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聽見房間裏沒了動靜,聽到打鬥聲已經結束,以為把程新明製服了,正要得意,心想這下不好好整整你程新明,睜眼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四名打手東倒西歪,橫七豎八,牆角上躺一個,桌子上歪著一個,地上橫著兩個。老唐倒吸了口涼氣,媽呀,這是什麽人,居然這麽厲害,最有名的鐵棍四人組都被他製服,都被他打敗了,鐵棍幫裏麵最核心的四名人物就放麽輕易喪命。

老唐嚇得哆哆嗦嗦,從身上摸手機,摸了半天才摸出來。撥通了他最熟悉的一個電話號碼。

“老板,不得了,四名打手全部戰敗。您是不是能再增派些人手?”

“幾個沒用的東西,我早就料到他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已經派了七八十人,隻要他敢往圈套裏鑽,我就是把他置於死地,這次要是被他逃脫,唯你是問。”

老唐聽了老板的話,這才放心下來。心想還是老板想得周到,提高布局,計劃周密,謹慎小心,突然又是一驚,老板臨掛電話說唯他是問,這次要是再讓程新明逃脫,老板那裏可是不好交待。老板的心狠手辣可是有名的,任務完成不好可是有掉腦袋瓜子的危險。

再說那程新明正在指揮著鏟車把球磨場精礦池的鐵精礦往貨車上鏟,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四五十人,手中揮舞著鋼刀,向程新明衝過來。程新明吃驚不小,來的時候沒見到球磨場裏有多少人,怎麽突然這麽多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看來他們可還真是有準備而來。

正在程新明思索猶豫間,衝在最前麵的一名打人已將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向程新明砍來。程新明反應極快,眼見一道明光向自己射來,身子隻輕輕向旁邊一閃,就已躲過了砍向自己的第一刀。趁那刀落地還沒舉起的當口,程新明飛起一腳,將那打手踢飛在地。

人剛一落地,早就有幾把鋼刀又向程新明砍來。趁刀還沒落下的當兒程新明身子一矮,向那人懷裏鑽去,一個鷂子翻身,轉身,伸手捏住了那人捏刀的手碗,隻一用力,那人的刀就落了地。落到半空中,程新明伸出另一隻手將那刀接住了。同時屁股一用力向後拱,把那打手拱出四五米遠,後邊衝上來的打手打翻一大片。

鋼刀在手,如魚得水,猛虎添翼。程新明大吼一聲,如猛虎振林,落舞著手中的鋼刀,向撲麵而來如潮如雨的打手迎了上去。手中的鋼刀舞動著呼呼作響,刀光上下翻飛之快,隻聽見刀聲,看不清人影。所到之處,刀撞刀的一片金屬響聲,隻到鋼刀碎片兩邊紛飛,麵前的人一個個倒地,地下殺出一條血路。

地下哀鴻一片,地上的打手越來越少,程新明愈戰愈勇。突然從球鞋磨場門口又開進幾輛大車,從車上跳下四五十人,手握鋼刀的握鋼刀,拿鐵棍的拿鐵棍,蜂擁而上,將程新明團團圍住。裏三層外三層,將程新明像是包餃子一般,圍得個水泄不通。

圈子越縮越小,又開始越來越大。

外圍的打

手插不上手,不知誰喊了一聲:“去砸車。”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一二十人舉起鐵棍,朝程新明帶來的幾台後八輪奔去。

哐哐。

一台後八輪的前擋風玻璃已砸得粉碎,還有的人更絕,用手中的鋼刀砍車輪胎,輪胎要是一破,車子可就趴地上動不了。那可是慘了,二十多人圍上去,還不把車子砸得希巴爛。程新明在人牆圍成的圈子中看得真切。

他是心痛車,幾台車可都是請來的,要是砸爛還不得要他賠錢,程新明想去救車,可是人群把他圍得緊,絲毫脫不了身。

程新明用力幾刀,將伸向麵前的刀砍落,滕出空隙。

雙腳收縮,輕輕用力,已躍過了身邊的人群,落到他們頭頂上,蜻蜓點水,從人群上的肩上掠過,飛身躍到大車旁。刀到人倒,刷刷幾刀下去,車邊上的幾個打人已趴在了地上。程新明拉開車門,一個箭步跨到車子的駕駛台,發動車子就往外衝。後麵的車子見程新明開出了一條路,趕緊開起車,沒命地在後麵跟著往出跑。幾個司機早就嚇破了膽,要知道今天會是這麽血腥的打鬥場麵,說什麽也不來,給一千大一萬也不敢拖砂。要命要緊還是要錢要緊,為了那點錢連命都沒了值嗎?要了錢又有什麽用?

