。從背後將楊枊清緊緊抱住,一股熟悉的男人的體香鑽入鼻子中,男人的懷抱這麽的溫暖,好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時間從此停止,日月不再輪回,白頭偕老,不離不棄,相守一輩子。

楊柳清鼻子酸酸,轉過身來將頭垵在了程新明的懷裏。

“好了小姑娘,咱們回家。”程新明在楊柳清耳邊輕聲說道。

“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楊柳清喃喃自語。

“上車。”程新明牽著楊枊清的小手,兩人緩緩朝悍馬車走來。

見到了程新明,楊枊清一掃往日的愁容,又恢複了愛說愛笑的個性。望著那活潑可愛單純美的小姑娘,程新明的心緒也開朗了許多。

“明哥,什麽時候又換了一部這麽高大英俊的車子呀。”

“你知道,我一生中隻有兩宗是我的至愛,一是美麗的女人,二是高檔名車。這車子就象女人一樣,你要想讓它好看外表光光,就得象一個女人樣,經常要保養,女人臉上塗塗化妝品,車身上經常清洗打臘。兩者的共同點就是花錢,不舍得花錢女人會朝你使小性子,車子也會使性子半路不走呀,或者發發脾氣。”

“是不是厭倦了就要換換。”楊枊清調皮地問。

“這可說錯,我這人可是一向專情的男人,在女人麵前從不濫用感情。楊枊清,你回來了最好,現在球磨場出了點問題,你正好可以幫幫我。”

楊枊清聽說球磨場有事,

心裏又急了起來,急切地問道了什麽事。

程新明哈哈一笑,說:“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隻要你回來了,好好經營好球磨場,我能夠脫身,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倒是個灑脫又自信的男人,不禁更加的對他欣賞有佳。其實她哪裏知道,剛才談話中,程新明對她暗藏的玄機。他說了是個感情專一的男人,也就是說對楊柳清不會動用感情。然後話鋒一轉,轉到球球磨場的問題上,不想在此問題上過分的糾結。

其實哪是他用情專一,得到那塊寶玉後,身體雖則擁有了異常,可是過去他所自豪的一件事,他所在女人麵前炫耀吹噓的他的特長卻變成了弱項。除了在伯利亞身上奇狠無比外,在別人麵前卻舉不起來,不是半途而廢,就是幹脆不行,反正弄得掃興不已。這也是他一直對楊枊清不冷不熱的原因。

兩人有說有笑回到球磨場。麵前的滿目瘡痍讓楊柳清稀噓不已,怎麽走幾天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球磨機貼上了封條,精礦池的鐵精礦都上了一層紅紅的鏽色,球磨場的地上到處生長的都是雜草。楊柳清不禁心痛不已,為程新明深感惋惜,發生這麽大的些事情,這個男人居然還有說有笑,象一點事情也沒有,倒真是一個樂觀豁達的男人,天落下來也不愁。

眼前的情景讓楊柳清知道了程新明的窘狀。球磨場一封,鐵砂出不去,資金周轉不靈,想必程新明手頭也不好過。這鐵砂行情時風時雨,一天一個價,這幾天不出貨,砂價要是往下一跌可就是坐地損失了,那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噸要是跌下二十塊,萬多噸砂可就是二十多萬。

楊柳清心急如焚。

程新明反過來安慰她,好也過一天,壞也過一天,不如快快樂樂地過每一天。程新明在楊柳清麵前又吹噓起來,你看我,不還是過得好好的,手頭緊張,可是我不差錢,還不是又買了台悍馬,照樣玩我的吃我的。知道這是為什麽嗎?我們不能讓對手看不起咱們,還是要裝作很有錢的樣子。

真是奇怪的理論。越沒錢還有裝有錢。

程新明說怕麽事,我不是還是四條船,馬上就要下河,一開起工來,還不是日進鬥金。

楊柳清說那不是還沒

影的事嗎,還沒開始挖,知道會是怎樣的。

程新明說你不用擔心,當務之急是球磨場要早開工,把工人都找回來,把球磨機的封條給我撕了。把電閘合上,讓球磨場又正常地轉起來。

為了慶祝楊柳清的再一次歸來,今晚我請客。讓球磨場的師傅來上班,買幾樣好菜,與球磨場的工人們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都亂得一團糟,哪還的心思請客喝酒。楊枊清小聲嘀咕著。

這你就不明白了,禍兮福所依,說不定把我的場子一封,鐵砂出不去,剛好遇上價格大漲,我豈不是坐地賺錢。再說了,你回來比任何事都高興,還不值得慶祝。

是夜,程新明喝得亂醉如泥,楊柳清推了他幾次他都象個死豬般,睡在**一動不動。楊柳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失望地回到房間,倒在**,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程新明通過工商局工作的吳天明了解是誰封了他的場子。市局的付局長親自下的命令。老吳說這事可以有些棘手呢,從沒聽說市局領導親自出麵,親自批示辦案的。老兄,這回可不是那好辦的件事兒。

程新明說不怕,我有敲門的磚,這磚可重著呢,還怕敲不開局長的大門。

天一亮,程新明就從**爬起來,喊楊柳清起床。折騰一晚上睡不著,天要亮了卻正是好睡覺的時候。程新明站在門外大聲喊楊柳清,卻沒有把她喊醒。程新明無奈地搖搖頭,年青人就是好睡覺。房門輕輕一推,居然給推開了,小姑娘,睡覺居然沒有把房門鎖嚴,也不怕色狼。

程新明拍拍楊柳清可愛嫩白的小臉,楊柳清醒來發現程新明坐在**,撲上去抱緊他的脖子。程新明連忙推開她說,小姑娘,快醒醒,天已經大亮了,房門還沒關上呢。

程新明從**站起身來,楊柳清不好意思地欠欠身這才從**爬起來。

程新明說我交待幾句,等會我到市裏,找找工商局的,爭取早日開工。你不管我進展如何,攻關怎樣,一早開工,加緊磨砂,待我回來後再準備調砂。

楊柳清隻是機械地點點頭,任憑程新明的身影獨自遠去。

象迷一樣的男人,神出鬼沒,若即若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