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稱兄道弟,你真能幹胡老兄,在金羅灣村當書記,那是數一數二響當當的人物,哪個敢不畏懼三分,我程新明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那個說你程老弟老板越做越大,怕是有幾百萬的資產,今非昔比。互相吹噓好不熱鬧。胡難纏的肥婆娘也正在灶上忙得歡,為他們準備酒菜,胡書記一再招呼弄幾個好菜,好讓他們痛飲幾杯。

“胡書記不好了不好了。”那個農民一進門就高聲音喊道。

胡難纏一臉的不高興,麽事如此慌張,有話好好說,有麽事要大喊大叫一驚一乍的,沒見到我跟程老板正在談事情嗎?胡難纏在村麵前又恢了往日的威嚴。

村民被胡難纏不問清紅皂白的訓斥了一頓,說起話來結巴了起來。“胡、胡、胡書記,河邊來了好多人,他們要強行開船。看架式要與村民打起來了。”

胡書記一臉不耐煩,大手一揮說:“誰叫村民瞎鬧事的,幹擾人家的正常生產,可是犯法的。你去跟村民說一下,讓他們趕緊回家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要再在河邊現世寶。”

“胡、胡書記。”村民說不出話來,他萬分驚呀,怎麽書記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胡二,你不要走,既然來了就陪程老板喝幾杯酒。”胡難纏喊尋村民叫胡二,大概那是他的名字。

胡二漲紅了臉說:“胡書記,怕是沒時間喝酒呢,他們打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了人命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胡書記聽了胡二的話有幾分生氣,但他強忍著了,當著程新明的麵不好發作。

“沒事沒事,我跟程老板不都在這兒嗎,哪打得起架來,放心地來喝幾杯,酒喝好了百事事沒。”胡二聽了將信將疑,還是勉強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酒菜都上了桌。胡難纏盛情相約,一大清早的哪喝得下白酒。程新明有他自己的想法。

幾杯酒下肚,就忘了河邊要打架的事,更是忘了爹忘了娘,海闊天空地喝,海闊天空地聊。

程新明,知道是誰不要你挖沙嗎?不是我胡難纏,也不是我村的村民,而是球磨場的唐老板,據說他後台硬著呢,是市裏一個黑社會的老大。與市政府省政府的官員都有瓜葛,據說很多市長書記都在他公司入有股。我看你也不一定鬥得過他。你的資金你的實力你的勢力都沒他大。不過我佩服你的勇氣你的膽識,敢跟黑老大鬥,敢跟大官鬥。不錯我支持你。

胡書記,不是我吹,與唐老板鬥過一回和,他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那黑老大陶老板我歸結為是不怕他。這次河道拍賣我就勝了他。知道他為什麽沒拍到而我拍到了嗎?智力,靠這個,靠腦袋。麽怕他實力強錢多,麽怕他勢力大官多,我還不是一樣的贏了他。這一回和我同樣要他贏,有胡書記的幫忙,有胡書記在背後撐腰,這回定又要他輸得個一塌胡塗一敗塗地。

程新明老實告訴你,我村的跳得最凶的就是胡力拓,就是他被唐老板花著,在背後搞你的破壞,現在他被抓了,一切的事就迎刃而解,隻要公安局不將那小子放出來,就一切事情都沒

,保證風平浪靜。再有你手下的幾十人一鋪一黑的,保證那些個村民個個象乖孫子。個個都象藥打的螞蚱,跳不起來。

胡二在一旁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剛還是敵人,早是還叫我們如何與他鬥,如何在放硬狠想盡一切辦法不要讓他開船。怎地突然好得象一個人似的。掏心掏肺地把根底的話都說出來了。

胡書記你放心,胡力拓那小子不關上十天半個月,絕不放他出來。公安局我有熟人,這點小事還是好辦的。但關鍵還得胡書記說了算不是。你一句話,誰還敢再鬧下去。

正在興頭,程新明的手機響了。程新明一看是何婧打來的,不接,這女警,大概立功心切,案子破不了,又打電話來煩。哪有心情去管她。

手機固執力響著,那惱人的音樂一遍遍地響起。程新明提起電話跟胡難纏說,公安局的何警官打來的,本來不想接,你看這鈴聲不斷,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程新明半是炫耀地對胡難纏說著,起身離開座位,接通了何婧的電話。一接電話剛才還笑*的臉突然就變了。眾人不知什麽事情這麽嚴重,一個電話就讓程新明如此緊張起來。

話說那何婧把胡力拓關進了派出所的禁閉室,忙到所長那裏去請功。趙所長劈頭蓋腦就將她訓一通。

誰叫你把人抓來的,好大的膽子,一沒手續二沒人點頭,就輕易抓一個人進來。身為警察懂不懂法。知道你抓的人是誰的人嗎?你前腳人沒抓來,後腳就有人打電話過來讓我放人。讓你去維持一下秩序又沒有叫你去抓人的。