程新明開車在前麵開路,後麵幾台車緊跟其後,從球磨場往出衝。程新明開著大車,左衝右突,見人多的地方往上碾,就像趕鴨子一般,打手紛紛向兩邊逃竄。打手們也不是一般的人,豈能輕易放程新明走。幾個打手仗著藝高人膽大,跳上了車頭,雙手抓住前沿,舉刀向程新明砍來。

後八輪相當高大,駕駛室前沿離地三米多高,雖然擋風玻璃早已被砸破了,砸的時候車是靜止不動的,人是站在腳踏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砸碎,如今這車子在狂飆之時,要跳上去這三米多高,還要雙手抓住前沿避免身體不落下來,那是何等艱難。但是那幾個人做到了,還把刀刺向了正在開車的程新明。

程新明也著實嚇了一跳,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些人會跳上車來與他鬥,純屬意料之外。程新明到時身體敏捷,靈活機動,反應極快。眼前一把大刀刺到了臉上,程新明不忙不慌,伸出一隻手地擋,將那鋼刀擊落,雙對著抓住車前沿的幾隻手,握緊拳頭砸下去,咚咚幾下,一個人應聲而落,落到車下,接著慘叫一聲,被碾在了車輪之下。有幾個靈活點的,躲過了程新明的肉拳,還有一個飛車而上,躍進了駕駛室,與程新明打鬥起來。

後麵的幾個司機無不為程新明捏了一把汗,隻幾分鍾,打鬥了幾下,程新明就將那人從車子裏麵扔了出來。再也沒有人敢上車來與程新明搏鬥。程新明駕著後八輪,往自己的球磨場方向逃竄。

後麵七八十人,揮舞著鋼刀鐵棍,緊緊跟在後麵追趕。七八台後八輪,一台鏟車,逃回了球磨場,車進場,程新明命令手下的趕緊關閉大門,不準任何人進出。同時命令

手下的工人和請來的四五十混混共七八十人,手持鐵棍鐵鍬守在門口。

那邊的打手也趕了過來,趕到門口,雙方門裏門外對恃。

夜幕悄悄降臨,兩方的人這才慢慢褪去。喧鬧的球磨場這才平靜了下來。一切的雜亂無章,一切的打鬥後的血腥,都被夜色收拾得一幹二淨。

夜霧迷漫,悄悄將大地籠罩。夜色下一切罪惡、一切動靜都消換得無影無蹤。黑夜,象是一張永遠也無法穿透的網常常掀起一陣折騰的喧響和煩惱顧誠曾說過:黑夜給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尋找光明。

安靜隻是暫時的,平靜也隻是表現,夜色下又有人在蠢蠢欲動。程新明平會這麽心甘情願地放棄,也不會讓老唐的計謀輕易得呈,今夜趁著夜色,他要複仇。

他穿上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悄悄打開了大門,悄無聲息,向老唐的球磨場摸去。如同鬼魃,走在夜色悄然無人的路上。

球磨場裏,喧嘩了一天,打鬥了一天,此時如同一些熟睡的嬰兒,在夜色中,顯得如此恬靜,如此安然。打鬧了一天的人們都已安然睡去,隻留下兩扇緊閉的大門,在等著程新明的到來。三四米高的大門,程新明沒費吹灰之力,爬了上去,輕輕落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

程新明摸黑來到老唐的房間外,透過玻璃窗,程新明看看裏麵的動靜。裏麵什麽也看不清,隻聽到一陣陣的鼾聲。

這小老兒居然還有心思睡得這麽安穩,老子卻還要冒著危險,低一腳淺一腳地跑夜路。

程新明用手推了推門,門鎖上了,巍然不動。程新明自有辦法,翻牆搗櫃,撬鎖入室那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從身上掏出一塊小膠片,從門縫中塞進去,再輕輕地把房門推拉幾下,門就開了。

程新明躡手躡腳走到老唐的床前。老唐仰睡在**,正在做著美夢,嘴裏的口水流得好長。程新明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複仇的火焰在胸膛裏熊熊燃燒。抽出一把白晃晃的刀子,程新明一隻手將老唐的雙腳提起來,照著老唐的兩隻腳的腳筋,刷的一刀子下去,隻聽到慘叫一聲,兩隻腳的腳筋已被挑斷。

慘叫之聲在夜色中傳開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幾個工人聽到聲音,趕忙從**起來,到老唐的房間裏看個究竟。老唐痛得在**直打滾,血流了一床。

程新明早就躲到了一邊,正在偷著樂呢。

大夥見老唐受了重傷,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到車,趕趕忙忙地往醫院裏送。

見他們走遠,程新明這才從夜色中跳出來,掏出手機打電話,把白天拉砂的一幫人又招呼過來,車子開進球磨場,兩台鏟車開進球磨場趁著夜色又能無人,把老唐球磨場裏的鐵砂鏟到了車,連夜運回自己的球磨場。

六七台裝滿,剛好五十萬左右。心也不大,極易滿足。也不多占,也不多拿。屬於自己的東西據理力爭,寸土不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強取豪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