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程新明坐不住了,公眾也不允許,他們都希望找到答案,找出事實的真相。

真相就是有人故意往煤氣罐裏塞錢,栽贓陷害共產黨的幹部。

誰會用這麽多錢,去陷害一位領導幹部?是吃飽了撐的,錢用不了,還是與華局長有天大的冤仇,要用一百萬拉他下馬?

韓如冰不相信這個結果。這個錢的主人是誰?還是一個謎,不過這個錢現在的主人是誰誰都知道,如今它姓共,是國家的錢,充入了國庫。程新明睡不著覺,他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正所謂官官相衛。這件事的主角廖遠春絕對與這百萬大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說他們絕對是一夥的。

就像是一棵大樹,根係龐大,挖錯了樹根,先挖主根,挖了兩鋤頭沒挖動。根太大了,鋤頭太小了,力氣用細了。程新明在看守所裏輾轉反側,夜不能眠。他在想著計策,作著謀略。

程新明的案件還是暫緩了一步提起公訴,他的行動還是讓有些人感到害怕。

而與程新明絕然不同的是,華局長一家可是睡得安移。網上盛傳煤氣罐裏驚匿百萬現金時,他大吃了一驚,因為他記得自己家裏的錢正好也是藏在了煤氣罐中。倒底藏了三個還是四個他確實記不清。沙發後,保險櫃裏到處都是現金。

這如今當官難,當一名貪官更難,別人要送吧,你又不能拒絕,收了禮為、之後又著急沒地方放,這銀行是不準存的,如今興什麽實名製,據說銀行還參加了反洗錢,收錢沒處藏,你說這是第一難吧。收了錢沒把事情辦好,別人要是不滿意,又要找上門來,意見還挺大,事情不好辦,你說這是第二難吧。收了人家的錢,整天怕別人東窗事發,把自己帶出來,擔驚受怕,你說這不是第三難吧。有錢又花不出去,房子隻能買那麽幾套,錢又匯不出國外,你說這是第四難吧。

可是這不收錢更難。送錢的要是第一次沒送出

去,就會想方設法地再送,又是請客吃飯,又是請人作陪,還會找各種各樣的關係靠近。要是不收吧,身邊的官員還會說你馬列,不合群,這官途也就基本上斷了。

當他聽說有人偷了煤氣罐,而且還傳言是從他家裏偷走的,夫人就急得不得了,日日夜夜睡不著覺,生怕有一天警察上門來,把他帶走了,現在流行的說法叫雙規。時時在他耳邊提示他讓趕緊將財產轉移。這到是正合華局長的意,幾個煤氣罐往車的後備箱一放,一天一個,讓小工背到了別人家裏。其他的現金,金銀財寶,在後山上挖個洞,一股腦地掩埋在了地底下。反正是見不得人的錢,就讓他睡入地下見鬼去吧。

做好了這一切,華局長安心了,可是夫人就是膽小,怕事,沒日沒夜地睡不著覺,警車一響,就嚇得從**坐了起來,再也不敢睡。如今警察來了,查明了真相,一切事情都不曾發生過,風平浪靜,她這才放心,安安穩穩地睡了幾天好覺。

覺睡多了,沒事情做了,這才想起來追問煤氣罐送到誰家裏去了。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可是這不做虧心事,心裏更是不安,看著別人都在收錢,官沒做幾天變發了,豪華別墅,香車美女,二奶三奶一大群,自己一個都有沒,半夜鬼也不來敲門。

不收錢不辦事,這是鐵的規律。辦事非得收錢,這成了習慣,沒收錢,心裏才不舒服。

程新明重新思索,該怎樣才能推倒大廈,他用腳踢了一下,沒有踢動不說,還把自己的腳踢痛了。這華局長應該就是這大廈中的頂梁柱,最大的一塊石頭。這塊石頭太沉,輕易搬不動。唯一的辦法就隻有先去*動塞大石頭的小石頭,這大石還要細石塞,沒了細石塞,大石頭自然就鬆動了,大石搬動了,大廈自然就倒塌了。

該從誰開始下手?這是個難題。看守所裏漆黑一片,沒有一絲亮光,不知白天,也不知黑夜。程新明在這黑暗中苦

苦思索,就像牛頓思索萬有引力定律,愛因斯坦思考相對論。

“我年輕時對生活的需要和期望是能在一個角落安靜地做我的研究,公眾人士不會對我完全注意,可是現在卻不能了。”程新明暗暗地自嘲,我現在卻是可以,可以靜靜地在一個角落裏思考,卻沒有一個人注意我。

程新明眼睛裏突然出現了亮光,他要找的人是誰?廖遠春,新羅市公安局的局長,在新羅一手遮天的大人物,可是在陶善仁構築的大廈裏,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塊稍大一點的石頭,剛好夠為省司法局這樣的大官塞縫的那種。

何婧來看望他,隻有她有這種權力,還是走的後門,死命令任何人不準見,可是她還是利用刑警隊長的特權,見了他。

在她眼裏程新明憔悴了許多,昔日的光輝形象已經是完全不見了。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狗,低垂著頭,耷拉著尾巴。

她告訴他,公安局副局級考試已經開始了,她的筆試已經通過了,麵試估計不成問題。有一天要是當上了副局長,手中有了權力,再將程新明救出來。

她興奮而又緊張地告訴程新明,題目真的與他給的試題隻字不差呢。說完了這話又快迅地望了一下外麵,生怕隔牆有耳,聽見了她的秘密。

何婧十拿九穩,當上副局絕對沒問題,不過當上了也得異地為官,指望她不救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當上了副局,手中有了點權力,可是你沒有用這些權力網羅自己的手下,組織自己的勢力,小小的權力在大勢力麵前還是得甘拜下風。

程新明知道靠人還是不如靠已。這小女人倒是**又豐滿,程新明又不禁想起在匡故鎮的禁止閉室隻的遊戲,那女子是誰?是她還不是她,抑或自己真的是做夢?

想到那晚上的事件,程新明又興奮了起來,確實有好多天沒見到女人了。一種異樣的衝動在身體裏湧動起來,身體的某些部位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本章完)