場麵這麽亂,不抓個把人嚇一嚇,哪維持得秩序。何婧不解,委曲地還想狡辯。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還狡辯。我不過是讓你去做做樣子的,要真的想把抓幾個人來,把事情平息下去,會隻派你一個人?拜托,今後做事多用點腦子好不好。

何婧不解,所長什麽時候孌成如此膽小怕事起來。抓一個村民就讓他如此光火,這可不是所長一貫的作風。他可一向是雷厲風行,抓個人進來不狠宰幾刀放放血從來就不會收手,不罰個萬把幾千的不會善罷甘休。趙所長向來是以心狠手辣著稱,豬過割肉雁過撥毛。凡是進過派出所的人不是少塊皮就是爛塊肉,不這樣做公安幹警的工資怎麽發得出來。每次拿著工資一張張數的時候心裏就有些不爽,這一張是嫖客的,這一張是賭徒的,這一個是摩托車無牌無證的,這一張是打架鬥毆的。

在銀行工作的人跟錢打交道多,都從錢上聞出錢的主人是幹什麽職業的。滿是油膩那多半是賣肉的,聞起來做菜油的味道那多半是炸油餅的;看起來油汙汙的帶著黑色那多半是做修理的;聞起來滿意是腥味那多半賣魚的,存的錢多半是零幣十有八九是小商小販;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存的錢,聞起來那錢做*的騷臭味,就知道這女子絕對是做皮肉生意的。

手上的工資這一張張的錢是不是也散發著不同的氣味?每次拿到錢何婧就會作嘔。

七八個人一台車,張著一張大嘴嗷嗷待哺,身為一所之長沒有點手段不下點狠心從這些違法

亂紀的村民身上刮的油下來怎麽能維持一個所的正常周轉。今天抓的人所長居然一分錢不罰就放手這有些不正常。不管上頭的官有多大,有多大的來頭,人在我手裏,就得聽我的擺布。你所長怕官我還怕官不成,無論如何也要多拖個把晚上的,程新明那裏也好有個交待。

主意打定,在所長麵前假裝表態立馬放人,回到房間睡起大頭覺來。一個字“拖”。等會所長追究起來就說太累了睡過了,把放人的事給忘了。

還沒睡上過把小時,外麵院子裏熱鬧起來,把何婧從睡夢中驚醒了。是誰敢在派出所院內大聲喧嚷,吵得老娘睡不著覺。何婧翻身捂住耳朵再睡,可是外麵哐哐啷啷打鐵門的聲音,笑聲罵聲不絕於耳。是誰這麽放肆?何婧隻得起身出門看過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七八台高檔小汽車停在院子裏,上十個人有說有笑、趾高氣揚正把一個人簇擁上車。再看禁閉室的大門已經敞開,不好了,有人劫獄?何婧腦袋有點懵。蝦女在此何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膽敢私劫派出所的監獄?何婧豪氣頓生,一個箭步飛跳起來,想攔住房劫匪,竄上前一看,幾個人正在與所長握手。

有勞所長大駕,實在是不好意思。

誤會誤會,陶老板手下的人,哪能抓進派出所,都是屬下惹的禍,定當好好教訓屬下。

所長客氣了,哪日到新羅市,定當好好感謝一番。改日再見,後會有期。

再見。

幾個人鑽進車裏,砰砰砰,車門關緊。一溜煙地絕塵而去。

何婧這才意識到,這可不是什麽劫匪劫獄,而是正大光明風光無限地接走了牢裏的人,所長還親自送上車。

你丫還站在那裏幹嗎?還不跟給我回去!

見所長發火,何婧連忙轉身飛也似地跑了,惹不過還躲不過嗎?

剛才在幾個外人麵前還奴顏婢膝,轉過臉對著手下人就大發*威。所長正在氣頭,得遠離他也。免得惹火上身。好女不吃眼前虧。

驚魂未定,鎖緊房門,坐在**發一陣愣。猛想起程新明來,連忙抄起手機與程新明通個信。

死東西,居然打幾個電話不接,是不是又被哪個女人按在了**。我的電話居然敢不接。本來想跟你通風報信居然還不領情,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認好人心。何婧憤然而起,再不接可要把你打入黑白單,進入十八層地獄。

總算結通了。

麽事事何警官,我正在喝酒呢,這裏很吵,接電話有點不方便。

聽這口氣就有些氣人。何婧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劈劈啪啪劈劈啪啪就說了一通。

程新明說我這裏吵,我出來接電話。你說胡力拓已經被放出來了,還被七八台車接走了?這是麽回事?

小樣,現在高興不起來了吧,剛才還不接我電話,嘻嘻哈哈高興得不得了,這下高興不起來吧了。何婧幸災樂禍。胡力拓放出來了,又有幕後的大老板給他撐著,有你程新明好看的。不把你的四條船掀得過底朝天把水庫的清水攪成渾水才怪。鬧得不好可有大事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