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程新明一聲怒罵,縱身跳入混亂的人群中。隻聽得棍棒乒乒乓乓地響。打呀,殺呀,喊聲一遍。眾人隻見得一條白影在雜亂的人流中飄來晃去,來回穿梭。啊的一聲一會兒有人倒地,一會兒有人一腳被踢得飛遠。打架之人卻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眼前並沒看見目標,高高舉起的刀子砍向哪能裏?鐵棍鐵棒又打向何方,沒見到人,卻莫明其妙地都倒下了。

上十來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地上“唉喲”聲一片,而還沒有倒下的幾個人,一個個手中的武器都不見了,赤手空拳站著,哪還站得住,雙腿在不住地打顫,臉上已經嚇得沒有了一點血色。

程新明安安靜靜地站在人群中,氣閑若定,悠然自得,好象這件事與他無關,從沒發生過,他也從沒參與過。

“給我打,給我打。”球磨場的大門外,停著四五小車,從車上不來一個人,五大三粗的,氣極敗壞地叫喊著。突然沒有了聲音,張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攏。眾人隻見有一枝黑箭射進那人的嘴裏。

那隻是程新明順手抓起一把鐵砂,隨意扔了出去。隻見鐵砂變成了一條黑色的細長線,射了出去,不偏不倚,射入了那人嘴裏。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伸手往嘴裏不停地摳著,一點點的黑砂從嘴裏摳出來。用手摳摳不完,連忙彎下身子,嘴巴張得大在的,不住地往錢吐著。眾人見了隻是好笑,幾個躺在地上的傷者一麵忍著痛不住地叫著,一麵還忍不住要笑出聲音來。車上又下來四五個人,見下來的人打輸了,連忙下車要來幫忙,後麵幾台小轎車上又下了上十個人,氣勢洶洶地衝向程新明。

突聽得身後汽車咯吱咯吱刹車的響聲,又開進來四五台金杯麵包,從車上下來三四十人,拿刀的拿刀,拿銃的拿銃。程新明大喜,是自己搬的救兵到了。在要準備裝砂時,程新明就開始防了一手,叫紅英縣的黑社會老大,找些個小蘿蘿們,拿槍舞棍地為他看場子。

氣氛嚴肅緊張起來,三四十人,把裏麵的人團團圍住,小小蘿卜們見人就打,又是一片鬼哭狼嚎,正打得不可開交,警笛聲猝起。三四台警車衝了進了。一聽到警笛聲,打架的人四散逃走,鑽上汽車一溜煙地

,瞬間跑得一個人影都沒。

警察問了幾句,見是有人到程新明的球磨場來鬧事,說了幾句批評了幾下,也沒追究他的責任。

警察走了,鬧事的也走了,程新明這才鬆了口氣,招呼司機,急速啟程,馬上要下大雨,車子不要走山路,沿著大路趕緊出發,上了高速就安全些,大家小心為是。

程新明又找到程金和,讓他跟程海明也說一聲,將河道裏的船全部拉上岸,用鋼絲繩全都固定牢了。

程金和不解,為什麽要這樣做。

程新明說馬上要下一場大雨,小心船被衝走。

程金和道天色晴得好好的,哪有什麽暴雨。

程新明大吼起來,別說這麽多,讓你們怎麽做就照做,趕在現在天還沒完會黑,沒下雨之前,全都把船拉上岸,否則出了問題,拿你和程海明是問。

程金和也不也多問,打電話給程海明,自己也連忙趕到河邊。

出發之前,天上一輪滿月,一絲雲彩慢吞吞地飄浮過來。司機心裏還在笑話程新明,這麽好的夜色,哪裏來的大雨。車上了高速公路,月亮突然就沒了,一絲閃電像是要撕破天空,眾人還在疑惑間,天上大點大點的雨就開始下了起來。傾盆大雨傾刻間瓢潑而下。大雨點一連下了三四天。一路之上,到是順順利利,沒有了車追,高速路上更沒有警察攔路。

程新明這次倒是得益於這場大雨,其實陶家黑老大這次算計著程新明調砂又要走小路,早在路上布置好了人,高速路上本來也有警察,天一下大雨他們都躲得不見了蹤影。

砂送到省城,好家夥,砂價已經狂漲了,一千五百塊錢一噸,二十多車礦賣了一百八十多萬。這要是八百坐地賣了,一半的錢也沒賺到。

程新明懷揣巨款回到新羅市匡故鎮,眼前的景象讓他嚇了一跳,隻見到處山體滑坡,田地衝的衝,洗的洗,綠油油的稻子都被沙壓了,田埂衝斷了,公路也衝毀了,河堤也衝斷了,到處一片受災之現象。幾處房屋還被泥石流給衝垮了,有幾戶人家沒地方住,住在帳篷裏。

程新明拿出三十萬塊錢,給幾戶沒有房子住的村民,讓他們趕緊買磚買鋼材水泥

把樓房蓋起來。

此一義舉又驚動了市裏,程新明被評為抗洪救災英雄。報紙電台又在極力地謳歌他。

還有一百五十萬的現金,他給了趙淵靈三十萬,讓她作為殺手的定金。另外一百二十萬,他要還給伯利亞。

還算你有點良心,伯利亞早就是眼圈紅紅的,指望你還錢救火那早就是來不及了,工行那邊挪用的錢早就還上了,到處東拚西湊,找親戚告奶奶的,把儲戶手中錢都借來了,才把錢給還上了,要指望你還錢怕是早就東窗事發了。

這些天你都在心些什麽呢?我總在不停地想象著,你是在球磨場裏揮汗如雨如磨著鐵砂;還是頂著烈日的暴曬在路上來回地奔跑,到處收砂調砂;這些天下大雨要不是就在河道裏搶著把船拖到岸邊。

忙啊,程新明一個字解釋。我得為你的錢負責,我這忙上忙下,不就是為了早日把你的錢還上了,免得你總是擔驚受怕的。賺錢不容易呀。現在攤子鋪大了,人手又少了,忙不過來呀。

正所謂魚和熊掌又豈能兼得,一頭又要忙著事業,一頭又要顧著愛情。男人錢是他的全部,而愛情不過是調味品而已,而一個女人,愛就是她有全部。

現在我可是賺大錢了,五六條船,一個球磨場,我馬上還要到新羅市建設一個大型的球團加工廠,做鐵砂的精細化加工。你就等著拿大錢過上好日子吧。現在手上有個百把萬不算什麽,等投資拉大了,利潤滾滾而來。到時候球團廠投產,你也入點股,保證你又是一本萬利,你馬上要變成千萬富婆了。

程新明在女人麵前吹得尿驃,伯利亞臉上的憂鬱早就散去,臉上閃著動人的光彩。多日的思念之苦早就被相見的喜悅衝淡得無影無蹤,當程新明把一百多萬的現金還在她麵前,她長長鬆了口氣,一顆心總算輕鬆平清了下來。但她在程新明麵前極力掩飾著,隻裝作無事。話語也多了,語氣也輕快了。嘰嘰喳喳,又有說不完的話。

倆人十分默契,不需要言語,不需在暗示,那充滿待的眼神中,雙雙都知道現在需要的是什麽。

上車,急弛,奔向新羅河邊,哥倫比亞豪華遊輪,那裏是他與她的專用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